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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皇帝的行動(下)(2 / 2)

裴元瑾搖頭:“雄黃酒?不曾聽聞。”

傅希言想:如果自己測試親人,一定要說一個前所未有的爆炸性議題。他又問:“鐵蓉蓉會不會是容家人?容家有沒有差不多年齡的可疑人選?”

儲仙宮當年為了消滅傀儡道,也曾下過功夫研究,故而裴元瑾不假思索道:“有兩個。一個是容越的親妹妹,賢妃容榮;另一個是代替容榮嫁給雲中王的容越堂妹,容惠。”

傅希言抓重點:“代替容榮嫁給雲中王?”短短一行字,擴寫一本書啊。

裴元瑾道:“容家當年支持雲中王。”

“陛下這能忍?”殺頭皇帝難道是炒作出來的人設嗎?

裴元瑾道:“隴南王與雲中王事敗後,手下的兩股力量合二為一,逃往北地。”

傅希言脫口道:“北地聯盟?”

這些事情其實朝中大多數人都心照不宣,隻是傅希言以前表現得太像個紈絝,傅輔和傅軒自然不會把這種容易掉腦袋的“常識”告訴他。

裴元瑾道:“容家若亡,北地必戰。”

傅希言順著思路往下想:“防守北地的是平羅郡王,而他的孫子前陣子已經進京。”大戰前,扣押質子。這是防止平羅郡王背刺。

所以,皇帝為了對付容家,早已深思熟慮,布局深遠。

“可是容家現在已經差不多完了,難道……”傅希言震驚地一拍掌,恍然道,“鐵蓉蓉是傀儡道的人。”

所以她有可能……

控製……

任何人。

傅希言將自己代入建宏帝的位置,也感到如芒在背,坐立不安。試問,哪個皇帝能夠接受自己身邊的人誰都有可能是彆人操控的傀儡?

錯怪壽南山了,今天他們討論的議題,果然需要月黑風高,夜深人靜……

哪怕四周沒人,傅希言也忍不住壓低聲音問:“皇帝會不會也是被……”操控的?

不對,如果皇帝被操控,就不會對付容家了。

北周皇帝上位的手段充滿了小人算計的陰暗伎倆,樁樁觸碰逆鱗,實令裴元瑾不喜:“與虎謀皮,自然會有防虎手段。”

“與虎謀皮?”

今日信息量太大,傅希言坐在船上,整理了好一會兒,猛然道:“鐵蓉蓉應該是賢妃容榮。”

如果鐵蓉蓉是雲中王妃,那雲中王事敗多年,容越必然不會留在鎬京坐以待斃。他留在鎬京,是因為親妹妹有著強大的實力,可以與皇帝抗衡,保他平安。

可從結果來看,不管是妹妹入宮,還是自己放浪形骸,陛下亡他之心未死。而裴元瑾說“容家若亡,北地必反”,也說明容家和北地並沒有反目成仇。

那皇帝殺容家的動機就更明確了。

想通這件事,有些事便自然而然地想通了。

傅希言道:“皇帝不動容家,是在等賢妃反撲。”

既然傀儡被控製之後並不容易辨認,一個個找很麻煩,但是把操控者逼上絕路,讓她親自把手中的牌亮出來便會簡單得多。

裴元瑾意興闌珊:“都是狗咬狗。”

若非混陽丹服用者出現變故,他絕不會此時出現在北周朝廷這亂局裡。

他來鎬京之後,幾乎足不出戶,除了此地烏煙瘴氣,他興致索然之外,也是安定北周皇帝那顆敏感的心,不想節外生枝。

那次淩晨翻牆之後,風部就告知皇帝悄然放了兩千人馬進京布防,各個城門的人手也翻了倍,永豐伯府就更不用說,裡裡外外都是眼線——建宏帝的提防之意,昭然若揭。

傅希言歎了口氣:“就算是狗……”

裴元瑾突然目光一凜,手指微抬,河水升起一道水幕。

一支箭矢瞬間破水幕而出,襲到傅希言的太陽穴附近。

傅希言躲閃已是不及,原本白皙的皮膚覆上一層金銅光澤。裴元瑾雙指看似漫不經心,卻恰到好處地撩起,在箭尖碰到傅希言皮膚的前一秒,分毫不差地夾住了箭身。

傅希言緩緩轉頭,那抹了一層黑色的箭頭正對他的眉心,散發出淡淡腥臭:“有毒?”

裴元瑾舉起箭,對著燈籠看了看:“南虞破牆弩。”

詭影響雷彈,南虞破牆弩……

傅希言咋舌:“為了殺我,他們真是科普了不少遠程利器啊。”

“少主,少夫人……”壽南山踏空而來,一手還提著一個黑衣人。

裴元瑾說:“你負責的河岸警戒?”

壽南山雙足輕輕地點在船尾,尷尬道:“人我已經抓到了,但自殺了。”輕鬆的口氣顯然沒有將這個刺客放在眼裡。

傅希言看他要把屍體往船上丟,忙阻止:“人生的小船,容不下第三個人。”

壽南山露出了然的笑容:“少夫人說的是,那我帶他走?”

