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陡然變色,他想不明白為何自己的手掌不聽使喚。
方一橫沒給他更多的思考時間,這一刀刺的結結實實,白刀子在胸前刺進,紅刀子在後背探出,鮮血順著刀尖汩汩落下。
兩人近身,趙立的腦袋墊著方一橫肩膀,他一邊吐血沫子,一邊想要開口問些什麼,最後發出的卻是含糊不清的赫赫聲音。
方一橫在趙立耳邊輕聲說道“是念力!你死的不冤!”。
奧!
原來是念力!
想不到方一橫這小子竟然還是念師。
趙立得到想要的答案,兩腳一軟,踉蹌倒地,不多時氣絕身亡。
方一橫晃刀,將刀身上的鮮血甩飛,滿臉冷笑的看向李儒奉,什麼都不必說,卻勝過千言萬語。
趙立已經上路,下一個就是你。
李儒奉免不得有些唇亡齒寒的悲哀,真打起來他甚至不是趙立的對手,方一橫能夠乾掉趙立,也就代表著自己百分之一萬不是他的對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一念至此,李儒奉吞了吞唾沫,率先喝喊道“方都統重傷,理當有小方少爺來接任都統之位,我李儒奉舉雙手讚成!”。
“我、我也讚成!”。
“我讚成!”。
“不錯,都統之職就是方家的!”。
方一橫本想著先禮後兵,先殺趙立和李儒奉兩人立威,才掏出齊無雙令牌借勢,這一套連招下來,他便徹底焊死在銳士營都統寶座上,一般人再難挑釁他的位置。
誰想事情出奇的順利,都不給他展示齊無雙令牌的機會。
“李儒奉,你到是見風使舵的一把好手,昨天你和趙立來方家找麻煩,打傷我妹妹的事該怎麼算?”。
李儒奉牙一咬,臉徹底不要了,“都統,此事都是趙立一人所為,當然,我也有責任,畢竟我沒有拚死阻攔趙立,我願給方小姐賠罪,實在不行,我上門磕頭請罪!”。
哎呀!跟我玩這個!
李儒奉如此上道兒,方一橫再咄咄逼人反而不美,今天沒能殺了李儒奉,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是禍患。
方一橫沉默,他不說話,擂台下的眾多文官武將更加沉默。
“將趙立屍身抬下去,按戰死處理,李儒奉和負責案牘庫的官員來議事廳見我!”。
方一橫收刀入鞘,轉身之時,當啷一聲把齊無雙的令牌掉落在地,金燦燦的令牌當啷啷滾了好幾圈。
台下的文官武將看傻眼了,他們看不明白這是什麼路子。
齊無雙在他們眼中就是神,是超越皇族的神,神的令牌不放在家裡當祖宗牌位供著,怎麼能夠如此輕易的掉在地上?
方一橫彎腰撿起令牌,重新揣入懷中,憨厚笑著說道“嗨!齊將軍昨天給我的令牌,我過幾天就還回去!都彆傻站著了,散了吧!”。
台下人看方一橫的眼神變了味道,原本是忌憚方一橫的實力,許多人不是真心實意想要方一橫當都統,無非是怕步了趙立後塵罷了。
可方一橫搞了這麼一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戲碼,還真是紗窗擦屁股,露了一手。
起碼有三分之二的人對方一橫福氣,剩下三分之一的人也會隨著多數人慢慢對方一橫俯首稱臣。
在銳士營,方一橫算是徹底站穩了腳跟。
接下來就得著手調查方振調查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