轉生,少女,寶可夢!!
“把門擊破,然後集中精力,用[冥想]把狀態調到最高。”
飛鳥朝著九尾吩咐一句,後者立刻噴出熾熱火舌,將門灼燒出一個洞來。
跨過發燙的鐵門,飛鳥來到了列車最前端,這裡隻有兩具喪命的死屍,可惜她已經顧不上了解他們的死狀了。
她來到了控製台,上麵密密麻麻的按鈕和各種拉杆,雖然認不得是什麼效果,但已經無所謂了。
她要毀滅這輛列車。
列車上的客人們都是渾渾噩噩的樣子,模糊極了,細看他們的麵容也都是相似的大眾臉,服飾簡單沒有多少細節。
記憶的主人對這些人沒什麼印象,那麼印象最深刻的是什麼?雨水嗎,不,是列車。
列車上有幾盞燈、有多少座位,哪裡有消防櫃,素白窗簾繡著什麼花紋,甚至連列車播報都記得一字不差。
那麼記憶的主人是列車上的工作人員?不,這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記憶中最強的個體,是列車。
如果隻有記憶才能殺死記憶,那麼就讓毀滅的列車,將所有記憶埋葬吧。
飛鳥眼底閃爍著些許瘋狂,在這種情況下,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辦法。為了許蓧她不曾給自己留退路。
確認了裡麵的情況,飛鳥迅速跳出來,目光緊緊盯著氣勢愈發高漲的九尾,麵色凝重。
“九尾,交給你了。”
[很抱歉,要你做這種危險的事情,我這個訓練家或許的確不太稱職吧。]
似乎看出了少女心中的彷徨,九尾親昵地低下腦袋,蹭了蹭她的臉頰。
“啾~”
不會有事的,我永遠相信你。
我最愛的主人。
……
已有死誌的小滿瞳孔渙散,它的意誌脆弱不堪,任憑崩壞蔓延,這個噩夢也逐漸要隨著它的消失而消失。
“嘭——”
不知是哪個缺口被掀開,整個噩夢竟然先一步潰散,而回到現實中的小滿卻深處無儘的黑色之中。
在她身後,是土石做出的花苞,正在緩緩閉合。
“小滿!”
驚喜而焦急地聲音響起,她不免驚詫地抬起眼眸。
是稚名許蓧,那個被她咬死好幾次的女孩子,她的氣息……和媽媽好像。
為什麼她不恨自己呢……僅僅是因為感同身受嗎?
如果……能留在她身邊,侍奉她,一定很幸福吧……
嗬……這種事情,是無法到達的美夢呢。
她沒有應答,隻是轉身走向地脈花苞,迎接她的死亡。
這應是最好的救贖了吧。
她這樣想著。
……
黑暗的世界,地麵是濃稠不化的泥沼,四周分明沒什麼惡臭氣味,卻依舊讓人頭暈目眩。
許蓧竭力地往早已自暴自棄地小滿走去,她能感受到地脈花苞即將綻放會帶來的毀滅,那種綻放,必定抹殺精神體。這是來自精神體對危險的警覺。
雖然不知為何形體重新凝實,少女似乎並不珍惜自己失而複得的生命,反而徘徊在死亡邊緣。
“許蓧!快和我離開。”
那是飛鳥的聲音,不知她是從何而來,出現在許蓧身旁,神情焦急地拉住她的手腕,要帶她往外跑“快點許蓧!這裡要徹底毀滅了,我們得逃出去!”
[那就是地脈花苞麼,哪怕遠遠看著都能感受到它的可怖。]
[為什麼許蓧還要往那裡走,前麵那個小影子……是愛管侍嗎?]
來不及多想的飛鳥就要硬拉著許蓧離開,卻不想被少女掙開。
漆黑的泥沼吞沒了少女的腳腕,向著她光滑白嫩的小腿蔓延。
許蓧歉意地搖了搖頭,勉強一笑“飛鳥,你快點離開這裡吧,我還有要做的事,那些事牽扯不到你。”
說罷她便吃力地抬起腳,神情凝重地往花苞靠去。
像是一個自尋死路的瘋子。
這是飛鳥心中第一個想法,而後便是溢滿的委屈。
[她在做什麼?找死嗎,是為了一隻寶可夢?!]
[我這樣拚死拚活帶來的機會,隻換來了她一句話嗎……]
[什麼叫和我無關,原來我在你心中也是無關緊要的人嗎……]
女人一較勁起來,思路和格局就會瞬間打開,短短幾個呼吸見,飛鳥看向許蓧的神情,從擔憂到驚駭,又到苦悶屈辱,甚至自憐自艾。
可惡……明明是我腦袋拎在皮帶上,冒著生死危險,以勇者救公主的颯爽英姿過來,為什麼許蓧一點都不感動呀!
看看我呀,回頭呀你,本小姐不好看嗎!
[嗚,我……被女孩子渣了……]
[綠了我的……是一隻……愛管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