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
“請。”
那名親兵嘴上說著舞槍弄棒不是女人該乾的,動起手來卻一點也不含糊,絲毫沒有因為對手是女人而手軟,手中長槍如同毒蛇吐信,快速刺向離裳腦門。
離裳嘴角嘲諷似的微微翹起,也不躲閃,手中軟鞭用力揮出,直接卷住了向她刺來的長槍,然後身體向右側了半步,軟鞭就著長槍前刺的力道向前一帶。
那親兵頓時就失去了平衡,反而順著手中長槍的力道往前趔趄了兩步,被離裳一腳踹在了腰側。
持槍親兵又足足退了三步,才堪堪站穩,而離裳的鞭子已經到了他的頭頂,匆忙之下,他隻能橫槍去擋。
但是鞭子與長劍不同,劍是硬的,鞭子是軟的……
“啪!”的一聲,軟鞭的頂端和那親兵的正臉來了一次響亮的親密接觸。
“哎喲。”那親兵被鞭子抽的手裡兵器也不要了,捂著左臉一陣殺豬似的慘叫,等他慢慢拿開雙手,隻見一道鮮紅的印子從他的腦門直接延伸到了左邊下巴,被鞭子抽到的傷處已經滲出了點點鮮血。
這一鞭子的力道著實不輕!
“噗!”
“哈哈”
“離姐姐打得好。”
“嘖嘖……”鐵無易咂著嘴道,“這離姑娘看著溫婉可人,下手可不輕啊,齊歡啊,你有壓力咯。”
“蛤?”齊歡一臉問號地看向鐵無易。
羽辰幸災樂禍地對那親兵道“這位軍爺,你拿槍杆子去擋軟鞭,這不是自己騙自己麼。”
離裳並未趁對手兵器離手時繼續攻擊,而是好整以暇地站在兩丈之外,眼含冰霜地盯著對手。
“他奶奶滴。”那親兵聽著周圍傳來的哄笑,頓覺心中生出一股無名業火,也不管臉上傷勢如何,用腳尖勾起地上的長槍,再次攻向離裳。
這次他學聰明了一點,長槍不再前刺,而是橫著掃向離裳。
離裳向後飄然而退,玲瓏的腰身剛好躲開了身前掃過的槍尖,軟鞭順勢揮出,正好擊中了那親兵的左手,那人吃痛之下,手中長槍又差點掉在了地上。
“啪!”
“哎喲!”
“啪!”
……
比武好像變成了一場鞭刑,按離裳的意思,恐怕是要慢慢打完這五十招才肯罷休。這軍士雖然境界力道占優,但遇到離裳手中這條軟鞭,卻有力難出,狼狽不堪。
“我認輸我認輸,女俠饒命,女俠饒命,我給您賠不是了。”親兵挨了十幾鞭後終於是撐不下去了。
“哼!”離裳怒哼一聲,走了回去。
再看那親兵,三道血痕交錯印在臉上,帳前比武沒有披甲,他上身的布衣已經被皮鞭抽成了破布,露出的上身遍布著一道道一指多寬的血痕,模樣著實有些淒慘。
齊歡看著那親兵的慘狀,嘟噥著道“怪不得瑞狗跟我說,千萬彆惹大姐頭生氣,不然後果很嚴重。”
“啪!”離裳隨手甩了一下鞭子,然後收進了乾坤袋,轉頭看向齊歡,巧笑嫣然地道“你嘀咕什麼?”
頭頂豔陽高照,見慣了腥風血雨的齊歡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齊歡啊,你有壓力咯……”
鐵無易之言,非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