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贇對自己的反應很滿意,晚上這邊打烊了,帶著晉安王去隔壁的酒樓吃了點東西。
自家的東西吃多了就會覺得沒了那份滋味。
在彆人家裡吃就會覺得很開心。
宋贇偷偷往晉安王這邊看了一眼,晉安王手指上燙出來兩個泡,拿著筷子的舉動有些彆扭,放在鎮長養尊處優的人身上,長了泡泡那就不能動了。
筷子都得下麵的人遞。
但是晉安王似乎並不覺得手上的泡泡有多疼。
依舊用正確的姿勢拿著手裡的筷子,吃東西也極為慢條斯理的,這種在富貴中熏陶出來的習慣,讓人看一眼就眼饞。
放在村子裡,放在普通人家,能把碗裡的東西放到嘴裡就不錯了。
總歸是餓不死,已經是極為努力的,宋贇學著晉安王的姿態拿筷子,吃東西的時候表情也模仿了一下,最終因為太累放棄了。
不是自小養成的習慣,做什麼都會累,像晉安王,這種習慣已經進入骨髓了,就跟人會走路一般,他覺得吃東西就是這麼一個樣子。
酒樓的掌櫃瞧見裡麵坐著的晉安王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他這個一個小酒樓,什麼時候招待過這麼尊貴的客人,若不是上次晉安王在瘟疫的時候組織人手調動糧食,他也不會認出來。
趕緊吩咐後廚將吃的喝的務必弄得乾乾淨淨的。
口味這方麵,已經沒得努力的方向。
畢竟手藝就這樣,但是如果把盤子筷子用的菜都洗的乾乾淨淨,也能讓人看著心情好一些。
宋贇跟晉安王倒是十分滿意。
兩人回到小院。
推開門,看見裡麵站著的顧景樂跟顧景修,宋贇腳步頓了一下,晉安王也流出看熱鬨的意味。
“有熱鬨看了?”
晉安王尋了一個石凳往上一坐。
視線落在顧景修跟顧景樂身上。
想要看熱鬨,也得找到演戲的人。
宋贇理都沒有理院裡多出來的人,徑直往書房走去,現在他也是有自己產業的人了,平日裡生活忙碌的很。
才沒有那麼多的事件,跟兩個沒了心肝又不怎麼熟悉的人一起玩。
老鐘夫妻開始打掃地麵,一個往地上潑水,一個拿著掃帚掃來掃去,瞧見杵在院子裡的人,嘴裡嘀咕起來“礙事兒的,年紀輕輕的,難不成也老眼昏花了?”
“……”顧景修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回頭瞧見顧景樂捂著肚子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氣。
有事相求,人在屋簷下,心裡不舒服也得憋著,再如何不滿意也得忍著。
先給在院子裡優哉遊哉的前太子點頭問好。
隨即看向老鐘問道“宋娘子人呢,這會兒應該過來了。”
老鐘掏了掏耳朵“年紀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不好使了。”
顧景修閉上眼睛。
顧景樂微微哭喪的聲音傳到顧景修耳朵裡。
對於這個妹子,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疼愛起來。
眼見顧景樂不開心,立馬從身上摸出一塊玉佩,往顧景樂手裡一塞“你先拿著,你那邊嫁妝被盜,順天府也沒有查出來個死無聊,這日子還得過,多的補貼不能拿,這個玉佩倒也無妨,你拿著換錢買些補身子的。”
晉安王難得的看了一出兄妹情深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