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還是蝶兒你懂我。”師叔哈哈一笑,拿起碗來,與夢蝶碰了下,一仰頭咕嚕咕嚕地一飲而儘。
喝完,滿足的大手往嘴上的酒漬一抹,又哈哈大笑起來。
夢蝶看著師叔吃的舒心,心裡也不由地開心起來。
師叔也實在太可憐了,之前她就讓師叔跟她在一起生活,可生性自由慣了的他怎麼也不肯答應。
總覺得讓一個黃毛丫頭整天盯著他,管著他,如坐針氈。
夢蝶也是最了解他的,說了不答應,便也作罷,反正他總是來去自如,從不拖泥帶水的,夢蝶也早已習慣。
隻要師叔自己覺得這樣的生活方式,他過的開心,也就由著他了。
不過,夢蝶每次見到他總會旁敲側擊下,師叔的歲數也越來越大,整天這樣也讓人放心不下,如果哪天能把他敲醒,讓他留在自己身邊,也皆大歡喜了。
想讓師叔當護院,這個想法夢蝶從那次鹽鋪事件後,心裡就有了這個打算。
碰巧他今天現身了,得逮著這個機會好好再開導一番。
萬一哪天他答應了呢?她這懸著的心也算有個著落了不是?
吃飯的時候不談這些,吃飽了才能好好談。
夢蝶閉口不再說護院的事,也大口的吃喝了起來,兩個人碗碗交錯,喝的是一個酣暢淋漓。
兩個人你來我往,酒足飯飽後,師叔打著飽嗝,滿足地斜靠在椅子的後背上。
“吃飽喝足了嗎?不行了再來點?”夢蝶看著喝的紅光滿麵的師叔不由地揶揄道。
“咦?”師叔又換上了滿臉驚奇的表情,看著一臉詭秘樣子的夢蝶,忍不住問道,“不對啊。”
“不對啥?”夢蝶皮笑肉不笑地,繼續裝糊塗地反問他。
“你,你今天有點好奇怪。”師叔斜睨著瞅著她,恨不得用此刻聚光的眼神把冰蝶那小心思給看透了。
“哪裡奇怪了?”夢蝶不屑地白他一眼,故意問道。
“平時你都是緊張地怕我喝醉,今天怎麼這麼大方?”師叔乾脆也不繞彎彎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難道你還真想把師叔我灌醉了,來達到你什麼目的嗎?”
“看師叔你說的,”夢蝶雖然心裡一驚,但麵不改色的繼續說道,“你把你徒兒我想得可太齷齪啊。”
“嘿嘿,小樣了不是?”師叔高深莫測地說道,“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雖然咱倆不常見麵,可你的一舉一動可逃不過我的眼睛。”
“嗯,還是薑老的辣啊,”夢蝶噘了噘嘴,乾脆也不磨嘰了,直接說道,“吃飽了喝足了,那就利索點,給我個明確的答複。”
看著夢蝶不容置疑的口吻,師叔又嘿嘿一笑,“不就是那個保安嘛?小菜一碟。”
“啊?”夢蝶不由一喜,大叫道,“那師叔您這是答應了?”
說完,還沒容師叔回話,立馬來了個爾康手,“既然說出來了,就不許反悔。”
此時的夢蝶心裡真是欣喜無比,恨不得馬上把小二叫上來,再上個幾壇女兒紅。
“我隻說這事情不難辦,又沒說我答應了。”師叔慢悠悠地端起碗來,一口氣把最後半碗酒,全倒了肚子裡。
“你……”夢蝶不由地惱羞成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