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樹下有熟悉的影子等著她,宋時初腳步匆忙幾分。
看見顧景垣,心突然跳了起來。
跟方才在縣城的感覺不一樣,放在隻是瞧見好看的孩子,那種由心的欣賞。
現在……
或許是傳說中的小鹿亂撞。
盯著顧景垣“什麼時候回來的?”
“不久。”顧景垣話落,解開身上披著的披風,放在宋時初略顯單薄的身上“夜裡涼,出去要帶著衣服。”
“好!”
身子骨健壯不代表不需要關心。
抓住身上的披風,似乎還帶著西北那邊寒風冷雪的味道,宋時初低頭往家走去。
身後跟著人,心裡突然就安穩下來。
原來……不管在哪兒,不論心裡素質多強大,不管男女,都希望自己有一個家的。
回頭看向顧景垣“這次過來呆多久。”
“很久!”至少要做很多的事情,從靠山村送往軍營的信封可不少,但是沒看見信封他心裡並沒有多少安穩的感覺。
小小的靠山村,竟然還把墨家那寫龜縮的人弄了出來。
這些……
京城肯定是發現了。
到現在還沒有舉動,那就是京城局勢太混亂,沒人管的了墨家。
墨家,可不是一個小小的家族,這代表武器是否鋒利,代表生產器具是否好用,是否能夠讓生活變得更好。
墨家是每個帝王登基時候都會牽扯的家族。
隻有不理朝政,不混官場,一心做學問,或者隻會以訛傳訛的人,才會覺得墨家無足輕重,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治國采用的是儒家思想,但是富國強民,隻能另尋其他手段。
儒家不儒家的不重要,隻要能夠讓國家安穩,讓國庫不那麼空虛,讓打仗有錢,災難有糧,靈活一些也可以。
墨家一群人住在這裡,若是哪天誰管不住自己,動了什麼心思,他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要知道,有句話叫深情不如久伴。
顧景垣不想失去難得的心安之處。
盯著前麵踏踏而行的背影,突然說道“我們成親吧!”
宋時初腳步停頓一下,心臟差點從嗓子裡跳出來,回頭看向顧景垣“說什麼?”
“成親吧!”即使沒有父母見證,也要有了過程,有個儀式。
宋時初笑了笑“好啊!”
成親就成親啊!
顧景垣站在原地不在動彈,漆黑的雙眼凝在宋時初臉上,耳邊仿佛出現幻聽,心腸柔軟的不像話,這個時候有千言萬語,張張嘴想把這輩子的情話都說出來。
然而……
如何也發不出聲音。
孤單了二十多年,突然有了家,突然有了歸宿,這種幸福的感覺讓他著迷又惶恐。
緊緊盯著宋時初,想把她的容顏凝在心裡。
山海可變,歲月流逝,此刻心跳,此刻喜歡,如何也做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