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歸來之故人(下)_胖柴不廢要崛起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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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歸來之故人(下)(1 / 2)

大半夜的,還在皇宮這種自古以來就是貴氣與怨氣並存的地方,聽傀儡道宗對以後的約定,實在是件驚悚無比的事情。

可剛剛還緊張得胳膊都抬不起的傅希言突然吐出好長一口氣。

他鬆開裴元瑾的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還好還好,總算走了。”

裴元瑾臉色卻不太好看,講話時除了一貫的冷然,還帶著幾分咬牙切齒:“三天之後,你答應跟他走?”

傅希言心想:我說的是三天之內,裴元瑾擺脫南虞,抵達安全的地方。這個地方安全不安全,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又不是莫翛然說了算。萬一到時候,裴元瑾和他爹接上頭,恐怕莫翛然壓根不會冒頭。

若說這世上還有誰能令莫翛然忌憚,裴雄極絕對是頭一號。

他怕莫翛然還在附近,不敢說出來,隻是朝他眨了眨眼睛。

裴元瑾看他骨碌碌亂轉的眼珠子,就知道他又在動歪腦筋,可心中並沒有太多欣喜。若是自己實力夠強,傅希言本不用耍這些小心機。

傅希言見他依舊不太高興,湊過去小聲說:“難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話,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嘛。”

裴元瑾道:“那他還能繼續風騷下去。”

傅希言:“……”

大意了,用錯了。

他忙道:“等等,還有一句,長江後浪推前浪。”

裴元瑾低頭看他。

雖是月黑風高,但武功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光線強弱並不影響視野。此時他眼裡的傅希言,和往常沒有太大分彆,就是那亮晶晶的眼睛裡帶著微微的擔憂。他的心思一向細膩敏銳,自己剛剛的鬱悶失落並沒有逃脫眼他的眼睛。而他勸慰人的方式也很含蓄,不會直白地扯下臉皮將話說透徹,卻又能神奇地達到效果。

裴元瑾盯著他微微濕潤的嘴唇,上麵的唇紋在夜裡也清晰可見……就是這張嘴,一開一合,總能說出很多有趣的話。

傅希言見他盯著自己的嘴巴,有些無奈地想,該不會是又嫌他話多了。

“先不說了,我們……”

裴元瑾突然低頭,輕輕貼了上去。

傅希言:“……”

裴元瑾貼了一下,很快鬆開,心想:果然很軟。

興許是完成了一件想做就做的事情,他的心情又恢複了些許,走路的時候,邁開的腳步明顯比剛才輕鬆愉快。

傅希言在原地呆了呆,摸了摸嘴唇,似乎確認剛剛的觸感不是錯覺,才慢吞吞地追上去。

其實他很想揪著人問,你做了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為什麼這麼做……可眼下的環境實在不允許他們兩人旁若無人的上演言情劇。

……

兩人在月暗星稀的黑暗中,沉默著走了一會兒。

經過剛剛那一幕,他們本不該表現得這麼生疏,但一來時間地點不對,哪有人在敵人地盤上幽會還大搖大擺意猶未儘的,太不給南虞皇帝麵子,二來兩人都是情場小白,傅希言空有小說電視劇的經驗,但大多是一吻之後,女主甩了一巴掌,或是男主食髓知味地湊上去親了第二次,眼下也不是施展的時機。

於是,明明是兩人感情突飛猛進的機會,可因為天時地利人和等種種因素,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去了。

但事後傅希言想起這個初吻,有兩個詞形容:驚險、刺激。

畢竟,那時候他們隨時都可能被禁軍發現,被堵在皇宮裡,被皇帝甕中捉鱉——他們居然還親了。要是當時有彈幕,大概有很多人罵他們發神經吧。

走著走著,便走到了福寧宮門口。

皇帝具體睡在哪個房間裡,應赫並沒有打聽出來。自古皇帝都惜命,尤其在這個世界,不會武功的小皇帝隻能靠變換房間來減少刺客行刺的命中率。

但他們遇到的問題不止這一個。

還有那位一直沒有碰上的禁軍副統領,據應赫說,兩位統領的值夜習慣不一樣。正統領喜歡滿皇宮溜達,而副統領一般都在皇帝身邊守著。

副統領雖然隻是脫胎期,小時候卻被野獸養過一段時間,耳目靈敏非同一般。來之前,他們已經商量好,由傅希言拖住人,裴元瑾去抓小皇帝。

這場仗他們隻能講究一個字,快。

所以,當他們闖到福寧宮,宮內殿門齊齊敞開,跑出一群埋伏已久的禁軍時,內心並不特彆慌亂。因為這群禁軍並不是預知了他們今天的行動而特意設下的陷阱,而是一直在這裡守株待兔。

