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手術室裡的人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
時牧楓總算放下了心。
沒死就好,要是死了,老爺子非把他皮剝下來不可。
“我怎麼這麼倒黴。”
時牧楓第一時間去找堂哥分享,然而打了好幾個電話,不是沒人接就是被掛。
氣得他發過去一條語音“時應瑾,你再不接我電話,小心我讓爺爺催你找對象。”
對麵發過來一個拿著刀的表情包。
時牧楓秒慫,跑去禍害其他人了。
時應瑾輕嗤,諒時牧楓也不敢,隨手把手機扔到一邊,關了燈躺床上,難得早睡了一回。
半小時過去了,時應瑾沒睡著。
一小時過去了,他還是沒睡著。
翻來覆去折騰到半夜,才勉強進入夢鄉。
常聽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時應瑾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夢到蘇妤,夢到也就算了,還是那種難以啟齒的夢。
簡直荒唐。
第二天醒來,時應瑾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第二件事……去把床單洗了。
從浴室出來已經是半小時後了。
時應瑾擦乾手上的水,看到手機上有個未接來電,是昨天那個警察的電話。
他思索片刻,回撥過去。
五分鐘後,他掛斷電話,麵色微凝,低聲自語“黑戶?”
她是黑戶?
如此一來,這人的身份變得可疑起來。
一個不知道來曆的黑戶,自成一體的世界觀,滿口奇怪言語,麵料華貴的古裝,不認識汽車和電腦……種種可疑之處。
時應瑾心底生起一個荒誕的想法,難不成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
轉瞬他否定了這個可能,默念相信科學。
相比於穿越這種不切實際的可能,時應瑾更願意相信她是在深山裡避世長大的,沒準當年打仗都沒驚動到她。
嗯……一個精神有問題的黑戶。
時應瑾刻意忽略掉種種疑點。
心亂成了一團亂麻,麵上依舊平靜。
他冷靜的思考要如何安頓蘇妤,很快有了想法,撥通大伯的號碼。
“大伯,你能幫我辦張身份證嗎?”
“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
“謝謝大伯,具體信息我一會兒發給齊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