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一輩子一個也遇不見。
冷風從外麵吹進來,宋時初看向顧景垣“學堂去了沒?”
“去過了,很不錯,有祁老先生在這邊,村子亂不了,也不會有人能夠過來搗亂。”顧景垣說著,心下微微輕鬆。
雪花飄落,又是一日。
如此很快就到了過年的節氣。
年節在哪個時代都是極為隆重的事情,貼春聯,放鞭炮,年紀不大的孩子放學休沐不用去上課,整個村子都在歡聲笑語裡。
這個時候,沈懷箬帶著妻子袁氏回到村子過年。
聽著外麵的鞭炮,瞧著家裡多出來的少女,長相清秀,有些瘦弱,個子也不高,低頭的一瞬間,長長的睫毛擔著眼裡的情緒。
沈懷箬看向袁氏。
袁氏苦澀笑了一聲“咱們家是時候添丁進口了,我這肚子不爭氣,但是沈家不能就這麼沒有子嗣,藍衣長得還行,您放在書房讓她研磨……”
袁氏話還沒有說完,沈懷箬就起身往外走去。
對於袁氏的話一點兒聽下去的興趣也沒有。
沒有什麼好聽的。
生兒子,得跟喜歡的人生。
現在臉上的傷疤已經褪去,他身上還帶著祛疤藥膏特有的味道,像青草一樣,甚至還有一種宋時初身上才有的那種空靈的味道感覺。
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越是得不到,心裡越是揪得慌,藍衣也好,紫衣也罷,不是喜歡的人做起來又有什麼樂趣呢。
不知不覺走到宋家小院附近,看見同進同出的是宋時初跟顧景垣,沈懷箬腳步一頓,此刻的顧景垣沒有裝瘸子,也沒有往臉上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風清朗月,舉世無雙。
看見這樣的顧景垣,依舊跟顧景垣並肩站立的宋時初。
兩人走在一起,似乎很美好。
但是……
此刻的沈懷箬控製不住,心裡升起一種叫惶恐不安的情緒,也不知道為什麼,從角落裡衝了出去,隔開宋時初跟顧景垣。
在宋時初冷漠的目光下,指責宋時初“你,你就是嬴蕩下賤的女人,你就這麼不安於室,原本以為你跟那位瘸腿的元景先生過日子,現在從哪兒又弄來一個小白臉,長得好看又如何能夠滿足……。”
處於巨大恐懼下的沈懷箬控製不住自己的措辭,將最惡毒的話用在宋時初身上。
顧景垣皺起眉頭,伸手拎著沈懷箬的脖子將人從牆頭丟到附近人家院子裡。
看一眼宋時初“就當被狗咬了,不用在意。”
“嗯!”
沒在意,就是沒有想到沈懷箬這個靠山村裡算得上人物的人竟然還有這麼瘋狂的一幕。
不過跟她有什麼關係。
被狗咬了她會咬回去嗎?
自然是不會的,她會重新找幾條瘋狗,讓她們互相撕咬。
回頭看一眼圍牆,宋時初沒有說話,跟著顧景垣在村裡走動,村裡現在已經有了不少的小廠房,廢水處理這一塊她耗費很多心思。
努力不讓環境被破壞,後世灰蒙蒙的天哪裡有現在清澈如洗的天空好看,人們的生活可以發生變化,可以更便捷,但是環境卻不能被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