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戰爭下來,即使有顧景垣的領導,依舊有不少的士兵丟失了性命。
這個時候原本應該沉悶低壓的。
但是……
此刻的顧景垣帶著所有的軍醫給士兵們處理傷口,縫合包紮,上好的金瘡藥,毫不心疼的用在這些士兵身上。
顧景垣帶軍醫,軍醫帶學徒,一個個傷員被抬進來,再抬出去。
三天三夜下來,手藝生疏的學徒都有了一手好的縫合技術,傷重涉及器官的,顧景垣動手的時候好些個軍醫都站在一旁學習,都是軍醫,見慣生死,怪異的味道也聞的比較習慣。
所以不存在大呼小叫打擾顧景垣的事情。
軍醫學的認真,顧景垣教的也認真。
所有傷員都處置好以後,顧景垣將敵軍屍體抬出來,給軍醫們練手,這次是小打小鬨,死亡的人不多,忙碌一陣子,受傷的人也能顧得上。
如果爆發的是大戰。
他不一定有機會上手給人治療,所以,趁著這段休整的時間,得趕緊縫合技術所需要掌握的,跟人體骨頭肌肉器官有關的傳授出去。
至於宋時初會不會應允……
那些不重要。
而且,他相信那個女人是有胸懷,有大愛的。
顧景垣想到宋時初,嘴角露出笑來。
一旁伺候的勤務兵瞧見顧景垣臉上的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大將軍竟然笑了,不可思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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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村的宋時初打了一個噴嚏,盯著眼前站著的金珠“你在心裡問候我?”
“問候?”金珠對於宋時初的話有些不了解,問候這兩個字她認識,也會寫,放在平日裡也懂得是什麼意思。
但是她現在跟宋娘子麵對麵的,為什麼還需要問候?
疑惑的看著宋時初。
宋時初擺擺手“算了,想來也不是你在背後碎嘴,我準備開一個祛疤的鋪子,你現在已經不在是臨安郡主的人,為我辦事,得動這邊的規矩,去了之後需要你營銷,那個時候可能會讓你有些沒尊嚴……”
“奴婢不怕。”金珠想要笑一下。
但是,臉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好,微微動上一動,就會牽動撕裂傷口,導致血液流淌出來。吃疼之下伸手捂了一下臉蛋。
“心態還不錯!宋時初誇讚一聲,又扔給金珠一包金瘡藥。
金珠眼裡帶著笑,眼神亮晶晶的“大娘子按著協議應該把眼睛也收了,現在我眼睛還留著,還可以看見日出日落,還可以看見青山流水,有什麼不滿意的,已經是意外驚喜了。”
宋時初明白了,人的心理是個奇怪的東西,若是當初隻說毀了金珠的臉,沒說收了眼睛,現在金珠的態度可能就不會這麼順服了。
說到底,優待超出預想,就會發生質的改變。
金珠安排好了,鋪子可以開始整起來了。
宋時初臉上帶著笑,帶著金珠往縣城走去。
“你若是不想讓臨安郡主知道自己的付出,就換一身裝扮,以往風格不行……改成酷酷的比較好,不過我給你一個建議,如果可以的話還是讓臨安郡主知道你這些付出的好,我看不懂你們這種我為了她好,我就是不說的做法,對的人好要當場說出來,或者讓對方立馬感受到,不然你的付出隻是打動了你自己,其他一點兒作用也沒有,甚至還會搞出一些誤會。”
宋時初想到前世矯情又做精的戀愛腦長官,將自己的建議說了出來。
金珠聽罷眼裡閃過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