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那你慢慢溜達,我去跑步了,跑完還要練功。”夢蝶抱了下奶奶,照著奶奶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大口,就呲溜一下衝出了院子。
“哎呦,這丫頭,啥時候才能文文靜靜點呢?”奶奶望著夢蝶的背影,摸著被親的地方,嗔怪道,“嗯,還是春兒文靜,嘿嘿。”
此時,晨光微熹,朝雲靉靆。
秋天的風,清爽裡夾裹一絲絲的寒氣,時不時地在提醒著,已是深秋了,冬天的神識已在蠢蠢欲動。
看那滿地的落葉,還有幾乎快裸露著身子的白楊梧桐,你就知道了,冬天就這樣快要來到了。
夢蝶邁著輕盈的腳步,在這條她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路上,自由的奔跑著。
清晨的空氣,讓她神清氣爽,心曠神怡,頓覺體力徒增幾倍。
她一提氣,竟然一口氣跑到了國道上,那裡時不時,有三三兩兩的老太太,老頭頭,摔著胳膊,踢著腿,在路邊散步。
她掠過他們,繼續往前跑,她的目標是前麵那座排洪大橋。
很快,她便跑到了這座橋上,記得上次來,好像是好久之前了,而她來,隻想站在橋頭上,吹著晨風,望著這排洪渠裡的雪水,源源不斷的,向著遠方大刀闊步地奔去。
她伸出雙手,擁抱天空,閉上眼,感受著深秋的風,輕柔的劃腮而過。
她做了一個深呼吸,慢慢睜開了眼睛,對著遠方那遼闊無限的視野,嘴角上揚。
準備轉身打道回府的時候,她卻感覺到腳下踩著了一個東西。
她低下頭,把腳移開,才發現一個紅色的小錢包,那種紅是一種鮮紅的,像血液的那種紅。
她的意識,忽又回到了那個夢境,好像她也看到了這種紅,而這種紅,是在昏迷了的李凱旋的額頭上,流下的那抹紅。
她哎呀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
她的心莫名的怦怦亂跳起來。
哎,今天出鬼了,怎麼總自己嚇自己呢?
明明就是一個大紅色的錢包,也不知道是誰掉在了這裡,自己竟然又莫名其妙的嚇了自己一次。
真要命。
她拍拍胸口,彎腰把錢包撿了起來。
她把錢包打開一看,一小遝百元人民幣,裡麵還有一串鑰匙。
她抬頭望望路的兩邊,並沒有看到有人在尋找。
她把錢包的拉鏈拉好,背靠在橋的欄杆上。
思前想後一番,還是決定先站在這裡等著失主。
等會兒看,沒人來,再做下一步打算,交到派出所去。
太陽已經爬了上來,躲在不遠處的樹林後麵,露出它惺忪的睡眼。
夢蝶在橋頭上,蹀躞不前,漸漸內心莫名的焦慮起來。
她望望東方的日出,捏著錢包,在另隻手上輕輕地拍打著。
也不早了,先回去,回去再做下一步打算。
這樣想著,她就準備往來的路上返回。
這時,一位頭戴紅色頭盔,穿一襲黑衣黑褲的人,騎著一輛同樣紅色的小型雅馬哈,在夢蝶的身邊停了下來。
夢蝶帶著疑惑,抬眼看向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