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人為,楓溪自是有了執念,想查清背後的一切,為何冠以“不詳”之名。
可是目前的楓溪並沒有這樣的能力,隻能寄托在了修為很高的老師身上。
“怎麼,不是讓你待在屋裡好好修煉,站在門口發什麼呆呢。”無聲無息,一道身著灰衣的中年男子如鬼魅般出現了門外,立身在楓溪麵前,直接對著其後腦勺輕輕扇了一巴掌,發出清脆的響聲。
此人正是楓溪的老師,名為榕成。
對於突然出現的榕成,楓溪下意識地嚇了一跳。
儘管榕成不是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出現,毫無征兆的出現總歸是會嚇到人,嚇到鬼也說不定。
“我不是擔心老師您嘛,您一去兩天,要是不回來了,我怎麼辦是不是。”楓溪摸了摸後腦勺,憨憨一笑。
“你小子,偷懶還挺會找借口。”榕成揉了揉楓溪的頭,大步走進房間,來到一把藤椅前坐下,順勢躺在了上麵,一臉疲態。
楓溪緊隨其後,手腳麻利的到一旁的桌上倒了杯水端送了榕成手上,看著榕成飲儘,有點興奮地搓了搓手,試探性地詢問道“老師此次去楓村查到了些什麼啊?”
榕成將茶杯放置到桌邊,看著興奮地等待著回答的楓溪,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和上次一樣。”
兩次的楓村探查,榕成地毯式地遍尋方圓幾十裡的範圍,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異常,楓溪所說的石碑不見了蹤跡,村民們的記憶中竟也沒有了關於石碑的一切,像是從未發生過。
沒有線索無跡可尋,如同無頭蒼蠅,天大地大,想要找出難如登天,沒有新的蛛絲馬跡露出的話,對方不顯現,無論如何不能查明了。
至於“不祥之人”的說法,榕成認為完全不用在意,毫無意義,從來沒有什麼事情是既定的,萬事萬物不斷變化,根本無法定性。
聽著榕成的回答,楓溪神色越來越暗,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放心吧,以後還有機會。”榕成安慰楓溪,同時對於第二次探查的一無所獲,感覺了有些奇怪。
榕成對自身的實力很有信心,往近了說,無垠大荒,超過他的不足一手之數,基本上差距不算大,伯仲之間。
楓村發生的一切沒有留下絲毫痕跡,若不是楓溪有著相關的記憶,榕成甚至認為根本沒有發生過,有如此手段的,大荒應該是不存在了吧。
如果存在的話,那真是束手無策了,硬實力的差距難以彌補,短時間內是無法提升的,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另一方麵,楓溪身上流轉的一種極其微弱的奇異能量吸引了榕成,朝夕相處下,榕成無時無刻不在觀察著奇異能量,四個月來同樣研究無果,很是煩惱,最終不得不無奈放棄。
兩件事合在一起,榕成都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能力了,白活大半輩子。
因為奇異能量的存在,榕成救回了楓溪,收為弟子,傳授修煉之法。
即使未知奇異能量存在的意義和作用,長遠來看,當做一種投資不算虧,畢竟大荒內存在著未知的力量,對榕成甚至大荒而言,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嗯。”楓溪收拾了下心情,既然無法探查,眼下沒有必要繼續糾結。
“留待將來吧,不是沒有希望,你好好修煉,等到超過我如今的境界,差不多有機會查出始作俑者。”榕成摸了摸下巴,指出了一條路,也許自己會先達到那一步,可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分身乏術。
楓溪啞然,本來不打算去想老老實實修煉了,榕成的話像是黑暗中的一速微光,帶來了希望。
超越老師的境界麼。楓溪揣度,雖然自始至終沒有聽老師提及過,但能夠想象境界必然不會低,要修煉到老師現在的境界,花費的時間想必不會少,此中修煉,談何容易。
不過,起碼還有機會不是。
想到此處,楓溪攥緊了拳頭,看著楓村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堅定,隱隱感覺到,再次回到楓村,怕是不知道在多少年後了。
一旁的榕成微微點了點頭,看著楓溪的雙眸中透露著些許欣慰。
“嘿嘿,老師,您都離開兩天了,趕緊接著教我修煉吧。”將回憶埋下,楓溪立馬露出了諂媚的笑容,嫻熟地來到藤椅後,給榕成按摩捶背了起來。
“行行行,明天再說明天再說。”受不了楓溪的殷勤,榕成沒好氣地應聲答應,簡單說了幾句後起身離開了房間,趕回自己房間睡大覺去了。
目送著榕成疾馳而去,楓溪無奈,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心底深處的回憶上,一股念頭深深紮根,不由輕聲喃喃
“總有一天,我會回去一探究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