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風悲!
和風細雨,喬木南掛,采菊東籬,意猶未儘
夏和風與我,並不是竹馬青梅,也無日久生情,更多的是我追著他走走停停,他亦覺得我,傻得可憐,隻是一場沒有回應的單相思罷了,我卻仍樂此不疲,隻要是他便好,愛的久不久,長不長,我也沒什麼乾係的,隻要他停下來,就可以看到我,難過時,可以想到我,開心時,可以來找我,那也是頂頂好的了。
雖然這也僅僅是我的空夢虛妄,但想著,如若成真了,那也不枉我像個醜伢子般的追趕了。
九歲那年,我轉入夏之和風所讀之學,以為讀之,本以為這一生,就此平淡書完了。
彼時,我也並不認識他,而他亦不識我為何人,這一切,都要從那場,突發疾病說起,而我也從那時留意上了他。
那天,上午去上學的時候,還蹦蹦跳跳的。中午吃完飯,到了午睡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非常不舒服,人也暈乎乎的。
也拜托同窗去和老師,說身體不舒服,但是我們老師也是個缺心眼的,就隻用手量了量體溫,說沒發燒什麼的,不礙事。
可能是累著了,然後就我讓回座位趴一會,應該就會好了,也沒說通知我父母親什麼的,可能是我平時調皮了些,老師慣覺得我在裝病吧!
但是誰都沒想到的是,這一場大病,若不是夏和風當機立斷,可能我也不複於此間了。
於是乎,我臉色越發難看,手腳也開始抽搐搖擺,沒過多久,我便人事不省,直接暈了過去。
但當時沒人發現我暈過去了,後來還是同桌發現我突然沒反應了,跑去報告老師,說我不動了,不會死了吧!
而這位小同桌,便是我後麵十幾年的冤家對頭,也是我心之念之,卻始終無法與之牽手的夏和風。
有時候也想過,是不是自己經常作弄與他,他就恨上了我,所以才慘兮兮的虐了我十多年。
但那時,我也隻是放個蛐蛐,於他的書筐中,也不曉得,他居然從小就對蟲子有恐懼症,一看到就抖得厲害,還心神不寧。
終時,蔣老師反映了過來,一撫額間,滾燙異常,而人卻已無動靜聲息。
她一把,將我環抱起來,攔了一輛出租車,催著司機把車速加快起來,師傅一看,人命關天,當即答應了下來,途中司機還為了我,闖了數個紅燈,才及時的把我送進醫院搶救。
蔣老師估計還是,怕自己擔此責任,最終還是撥通了我父母的電話。
而我父母,在得知了這一消息時,雖然滿麵愁容,卻也並不很驚訝。
隻因我從小便,病痛不息,羸弱難抗,隻要有流感,從未不患,隻要患得,便高燒難退,需得以針療治。
他們趕了過來,醫師就直接下了病危通知單,病毒性流感,還說我高燒不退,體溫已經達到了41攝氏度,而且有上升的趨勢,如果溫度再降不下來,很可能會導致腦癱,嚴重時,便是黃泉陌路。
當時我家趕過來的姥姥,聽到這個消息,差點嚇得暈厥,後來是被我大姨娘,攙扶著進的醫院。
然後一群家人,就在搶救室外麵圍坐著哭,姥姥還為我還念起了佛經,希望求得佛祖庇佑,以示轉圜,平安回之。
又過去幾個時辰,醫師終於出來答道,搶救是搶救過來了,但是體溫還是偏高,39度,也是不容樂觀啊!
雖然降了一些下來,但是並不確定會不會再度升高,而且在此期間,可能還會有其他並發症的出現,所以現在危險期還沒過,接下來36個小時,很關鍵,得實時監控著,以防意外發生。
後來我就轉入了icu病房,而此期間我的燒也是反反複複的,時升時降,時好時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