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一個人去便可,讓弟弟陪父親在淮安”
“不行,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我怕你鎮不住徐輝祖,隻有你兄弟二人齊心協力,為父才放心”
“可是淮安的防務怎麼辦?”
“無妨,現在朱棣已經要過長江了,他的目標是京城,不是淮安,現在的淮安很安全,你二人不必擔心”
“父親,如果徐輝祖有不臣之心怎麼辦?”
“殺”,梅殷冷冷地說道“記住,如果他有不臣之心,不要猶豫,你們接下他的任務便是,兩個月為限,不管鐵鉉有沒有和你們彙合,你們都要南下京師,前後夾擊朱棣叛軍,增援皇上”
“是,父親,兒記下了”
“還有,凡事不可大意,遇事你兄弟二人多多商量,切不可辜負皇上對我們的一番信任”
“兒謹記”
“好了,你們去準備吧,為父要見見黃觀黃大人”
“是”
梅順昌和梅景福兄弟二人退下,去準備抽調的二十萬大軍去了。
梅殷讓下人把黃觀請了過來。
梅殷為什麼要見黃觀,是想通過黃觀了解一些情況。相比較徐輝祖,黃觀更值得梅殷的信任,畢竟黃觀是朱允炆的嶽父。
而王敬止,梅殷根本不認識這個年輕人,也無從談起信任不信任。
黃觀被請到了梅殷的書房。
二人見麵,再次寒暄過後,上了茶,梅殷便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黃大人,這一年多時間,梅某駐守淮安,對朝堂之事不甚了解,不知是何人向皇上獻上此番計策的?”
“駙馬,據我了解,這是皇上自己想出的計策”
“皇上?”,梅殷無比地驚訝。
“對,是皇上,也難怪駙馬如此驚訝,即便是朝中現在任何人,估計都想不明白”
“皇上他”,梅殷欲言又止。
黃觀明白,駙馬這是對皇上的變化有所疑問。
不僅僅是駙馬,估計接觸過朱允炆的人,都會疑問皇帝現在的變化。
“駙馬,皇上的突然變化,我也說不清楚,不過在朱棣叛軍攻下揚州後的那個早朝上,皇上氣急攻心,突然暈倒,醒來後,皇上就變了,誰也不認識,當時我也覺得是皇上腦子糊塗了,可是第二天皇上的一番部署,讓我覺得很神奇”
“如何神奇?”,梅殷饒有興趣地問道。
黃觀隻好把朱允炆第二天的部署,詳細地給梅殷講了一遍,皇上看似不認識人,點到名字的人毫無規律可言,有一品大員,也有不入流的小官,可是每個人又各儘其事。
如果說皇帝是在亂分派任務,好像並不是,為什麼要把那些去議和的人分開,這其中,必有皇上的道理。
“駙馬,這幾日我一直在想皇上的部署,我發現,這其中大有學問,也許,皇上心裡比誰都清楚,誰值得信任,誰不值得信任,這也是為什麼在部署這次計劃的時候,要把那些議和的人全部支走”
“黃大人,茹瑺和蹇義他們是朝中大員,這個好理解,可你剛剛不是說搭配他們去議和的人,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官嗎?他們不值得信任,皇上是怎麼知道的?”
“嗬嗬,駙馬,你還真把我問住了,總之,現在的皇上,我覺得深不可測,大智若愚,或許,皇上是得到了太祖的庇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