傅希言說:“我們也走,你送我們一程。”

壽南山揶揄道:“良辰美景……”

裴元瑾打斷他:“毀於戒備不嚴。”

壽南山:“……”

有武王助力,小小漁船開出了乘風破浪的爽感。

傅希言到岸後仍有些意猶未儘,在壽南山提出下次再來時,難得的沒有反駁。

滻河坐落於鎬京城外,歸來時,城門已閉。

不過傅希言知道今日晚歸,特意托叔叔去申報了一個晚歸開門放行的許可,生怕裴元瑾和壽南山一個激動,又翻牆進去。

即便如此,今日城門衛也審查極嚴格,將馬車裡裡外外翻了個遍,又將身份核查了兩遍才放行。

夜幕深沉,馬車行在路上,馬蹄與滾軸聲寂寞。

傅希言還在心裡嘀咕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就聽到迎麵似有應和的馬蹄聲。

壽南山問:“要不要我看看對麵是誰?”

大冬夜的,傅希言一點都不好奇:“萍水相逢,何必相交。”

兩輛馬車相遇,正要擦車而過,對麵的車廂突然打開窗戶,探出頭問:“請問是永豐伯府哪位公子?”

傅希言依稀覺得聲音耳熟,開窗看去,就見梅下影正笑吟吟地望過來。

“原來是梅大人。”他隨口問,“梅大人這是要出城?”

梅下影說:“我家在那個方向。”

傅希言抱拳:“那我就不打擾梅大人回家了。”

“傅大人,你看了我上次那幅畫,覺得如何?”

傅希言覺得有些古怪。不是這句話古怪,而是他的態度與上次截然不同。上次自己看到畫後,他明明匆匆地收了起來,為何這次主動提起?

難道那幅畫果然是他有意給的暗示?

傅希言說:“個中奧妙,太過玄奇,未能參悟,還請梅大人指教。”

梅下影笑了笑:“聽聞傅大人最近去了明濟寺,還出資接濟普救病坊的老人。身居高位,不忘扶危濟貧,這樣的作品才稱得上奧妙玄奇,梅某自愧不如。夜已深,就不打擾大人趕路了。”

說罷,關了車窗,緩緩離去。

傅希言關上窗,回頭看車內另兩個人:“他這是什麼意思?我要走,他跟我聊天,我跟他聊天,他又走了……是嫌我不夠健談嗎?”

裴元瑾說:“他一直在看你。”

傅希言想歪了:“……不夠健談的人,都不配被對方看著講話?”

壽南山笑了笑:“少主的意思是,他與你說話時,一直在觀察你。”

傅希言說:“觀察什麼?”

壽南山哪裡知道,隨口道:“一個畫師,觀察人多半是為了畫畫吧。”

裴元瑾說:“盯著些,不要讓胖……”

“咳咳咳!”壽南山劇烈咳嗽起來。

傅希言也涼涼地看著裴元瑾,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

裴元瑾略有些憋屈。他撇過頭,盯著壽南山:“你看著辦。”

壽南山說:“屬下明白。”

他拍拍車頂,對著空氣說:“殺了這個畫師!”

“沒必要沒必要!”傅希言拍得車頂拍得更大聲,“少夫人說不許去!不許去!聽到沒有?聽到回話!”

空氣隱隱傳來一聲:“遵命。”

傅希言這才鬆了口氣,坐回來,扭頭見裴元瑾閉目養神,而壽南山正促狹地看著他。

……

傅希言說:“一二三木頭人!”

誰都彆說話!不想聽。

傅希言回到家,見傅輔居然大晚上的不睡,跑出來迎他,不由受寵若驚:“我才出去半天,爹就想我啦?”

傅輔問:“你們在路上沒出什麼事吧?”

傅希言說:“路上沒出,船上遇到了一支南虞破牆弩。不過被裴少主擋住了。”

傅輔點點頭:“有裴少主和壽武王在,的確無需擔憂。”

傅希言看他臉色不同尋常:“發生什麼事了?”

傅輔說:“剛剛宮中旨意,讓二弟即刻回宮守衛,今晚不少高官貴胄都遭遇了南虞破牆弩刺殺。如今城中風聲鶴唳,都不敢出門了。”

傅希言被刺殺慣了,就以為南虞破牆弩是衝著他一個人來的,沒想到居然是大規模的行刺。他忙問道:“家裡沒事吧?”

傅輔說:“破牆弩再強,也不至於打到家裡來。”

傅希言點點頭,突然想起傀儡道的手段,不由審視般地盯著自己老爹,猝不及防地問道:“我打算和裴元瑾在一起了,你怎麼看?”這絕對是個爆炸性的問題,他打賭傅輔的記憶裡不可能有應對!

傅輔整個人僵住。

傅希言在他麵前揮了揮手,見他始終不動,嚇了一跳,暗道:這不會是超出蠱的運算範圍,直接宕機了吧?那這個還是不是自己的老爹?

傅輔許久才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你……我,我要回去睡了。你也早點睡!”

傅希言看著匆忙離去的背影,緊張地看向裴元瑾:“你看我爹他這個表現到底是不是傀儡?”

壽南山歡快的聲音突兀地插|進來:“既然少夫人和少主已經談及此事,那宜早不宜遲,我這就去辦!”他喜滋滋地搓搓手,一個閃身不見了。

傅希言沒反應過來:“嗯?他去辦什麼?”

裴元瑾無語地看著他。

傅希言後知後覺地想起了自己剛剛在傅輔麵前胡說八道的話,嚇得跳起來:“我我我,我亂說的啊。他他不會信了吧?”

裴元瑾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扭頭就走。

傅希言追在他身後,焦急地跺著腳追著跑:“你你管管他啊,他要去辦什麼事啊!管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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