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敢說。
得罪不起!
衛太傅這麼說了,小孩子們雖然還想把東西賣給衛太傅,但是也明白買賣的事兒不能強來,眼巴巴的看著衛太傅朝著村子裡走去。
衛太傅拐個彎,呼出一口氣。
他可真不容易。
如果是個千嬌百媚的小美女這麼看著他,他可以紋絲不動,但是這些淳樸孩子自然又渴望的目光,年紀大了,活的久了,看見都會覺得有些不適應。
憐憫是一種情緒,也是一種見識。
衛太傅回到家裡,將自己晚上想吃的東西跟銀瓶說了一下,銀瓶點頭,韭菜雞蛋餃子,薺菜丸子湯,再來一個紅燒豬頭,二兩小酒,對她來講一點兒難度也沒有。
銀瓶樂滋滋的往廚房走去。
差遣廚房的兩個丫頭摘菜買肉,她則是洗手和麵。
桂婆子年紀大了,這些力氣活,慢慢放了下來。
每日做的事情就是教導兩個認字不多的丫頭儘量把常用的字認全,會算簡單的賬。
在小院時間越長,銀瓶越加發現,認識字是多重要的一件事兒。
如果不認識字,那去縣城的飯館給人報菜名都沒有人用。
隻能去扛扛麻袋,做點力氣活。
然而,這個世界上不認識字的人太多了,就算真的去碼頭抗麻袋,也會被人挑來挑去。
衛太傅閒下來,就往學堂走去。
隻有在學堂他才能感覺到自己是被需要的。
走出學堂她就是最沒用的。
田地裡,王霖很快就把一畦子地的草給除乾淨,還有一些比較頑固的草,長在玉米苗苗旁邊,根莖深深插入地裡,如果想要把草扒出來,那玉米肯定也會連帶著被扒出來。
若是隻把上半部分草除掉,等日後雨水充足,這些抓著玉米的野草就會迅速生長,跟玉米搶奪營養。
在生存麵前,沒有雜草跟糧食區分。
王霖看一眼,將玉米苗跟野草一起扒出來,脫出土地,很容易就把野草分開,然後將玉米苗重新埋在土裡。
從旁邊地裡的人手裡借了一個木桶,走上一公裡的路,提上一桶水,給栽種下去的玉米苗苗澆水。
這樣,玉米苗苗才能生存下去的就會。
王霖看向宋時初“種地的道理,其實跟治國沒有什麼區彆,野草就是朝堂上有異心的人,玉米就是棟梁之才,棟梁之才經常會因為各種原因,被雜草跟纏上,這個時候就需要用雷霆手段,不要想著護著棟梁,不然隻會越陷越深。”
王霖說著,又去搞其他的野草。
宋時初站在路邊,手裡抵著一個鋤頭,王霖的聲音跟隨春日溫暖的風一起從她身邊吹過。
“你說的有道理,跟你大哥說一下,下個月你去京城一趟,既然想要那麼位置,有些風險是必須要冒的。”
王霖點頭,對於宋時初話裡的風險並不怎麼在意。
他雖然在靠山村這個小小的村落裡長大,但是個人的見識並沒有被靠山村給局限。經曆也算是極為波折不平,不會遇見一點兒小問題就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