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牆碧瓦,朱漆的大門,門上一幅木製的牌匾,金字黑底,龍飛鳳舞地寫著“正氣門”三個大字。
總壇的大門正開著,偶爾有幾個正氣門的幫眾進出。有藥晨這個堂主帶著,齊歡三人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大院。
穿過前院,來到中院,隻見八九個男女正站在正廳門前等候,看到藥晨一行,便都迎了上來。
如果齊歡所料不錯,這些應該都是正氣門的高層了,在路上,藥晨早已將野人穀的事飛鴿傳書報給了正氣門門主。
領頭的一人,和鐵無易差不多年紀,身材微胖,周圍幾人皆以他為首,應該就是正氣門的門主了。
他和藥晨簡單說了一句,便轉過頭來略微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齊歡三人,然後雙手用力抱在一起,道“在下正氣門門主,陸正。野人穀的事,藥晨在信中已經說了,我代表正氣門上下,多謝三位的恩情。”
“多謝三位。”其餘正氣門高層也有齊聲謝道,十來號人一齊抱拳稱謝,真是給足了他們三人的麵子。
齊歡抱拳回禮道“各位言重了。”
鐵無易也道“藥堂主他在血雨樓重圍之中仍不忘想辦法護我們三個周全,該言謝的是我們才對。”
這正氣門如此勞師動眾,自然不隻是為了感謝齊歡他們救了藥晨和七個正氣門幫眾。
還是因為血雨樓。
任飛血和龍虎門走得很近,至少在保康各個幫會的高層眼裡,已經不是秘密了,以龍虎門在江湖上的行事風格,和任飛血的合作絕對不是為了做善事。
保康內的許多幫會早就擔心血雨樓會有所圖謀,今天野人穀的事件更是印證了這個猜想。
血雨樓還有它背後的龍虎門,要的不就這座保康城麼。
拉攏本地幫會,清除異己,最後逐步控製整片地區,正是龍虎門擴大勢力的一貫方式麼。
在接到了藥晨的飛鴿傳書之後,陸正心知事態緊急,所以立刻召集在保康附近的全部高層,一方麵要儘快商討對策,另一方麵則要拉攏藥晨信中所說的三位高手。
江湖之事,說一千道一萬,最後比的還是手底下的功夫,這三人可以逼得任飛血壯士斷腕,陸正就一定要千方百計將他們綁在正氣門的戰車之上。
能帶著正氣門發展到現在,陸正可不像外麵那樣是個大咧富態的漢子……
“大哥,就彆讓三位朋友在這裡站著了,快進去說吧。”藥晨道。
陸正哈哈一笑,道“說得對,三位請。”
一眾正氣門高層簇擁著齊歡三人還有陸正和藥晨一齊向會客廳走去。
路過園中的幫會石碑,齊歡停下腳步看了兩眼,這塊石碑足有一丈高,通體是黑色花崗岩材質,一看就是上品的山西黑石。
看著石碑刻印的銘文,正氣門建幫的時間,竟然比長生殿還要早一些。
“看出什麼名堂了麼?”陸正見齊歡停步不前,不由問道,這石碑上的字用得都是小篆,而且字數足有數百,可不是隨便誰都能看懂的。
齊歡也不回答,而是反問道“正氣門最初是建立於青峰鎮?”
陸正略帶驚訝地道“齊兄弟博學啊,不錯,正如這石碑上所記載,我正氣門原來在青峰鎮建立的,之後才遷到保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