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王霖,本就是帝王,如果真的要用她的錢誰也擋不住。
若是有那麼一天,宋時初也不會嫌棄的收斂著錢財。
對於她來講,掙錢的快樂是一種享受,錢太多了,也不過是數字罷了,若是真的有朝一日變得富可敵國,那就到了反思的時候,是自己當韭菜被割了還是想想要不要造反了。
和平生活裡,早飯是不可能的。
好不容易大胤才迎來幾年的安靜,誰會打亂這種平靜。
宋時初顧景垣帶著三歲的顧迦南,三個人靜悄悄的離開靠山村。
朝著正西的方向走去。
迦南寺位置海拔偏高,宋時初一早就注意給人開藥調整身體。
行走三個月,終於看見連綿不絕的山脈,已經山腳下零零散散的幾戶人家。
大胤王朝,十裡不同風百裡不同俗,站在山腳的一瞬間,宋時初一家人看向對麵微微發黑發紅的樸實農家,開口你聽不懂我講什麼,我也聽不懂你講什麼。
最終被人領到族長那邊。
這才開始正常的溝通。
越往山裡走去,會說官話的人越少。
想要繼續往靠近迦南寺的地方去,他們就得學會新的語言。
也幸好宋時初跟顧景垣都不是常人,多學一種語言,對於他們來講,並不是什麼複雜的事情,在村子裡住著一段時間,兩人慢慢學會此地的方言。
甚至宋時初還收購了不少的羊毛。
越往大山深處走,天氣就越嚴寒,同樣的空氣也變得稀薄起來。
在這種環境下,宋時初跟顧景垣倒不覺得如何,但是顧迦南年紀還小,即使自我調節能力還好,但是抵抗力還是比成年人差了一些。
宋時初跟顧景垣為了孩子簡直操碎了心。
學會了地方語言,就開展往山上遷徙的舉動。
一日複一日。
終於一家人在一個偏僻的村落定居下來。
到了地方,已經又是一年的夏天。
蜜蜂在花朵少流竄,蟲子匍匐在樹乾上鳴叫,天是藍的,碧空如洗一般,偶爾會有幾道流雲閃過,那是時間流過的痕跡。
宋時初跟顧景垣將一處廢棄的宅院整理好,天漸漸變成黑色。
顧迦南白日裡太累一一到晚上閉上眼睛就能睡著。
清醒著的宋時初跟顧景垣目光落在村子旁側的山上。
迦南寺就在這個山上,雖然當初那個苦行憎說過,她跟顧景垣不能上山,不能跟宋贇刻意會麵,但是顧迦南不在其中。
一個孩子在山上太孤單了。
人孤單了,那心靈的世界就得充實充分一些,不然太苦太慘了。
山村的星星似乎格外的亮晶晶,距離地麵似乎更近,仿佛隻要站在屋頂,伸伸手就能夠著一般。
夜晚過去,公雞打鳴。
顧迦南睜開眼睛,走出房間,跟著院裡的小雞仔一起玩耍,剛從鄰居家裡抱養的小雞仔是嫩黃色的,瞧著怪可愛的,身上的絨毛都是軟軟的。
放在手心裡,還能感受到那種細微溫暖的感覺。
顧迦南走出小院,小雞仔跟著走出去,挺著圓滾滾小肚皮的顧迦南儼然代替了老母雞的身份。
搶奪了老母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