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妤“……”
總之,順利將蘇妙兒蒙騙過去後,蘇妤開始掃除潛在的線索和威脅。
同時也沒忘記謝清瀾,但那人太過循規蹈矩,除了在家看書就沒彆的娛樂,偶爾出門,在路上遇見蘇妤派去勾引他的女人,目不斜視,要麼就冷冰冰眼神一掃,能把人凍成冰塊,讓人不敢靠近。
蘇妤快慪死了,眼看婚期在即,她急得覺都睡不好。
壽宴之後,永昌侯為了補償蘇妤受的委屈,賞了不少東西,還做主將她的嫁妝規格翻了兩倍不止。
謝清瀾也在幾日後得到恩典,去了侯府彆莊,和侯府世子——也就是蘇妙兒的同胞哥哥一同接受大儒指導,為科舉做準備。
……
臘月十七,蘇妤出嫁的日子。
天還沒亮她就被叫起床了,一番折騰,睡意消了大半。
侯府雖不像壽宴那日熱鬨,但人也不少,不過這些和等在房中的蘇妤沒關係。
蘭櫻拉著蘇妤的手“小姐彆怕,蘭櫻陪著你。”
蘇妤不是怕,而是焦慮加煩躁“蘭櫻,你去外麵看看姐姐來了沒,時辰都快到了,若是看到她,讓她快些過來,告訴她晚了可就沒機會了。”
因著蘇妤成婚,蘇妙兒短暫被解了禁足,也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偷梁換柱。
隻要她代替蘇妤上花轎,拜堂成親後,謝清瀾想不認都不行。
然而今日不知道怎麼回事,母親說什麼也不讓她離開。
“娘,我想去看看妹妹。”
侯夫人冷眼瞧她“你往日那麼欺負她,如今能好心去看她,安心待在我身邊,哪也彆想去。”
侯夫人昨晚收到一張紙條,不知是誰給的,隻說讓她今日將女兒看好,免得花轎接錯新娘。
想起蘇妙兒一直吵著要嫁謝清瀾,侯夫人寧可信其有,牢牢將蘇妙兒捆在身邊。
蘇妙兒皺著臉,不死心道“娘,我想去小解。”
侯夫人淡聲道“花轎快到了,忍一會兒。”
直到謝清瀾上門迎親,蘇妙兒都沒找到機會單獨去見蘇妤,隻能乾著急。
蘇妤也腦子一片空白,被謝清瀾牽住手時,她抗拒的縮了一下,卻被用力牽住,送進了花轎。
嗩呐吹吹打打,一路從侯府迎到南城不大不小一進的小院子裡。
謝清瀾父母雙親皆已離世,高堂隻擺了兩個牌位,隨著一聲“吉時到”,二人開始拜天地。
蘇妤手上抓著紅綢,手攥得發白。
“莫怕。”她聽見謝清瀾小聲對她說。
若不是顧及名聲,蘇妤怕是會直接將紅綢甩到他臉上了。
事已成定局,蘇妤再慪氣也隻能接受,甚至在想,謝清瀾明年三月便要參加春闈,父親對他讚不絕口,大不了,成親後她每日鞭策他用功讀書考取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