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浪帶著洪剛,在民俗村正前方的一張石凳上坐著。
轟……
突然間,一股陰氣衝天而起,但是沒聲音。
徐浪的心,狠狠地顫抖了一下,朝著民俗村跑去。
薛風站在養魂池之中,臉色蒼白,看著禁婆“禁婆,從此之後,我們茅山派和你,兩清了。”
“怎麼回事?怎麼打起來了?”徐浪驚叫道。
“我可沒動他。”禁婆轉身,消失了。
而薛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著養魂池墜落下去。
徐浪趕緊過去,將對方扶住“薛道長,你這是乾什麼?”
“還能乾什麼?當年禁婆和賭鬼發生爭執,大打出手,死了不少人。我的師祖,也在那次動亂之中受了重傷。這是我茅山派的仇,我這個當弟子的,總不能不報。但是,之前,禁婆也幫過我,把師弟從監獄帶到這裡,這算是恩情,咳咳……有恩,也有仇……”薛風嗬嗬地笑了笑,“剛才,我竭儘所能,出了一招,算是給師祖一個交代了,再多的,我也做不了了。”
“好了,好好休息一下吧。”徐浪聽到這些,倒是不意外,以薛風如此老派的做法,倒是很符合他的行為邏輯。
……
“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
情?”丘陵一邊喝著酒,一邊問道。
徐浪聳了聳肩,說道“唉,世事無常,你呢,追蹤了這麼久,有結果了嗎?”
當時,丘陵說感覺到有鬼獵人的氣息站在張孝傑的身上。而張孝傑說去見過潘朝陽。
丘陵覺得和韓立言有關,於是,就去追蹤。
本來呢,一直追到楊樹鎮外麵田野的一個水坑,但是,被神秘人就走了。
隨後,丘陵一直追下去,徐浪和靈官回來了。
“沒有結果。”丘陵聳了聳肩,說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了東海靈界的複雜性。”
“我從禁婆那裡得到的消息,帶走那個鬼獵人的人,應該是鬼豪,也就是鬼市高層之一,所以,這事,你就彆管了,很危險的。”徐浪說道。
“鬼豪前輩?這事,跟他有關係?”丘陵奇怪地看著徐浪。
徐浪也奇怪地看著丘陵“你認識他?”
“當然認識,他和我全真道的前輩們的關係很不錯,我也見過他幾次。他為什麼摻和這件事?他一向都深居簡出,與世無爭的啊。”丘陵皺著眉頭,手指不斷地敲打著桌子,腦子有點亂,很明顯,這個答案,對於她來說,是意料之外的。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很多看起來與世無爭的人,隻是在當時,沒有能力去爭。現在鬼夫人受傷了,他就忍得住不出來爭一爭?”徐浪聳聳肩,說道。
在他看來,根本不存在與世無爭的心態,有的,隻是還沒有等到機會的潛龍,或者失敗後的沉寂而已。
以前,鬼夫人一手遮天,那些人自問沒有機會,所以,才深居簡出,不問俗事,但是現在鬼夫人不在了,他們的心思,難道就不會變?
“但是……鬼豪前輩為什麼和漁夫在一起呢?漁夫可是臭名昭著的鬼獵人。”丘陵眉頭緊皺。
“漁夫?那個水坑裡的家夥,叫漁夫?”徐浪對丘陵有點不滿,“你早就知道他的底細,但是,一直都不說,真不夠意思。”
“當時,我也不是十分確定的。這個漁夫,實力不弱,但是沒原則,隻要你給錢,他就願意幫你乾一些齷齪的事情。所以,他在靈界的各地,都不是很受歡迎。”丘陵想了想,看向人工湖,“我想,這次韓立言能請動他,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鬼頭錦鯉。”
“我擦,你趕緊說清楚,這跟我們家鬼頭,有什麼關係啊?”徐浪直接懵圈了,怎麼突然,就到了鬼頭錦鯉的身上了?
“漁夫修煉的功法,比較特殊,跟我們全真道,茅山派之類的,倒不是一個路子。他好像很擅長從某些水中動物的身上找到修煉的方法。很難解釋,因為現在,我也不知道原理是什麼。但是,鬼頭錦鯉在韓立言的麵前露了麵,所以,韓立言極有可能用這個把漁夫給吸引來了。”丘陵說起這話的時候,表情並不是非常的自然,反而有點怒氣。
徐浪對於這種說法,倒是可以理解,畢竟,他曾經為了修煉,和秦小鹿在豬圈泡澡呢。
現在,見到再奇葩的修煉方法,他都能接受。
“嘿,徐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