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春兒看著他，微笑著回應他。
“那是見到我才開心的嗎？”夏雨歪著頭逗她。
“嗯？”春兒沒想到他會這樣問，愣了一下，又“噗呲”笑了起來。
“哈哈，我也很開心。”夏雨看到春兒笑了起來，前麵緊張的心情，瞬間瓦解。
此刻，這愉快的氣氛，在這草原上蕩漾著，亦如現在每一個人的心情。
………
一名哈薩克牧民，悠閒自如地騎著馬，走了過來。
李凱旋笑著揚起手來，跟他打著招呼，並上前，兩人相互握著手。
兩個人嘰裡咕嚕滴，不知道說些什麼。反正夢蝶支棱著兩個耳朵，都支棱酸了，也沒聽懂一句。
兩個人聊了有一兩分鐘，那個哈薩克牧民向著夢蝶點頭致意，並對著她豎起了大拇指，說了句“攢勁”，然後揚鞭而去。
夢蝶雖然跟古麗努爾的媽媽有過語言接觸，但古麗媽媽的漢語說的挺標準，溝通不難，而這個哈薩克牧民的說的哈語，著實讓她聽著五裡雲霧。
“你們再聊什麼？看著你們挺熟啊？這草場是他的嗎？”夢蝶機關槍一樣噠噠噠滴問題，讓李凱旋啞然失笑。
“嗯嗯，我們一個村的。”李凱旋笑著回答道，“草場是公用的，也就是國家的，但可以享受草場待遇。”
“哦，那你們在聊什麼？”夢蝶想到剛才那個相貌淳樸的哈薩克牧民，走之前那意味深長的笑，還有那句攢勁是什麼意思？，她忍不住想問個明白。
“真想知道？”李凱旋憋著笑，看著她。
“你也可以保持沉默。”夢蝶避開了他的目光。
“他在問我，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說你真漂亮。”李凱旋笑著說道，一邊觀察著夢蝶的表情。
“啊？”夢蝶吃驚的回頭看他，“那你咋回答的？”
“那你希望我怎麼回答？”李凱旋意味深長的盯著她的眼睛。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夢蝶白了他一眼，“怎麼回答是你的事。”
“你這樣把天都聊死了。”李凱旋輕輕歎了一口氣。
夢蝶看到他那無奈的樣子，突覺好笑。
“本來就是啊，那你前麵跟人家怎樣聊，說啥話，也沒經過我的同意吧？”夢蝶憋著笑，歪著頭看著李凱旋。
“好吧，咋說你都有理。”李凱旋搖頭苦笑。
“哈哈，本大小姐的宗旨就是，有理也是理，無理也是理。”夢蝶雄赳赳，氣昂昂地說道。
“這不是你的宗旨，這是全天下所有女孩子的宗旨。”李凱旋撇撇嘴。
“哇塞，你咋那了解女孩子？”夢蝶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叫起來，“老實交代，談過幾個女朋友了？”
“真沒有。”李凱旋的臉騰地紅了起來，忙扭過頭看向夏雨他們，“你看，他們在圍觀小牛。”
夢蝶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佳妮正圍著，一隻喝水的小牛，在那裡指手畫腳，手舞足蹈。
“彆打岔。”夢蝶看他那害羞樣子忍不住想逗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李凱旋啞然失笑，“真沒有好好談過一個。真的”
“不信。”夢蝶嘿嘿一笑。
“哎，你看。”李凱旋突然把手指向了他們後麵的山坡上。
夢蝶正要說他又打岔，但無意識地扭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這一望不打緊，瞬間不由地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