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金珠“時間不早了,要不這樣,你先回去,等心裡有了決斷,再過來找我,前提跟了說了,你家郡主的麵容到底能不能弄好,會不會出人命,我都不敢保證,意思就是,你可能白白犧牲。”
宋時初說完,回到花廳。
坐在飯桌端起白粥慢慢喝了起來。
晌午在縣城那邊吃了火鍋,現在肚子並不餓。
院裡的金珠轉身離開,晃晃悠悠的回到縣城客棧。
祁老先生瞧見金珠離開,看向宋時初“你方才說了什麼,她走了?”
“也沒說啥過分的,就是……”宋時初將方才的話說了出來。
祁老先生再看宋時初眼裡多了幾分敬佩“你這個人啊,有時候看著非常正派,有時候做的事情都出乎人意料,竟然想恐嚇人家,挖眼睛,扯下麵皮……”
祁老先生說著,對上宋時初似笑非笑的臉。
心裡突然毛毛的“你該不會說的是真的吧!”
“……”是真的嗎?宋時初雖然是真的但是也有假的地方,比如那雙眼睛挺好看的,她怎麼舍得挖出來,但是小丫頭得付出代價,這麼會說話的人,當個丫鬟太不劃算了,不如去賣護膚品,把她臉毀容了,再塗上北安塗過祛疤的藥膏,活脫脫的廣告就有了。
整容這一項可不是她喜歡發展的,但是掙錢她是非常喜歡的。
而且若是不設置門欄,不讓人知道求醫的艱苦,這次是郡主過來,誰知道下次過來的是不是就變成王妃公主貴妃皇後了,她可不想把美容聖手的名號傳出去。
得設置一下門檻。
祁老先生盯著宋時初,眼神越來越怪異,在宋時初被看的有些毛骨悚然之前,趕緊走了。
再盯下去,他眼睛都要變成綠色的。
一把年紀了,得穩重一些。
宋時初沒理會祁老先生她現在十分好奇金珠會如何選擇。
此刻的金珠伺候著臨安郡主休息,走出房間關上門,下樓的一瞬間,聽見有人低聲哭泣。
金珠走過去,看見一個小丫頭,腦袋上纏著一圈白布,透出血色。
“郡主剛才又發火了?”金珠拉住丫鬟的手,問候一句。
丫鬟點點頭“郡主,最近火氣越來越大了。”
“……”金珠點點頭,無聲沉默。
她比郡主大上兩歲,自小長得就好看,迎著長得好,小時候就被偏心的後娘給賣到青樓,從青樓跑出來,跟村長告狀,哭訴後娘不乾人。
出氣了,但是也把後娘得罪了。
幸好遇見年紀還小,又古靈精怪的郡主。
從那以後,一心伺候郡主,看著郡主被人嘲笑長得醜,看著郡主慢慢帶上麵紗,看著郡主用跋扈的態度維護自己的自尊。
沒有經曆郡主經曆過的那些苦難,誰又能理解性格的轉變。
伸手在自己臉上摸了一下。
金珠哭了一下,她當年自願伺候郡主的時候就覺得把自己這條命都用來護著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