副統領是個粗獷的漢子,年少時在野外生存的經曆,讓他身上總帶著一份與其他人格格不入的孤傲野性。

他甚至沒有喝問來者何人等廢話,一個照麵就已經飛撲過來,就如野獸捕捉獵物時,端的是快、狠、準。

傅希言也迎了上去。

這些日子,他沒少和小桑小樟他們過招,對敵經驗豐富了許多,對敵時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慌亂。要知道兩世為人,他遵循與人為善,打架鬥毆這種事對從前的他來說,實在很遙遠。

可如今,他吃著江湖這碗飯,就要適應狹路相逢勇者勝,強者為尊這種野蠻規則。

他想,小說裡科技文明發達至星際時代,人類與外星人也還是在打打殺殺,可見世界和平在任何年代都是不合實際的夢想罷了。

他腦子裡轉著不相乾的事情,手腳卻一點沒慢,處理危機的效率遠遠高於他在北周當司獄時期,一個筋鬥,一個旋身,便避過了副統領的攻擊範圍。

副統領落地後立刻發起了第二波攻擊,而那些冒出來的禁軍正配合他進行合圍。

就像一場大型的捕獵。

傅希言仗著“碎星留影”,在人群中穿梭,裴元瑾送給他的身法的確是當今頂級功法之一,既快又詭,叫人難以預測。

但他知道,這場圍捕還是小規模的,更大型的還在後麵。

他們既然在這裡被發現,其他的禁軍也一定會蜂擁而來,應赫給他們算過時間,最多一刻鐘,如果還不能抓住小皇帝,接下來,這座皇城就會變成一個巨大的牢籠。

裴元瑾已經在第一時間離開了戰鬥現場,開始在福寧宮搜羅。皇宮裡有密道,所以,在禁軍衝出來的第一時間,裴元瑾就從嘈雜聲中過濾著是否出現與此時環境格格不入的奇異聲響。

可直到現在,除了禁軍與傅希言的打鬥聲外,還沒有聽到其他雜音。這有三種可能,一是皇帝今晚根本沒有睡在這裡。二是皇帝的住所有隔音的寶物,三是皇帝已經躲入了密道。

突然,一把鎖鏈從暗中襲來。

追魂索,很老土的名字,卻是南虞禁軍統領的成名武器。然而這把放到江湖上令許多人聞之色變的武器,剛出場,就被赤龍王攔腰斬斷。

裴元瑾斬完後,腳步甚至沒有停下。他一步登高,人躍至半空,單手輕輕一拍,磅礴的內勁呼嘯而出,他麵前的宮殿猶如被巨石打壓一般,轟然坍塌了半邊。

統領抓著半截追魂索衝了上來,鎖鏈一頭有個拳頭大小的鐵球,狠狠地朝著裴元瑾的後背砸去。

裴元瑾反手一劍,鐵球落在劍身上,發出叮的一聲,赤龍王劍身赤光閃爍,鐵球竟似被燙紅了,有了熔化的趨勢。

統領急忙將鎖鏈收回來。

他的這條追魂索實在是再普通沒有的鐵鏈,與天階赤龍王沒有任何可比性。他以前仗著自己的武功以及南虞朝廷的威勢所向披靡,自然沒有想過要換,如今遇到真正強敵,卻翻了個大跟頭!

裴元瑾趁他遲疑的瞬間,人已經跳到了另一排屋舍上,一劍劈下,屋頂頓時碎成一條長渠,精美華麗的宮殿頓時變成了以天為蓋的圍牆。

可惜裡麵並沒有藏著瑟瑟發抖的小皇帝。

在他進行下一波建築破壞行動之前,屋頂又躍上三道身影。

除了先前的統領外,還有在西湖邊打過照麵的小金子和魏老。三人從三個方向圍攻,猶如穩定的三角,將裴元瑾困在中央。

儘管統領在武器上輸得很慘,但他到底是入道期高手,就算沒有武器,一身武功也不會差裴元瑾太遠——至少他自己是這樣堅定地相信著。

小金子的爪,統領的拳,魏老的掌——三人赤手空拳地朝裴元瑾打去,儘管他們在武器上不占便宜,可人數上卻占了上風。

此消彼長,一來一往,就算裴元瑾手握赤龍王,可不管他攻擊哪個方向,後背都會暴露給第四個人。

裴元瑾一劍劈開屋簷後,餘力未竭,劍鋒微側,順勢橫掃開去,劃出一道斜度,正好令小金子和統領從兩個方向避開。

而他身後,魏老的掌與他的後背隻剩下幾寸之距。

隻聽嗡聲輕鳴,一把赤紅色小劍在空中繞了個圈,以詭異的角度插入他手掌與裴元瑾後輩之間,那細長的劍鋒對著魏老的手掌,竟然還抖了抖,像是有些害怕。

魏老若一掌拍實,有可能將劍拍碎,順勢擊中裴元瑾,也有可能被這把小劍捅穿手掌,一切要等到手掌真正落下去才知道。

而無論誰來看,後者的可能性是遠遠大於前者的。因為這把劍既沒有劍意,也沒有殺氣,來到這裡純粹像是誤入歧途,才會被嚇得動彈。

可這也是最詭異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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