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隱!不要任性!”風斷嚴肅道“貫通境的敵人,我們此戰並沒有十成的把握,有可能一去無回……”
周圍都是自己人,沒什麼可避嫌的,他接著道“漢中的事,說不定就在最近了,長生殿兩位幫主,絕不可以同時重傷!”
風隱也是識大體的人,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重重地點下了頭“是,大哥!”
齊歡見他們兄弟那般嚴肅,開口安慰道“即使乾不掉那個門神,想跑也是跑得掉的,風二哥放心,我定會護風大哥周全。”
總共五人,準備妥當,正要動身時,卻見離裳從後方的通道中追了出來。
“我也去。”離裳道。
“你的傷?”齊歡道。
“已經沒事了。”離裳道,“輕傷罷了。”
“那好,你無須近身,隻用鞭法為我們牽製便可。”齊歡略微猶豫後,還是答應了,曾經在紅石峽,離裳就有手中皮鞭,大大牽製了溫亭月的進攻,此番對付那金甲門神,或許會有妙用。
…………
石廳外的通道中,長生殿和那隊陌刀親衛鏖戰了超過兩個時辰,可那位金甲將軍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仍然守在那扇巨大壯觀的石門前,寸步未離。
一行六人站在台階下,距金甲將軍不過數丈,那股雄渾威嚴的氣勢更加凝練凸顯,這氣勢並非來自於境界,而是久經沙場、百戰餘生的老將,才能有的沉重殺氣。
軍人的氣勢。
“明明隻是鑄成的兵俑,為什麼看上去這麼嚇人!”海東流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吐沫,右腳試探性地向前邁了一步。
“再進一步,死!”一直紋絲不動的金甲將軍突然睜開了眼睛,一個滄桑的聲音在大殿內響了起來,與此同時,金甲將軍的雙手也已經握在了腰間的銅鐧之上。
如雕像一般的金甲將軍突然活了過來,甚至口出人聲,驚得眾人脊背一涼,海東流更是被一聲如其來的怒喝嚇得立刻收回了右腳。
“不用怕。”齊歡開口道,“這不過是古代的兵俑鑄造者嚇唬我們的把戲罷了,這具兵俑能根據周圍人的行動,發出一些聲音,是警告,也是震懾。”
開啟了靈智的傀儡,不是沒有,但這具還隻是貫通境的將軍,還不夠格。
“原來如此,嚇我一跳。”海東流鬆了口,抬起右腳便又想邁去,“那我再試試。”
“不可!”齊歡及時製止了他,“警告隻有一次,你再向前,它就真要動手了!”
“早說嘛。”海東流訕訕地收回了右腳。
台階前方的金甲將軍那一雙黑色玉石做成的眼睛,正一動不動地盯著齊歡等人,雙手緊握雙鐧的銅柄,似乎隨時準備給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闖入者當頭一擊。
一個假人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你,確實讓人心裡發毛。
齊歡卻沒這個心思,他慢慢抽出腰間的長劍,開口道“千萬記住,絕不能一個人正麵接它的銅鐧,即使有大成的中級禦功,登堂境的修為挨他一擊也絕對非死即傷!”
其他五人一齊頷首,表示明白。
“上!”
齊歡話音剛落,六個人,分六個方向,不分先後地衝上了台階。
幾乎同時,那個金甲將軍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