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眉頭緊蹙，自言自語道“可以抹去一個人曾經去過某個空間而留下的氣息？這……應該很難吧。”
“牛頭兄也覺得不可能？”徐浪問道。
“我個人是覺得，不太可能。我有時間，也會看一些彆的著作，比如痕檢，也就是痕跡檢測。裡麵有一個比較著名的觀點來過，必留下痕跡。”牛頭說道，“從人類的角度和科技發展來說，完全抹去一個人的痕跡，這並不難。但是在靈界，這太難了。”
突然，牛頭的臉色微變，然後，笑著說道“二位，鬼叔讓我帶你們去個地方。”
……
轉了一圈，又回來了。
徐浪站在公益協會的辦公室，看著前方的鬼叔。
此時的鬼叔，負手而立，環視了一下四周“徐浪，這畢竟是人類世界的事情，即便你的好朋友刀叔出了事，你也不能來找我。”
“鬼叔，你這話不對吧？看這情況，根本就不是人類可以做到的。所以，我斷定，這事，肯定和鬼市有關。什麼時候，鬼市的行為，可以乾預人類社會的正常生活了？”徐浪生氣地說道，“你要是不想幫忙，那就直說。”
“現在，任何的氣息都沒有，你怎麼證明，這跟靈界有關？跟鬼市有關？”鬼叔冷冷地說道，“這事，我如果幫了你，不符合規矩。”
“等等……”
徐浪大聲地喊道，“鬼叔，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嗯？什麼？”鬼叔一愣，這貨的話是什麼意思？這思維，跳躍得有點誇張啊。
旁邊的牛頭和丘陵，也是一愣。
“嘿嘿嘿……鬼叔啊，我找你，不是因為這個案子。”徐浪笑了起來，走了過去，拍了拍鬼叔的肩膀，“我找你，純粹是想學習一下，想要研究一下，目前，有什麼東西，可以抹去一個人的氣息……我這也不是為了查案子，是為了樂園的新場景。你……覺得呢？”
鬼叔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張撲克臉，所以，這個細微的動作，顯得非常明顯。
丘陵忍不住笑了起來，不愧是愛豆，這腦子轉的就是快。
你鬼叔不是不願意幫忙查案子嗎？這事，跟案子沒有半毛錢關係，隻是為了樂園的新場景，這不算違規了吧？
徐浪察覺到鬼叔的細微變化，趕緊拉著對方，坐到椅子上“哎喲我的鬼叔，你可真不夠意思，你我怎麼也算是朋友吧？我這個公益協會的分部建立這麼久，你都不來串串門……丘陵，上茶。”
“知道了。”丘陵趕緊去泡茶去了。
牛頭站在旁邊，看著徐浪說這些話，心裡感慨，不愧是徐老板，很懂得鑽空子。
“不用泡茶了，鬼節將近，我時間比較緊。”鬼叔直接就拒絕了，“抹掉氣息這種事，一般人的技能做不到，但是，在幾年前，有一種產品，可以做得到。”
“哦？哪個混蛋發明的？肯定心裡不正常，正經人誰沒事，會發明這個？”徐浪開聲罵道。
“是我。”鬼叔看著徐浪，臉色不善。
徐浪臉色一凝，我擦，我這是嘴賤惹事啊。
“鬼叔，你彆這麼看著我，我不是說你，我剛才說的是人，而你是鬼。”徐浪硬是掰了回來。
鬼叔也是想著，今天早上的時候，徐浪在名額方麵，幫了不少忙，要不然，就憑這種態度，他轉身就走。
“幾年前，我閒來無事，研究出來的這東西。後來覺得，實用性不高，所以，沒有麵世。”鬼叔說道，“後來，為了充實東海鬼市的論文庫，給鬼市的科研領域撐場子。我將論文發了上去。”
“鬼叔，這年頭，知識是非常值錢的。你這是把錢往外推啊。”徐浪說道。
“那論文，隻是一個大體的方向而已，並不是什麼核心技術。”鬼叔說道，“但是，他如果看到了論文，未必做不出來。畢竟，他曾經是我最得意的門生。”
“哎喲，鬼叔，你都查清楚了？”徐浪有點奇怪，看來，鬼叔知道的東西，遠比他預計得要多。
“我查了論文庫的後台數據，隻有一個人下載過這篇論文。”鬼叔歎了一口氣。
“鬼叔，你這就不厚道了，你明明知道，這件事和你的那個什麼門生有關，剛才還說，跟鬼市沒關係。”徐浪一想到剛才鬼叔的話，還以為對方有原則，沒想到，是為了愛徒啊。
“什麼門生？那都是以前了。”鬼叔搖了搖頭，說道，“當年，他嫌棄東海鬼市的科研水平不行，自己偷偷走掉了。現在，也杳無音訊。”
“啊？這麼古怪？”徐浪以為，鬼叔一開口，這件事就清晰了，沒想到，還有這麼多事呢？
“其實吧，我大概能猜到他在什麼地方，畢竟，整個華夏的靈界，鬼市本身就不多，科研能力比東海強的，也就是那幾個老牌的。”鬼叔說道。
徐浪能感覺到對方的情緒，跟以前不一樣，更是察覺到了，說起這個愛徒，對方的話，明顯比以前多了。
鬼叔這是被愛徒傷過心啊。
“關於他的資料，我一會讓牛頭拿給你……你查的時候，要低調點，鬼節將近，外來的嘉賓很多，要注意影響。”鬼叔說完，閃了一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