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五爺張張嘴,到嘴邊的話吞到肚子裡,盯著宋時初臉色越來越難看。
宋時初也不著急,盯著洪五爺。
果然,最終還是洪五爺沒忍住,艱澀的說道“桑家村那邊的事兒沒有辦妥,桑寧它們已經不再桑家村住著了,縣城的鋪子還開著,隻是那個鋪麵附近全是縣衙的衙役,事情不好辦。”
沈懷箬?
這個人簡直就是惡心是透了,宋時初皺起眉頭。袁氏涼了,杜微死了,這種情況下沈懷箬不去哀悼一下還有心情搞事情,他的心也太黑一些。
“我知道了,既然黑手不好下就先不用過了,我姐那邊你說一下,最好找兩個人跟著,萬一桑寧狗急跳牆……”宋時初說著這些,心裡已經有了盤算。
沈懷箬不適合在桐城繼續呆下去了。
原本她不想讓那個衛太傅或者祁老先生做些什麼。
但是,這一年下來,甭管衛太傅還是祁老先生空間作物沒少吃,空間出產的東西,質量隻會更好,吃了以後延年益壽的作用要比人參都多。
現在用他們一些人脈應該沒有問題。
宋時初告彆洪五爺,獨自一個人往學堂走去,衛太傅此刻站在一個班級裡正在授課。
班級裡的人都是成年的男人,有的二十多歲,有的四五十歲頭發花白,甭管年紀是大還是小,都手拿小本本認認真真的聽著衛太傅講解課程。
衛太傅果然將她的話給聽了進去,先把教師給培訓一番,教導下一代上最不能得過且過,必須認真對待。
宋時初等著衛太傅下課以後,才把來意說了一下。
衛太傅笑了一聲“你說讓人把沈懷箬調到京城?京官可比桐城這個小縣令油水多多了。”
“不瞞您說,我本來打算直接把他殺了的,這樣一來問題就全部解決了,但是……殺一個人好說,以後遇見問題了,我會不會繼續想用殺人的辦法解決,畢竟這樣解決起來方便很多,有些事情不能有開端,人跟動物之所以不一樣,就是因為人可以克製自持,知道什麼可以做什麼不能做。”
有道是身懷利器殺心自起,宋時初不想自己變成一個隻會用殺人解決問題的人。
衛太傅看向宋時初眼裡帶著讚賞,這年頭能夠想的這麼透徹的不多,男人少,女人更少。
“我會安排的,沈懷箬那個人去了京城安排在什麼職位……”
見識過沈懷箬為人處世的方氏,衛太傅可不敢讓沈懷箬掌握實權,不然去了京城權勢打了,豈不是在他手下被折騰的人更多。
“可惜了,不管袁氏的死還是那位杜小姐,都跟沈懷箬沒有直接關係,我們目睹的人知道什麼情況,然而追本溯源還是妻妾不和,沒辦法將這位進士的功名給擼下來。”
若是能夠直接把沈懷箬的功名搞沒了。
哪兒需要去思考什麼職位適合他。
或許這也是沈懷箬聰明的地方,明明做了不少惡事,結果對名聲對前途沒有什麼影響。
“先弄到京城吧,世界上的聰明人大多數都集中在哪裡,沈懷箬進入那個圈子,會如何,我其實也挺期待的。”
宋時初話落,微微皺眉。
她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有些像前世看的小說裡的反派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