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杜微一樣,飄了。
而,一直生活在優渥環境裡,或者一直有著彆人沒有的優點,卻依舊能夠控製自我,冷靜自持,這樣的人,才是可以結交的範圍。
“這就不清楚,不管怎麼說,沈懷箬這幾年都被小看了,能夠把杜大小姐哄的跟傻子一……”
婊子跟狗,天長地久。
賤人和雞,如膠似漆。
從這一方麵來說,杜微跟沈懷箬似乎又出奇的,和諧相配。
“杜微被哄騙了,那杜侍郎呢,就不管管?”在村子裡成婚,這是多不把人當回事?
明明是京城出來的嬌嬌小姐,平日裡應該被照顧的很好,結果,成親的地方不在京城,不能讓大多數親人參加,甚至還得去村子裡。
可彆說,在村子裡比較隆重。
能讓列祖列宗瞧著,是對婚約的重視。
隻要腦袋沒有坑的人,都不會這麼想。
“這些當官的怎麼想,咱們就不知道了,但是沈縣令來咱們村子辦婚事,村裡人都不大意幫忙招呼,隻是……”隻是什麼,村長沒說。
吞咽在肚子裡的話宋時初也明白。
隻是沈懷箬現在是縣令,成親的話交往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若是村裡的人表現的不好,當官的隨便一句話,就能讓這些底層沒關係的人把日子過得艱難起來。
所以,村裡的人哪怕不樂意去幫忙,但是成年人的世界有選擇的權利嗎?
沒有!
想要活著,就得像狗一樣活著。
該低頭的時候低頭,該啃骨頭的時候就去啃骨頭。
“村長放心就是,你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隻要那邊不過來招惹我,我也不會刻意做些什麼。”宋時初笑了笑,她喜歡跟村長這樣的人交談,打交道。
這個世界上的普通人大多數都是平庸的,都是很普通的。
對於人際交往,對於一些規則的運用不熟練,他們按著先輩祖宗的生活方式幾十年如一日的生活著。
平日裡會東家長西家短,會因為三塊磚,兩片瓦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為。
但是……
主動害人,或者將發妻給弄成袁氏這個樣子的,還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當然村子也有混子跟賭徒,但是……誰會讓讀書人跟這些人房子啊一起,侮辱誰呢。
村長放心了,同時也有些心疼。對於宋時初一個女人這麼明理,這麼灑脫,感覺到壓力。
該死的世道,女人啊長得好看的女人理所當然的被人護著。
“村長您去忙吧。”宋時初瞧著村長眼裡的情緒,輕輕笑了一下。
她真的麼有那麼可憐,她喜歡獨立自我的日子,不想被人護著。
生而為人,就要做最好的自己。
村長離開以後,臨安郡主用炙熱的眼神盯著宋時初,眼睛裡全是敬佩“如果是我,那對狗男女還敢在我眼皮子下麵晃悠,我肯定忍不住將人丟到糞坑去。”
“……”又不是沒有丟過。
想到之前的事兒,宋時初眼裡多了幾分笑意。
“你臉都好了,還不回京,留在這裡做什麼,不是對馬華有意思麼,不回京城盯著,就不怕年輕帥氣的小夥兒被其他女人給勾走了。”
“能被人勾走的,那肯定不屬於我,緣分天注定的。”臨安郡主被宋時初這麼調侃一點兒也不生氣。什麼馬華不馬華的,被人說了又如何,又不是見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