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知暖正色道“經過上次陳老板的事情,我深刻的認識到一個問題,我們應該和當地的父母官打好關係才是。”
容弈有些跟不上鬱知暖跳躍的思維,但還是保持著良好的修養,問道“此話怎講?”
鬱知暖鄭重其事的說道“我是這麼想的,咱們畢竟是在庸州的地界上謀事,和父母官搞好關係還是很有必要的,萬一再遇到上次那種事情也不怕身後無人啊。雖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可終究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多個朋友總是妥當些。”鬱知暖難得靦腆的笑了笑,問道“小容兒,你覺得我的想法有沒有道理啊?”
容弈看著鬱知暖難得害羞的表情,笑了笑,說道“我覺得家主說的很有道理。”
鬱知暖癟癟嘴道“你呀,就會哄我開心。說來也是很奇怪,那日對簿公堂,我隱隱約約覺得這個唐大人好像有點怕我,或者說有點煩我……再或者說有點……想躲著我,這是為何?”
容弈若有所思的看著鬱知暖,問道“家主當真不知為何?”
鬱知暖茫然的答道“不知啊。”
容弈低頭笑笑,說道“唐大人並不是怕您或者躲著您,而是敬畏鬱將軍。”
“我……那個爹?他們之間有什麼故事?”
容弈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道“當年唐大人在京都平步青雲,後來出了意外被貶,是鬱將軍幫著說情才保住如今的位置,所以鬱將軍對唐大人有幫扶之情。”
鬱知暖一手托腮,若有所思的問道“那這唐大人既然與我父親有舊,為何又對我唯恐避之不及呢?”
容弈輕輕一笑,有些調侃的說道“怕是與家主過去的習性有關吧。”
“啊……哈哈哈哈,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鬱知暖立馬笑著打哈哈。用膝蓋想也知道以前肆意妄為的原主鬱知暖肯定沒少惹是生非,恐怕也有不少人去州府狀告,唐大人念著故人之情儘量大事化小,但他那個性子素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才對鬱知暖敬而遠之。
鬱知暖拿起茶盞,喝了一大口,又道“反正都……過去了,現在我決定要和唐大人保持友好的關係。小容兒你知道他有什麼喜好嗎?”
容弈凝神細思片刻,搖搖頭道“這個倒是沒有聽說的,不過倒是聽到些傳言說他十分懼內。”
“怕老婆,看來這個唐大人是個好男人啊!”鬱知暖若有其是的點評著。
容弈不自覺的皺眉問道“這……懼內和好男人有什麼關係嗎?”
鬱知暖衝著容弈眯著眼笑道“怕老婆就是好男人啊!哎呀,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個女人都愛美。我覺得可以曲線救國,從唐夫人那裡下手!”
鬱知暖自覺有了不錯的主意,當天就從胭脂蔻精心挑選了幾套上等的胭脂水粉,親自送到州府大人的府上。鬱知暖的姿態十分謙卑,直言就是來拜會伯父,看望伯母的,又是送胭脂水粉,又是送了好些上等的布料,不知道的還以為鬱知暖是他家的遠方親戚。
鬱知暖笑著說道“以前是知暖不懂事,沒少給州府大人惹麻煩,最近才知道原來唐大人與我父親是故交,我竟然這般愚蠢,也沒能早點來拜訪伯父,還望伯父勿怪。”
唐大人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鬱小姐客氣了。”
鬱知暖搶白道“哪裡就客氣了,莫不是伯父看不上知暖送的東西。”她故作失落,說道“我現在就想著正經過日子,倒騰倒騰胭脂,這不前兒還鬨出了事,怕是伯父還怪知暖吧。”
唐大人連忙道“哪裡哪裡,那都是小事。”
鬱知暖笑道“都是小事,那我這邊也都是小東西,不過是些胭脂水粉,都是帶給伯母和妹妹試用的,伯母若是喜歡,叫個人來說一聲,我親自給您送來。”
唐夫人自然是愛美的,一早就聽說胭脂蔻的東西物美價廉,有些限定款更是千金難求,之前還曾親自派人去胭脂蔻買東西,如今見鬱知暖這麼和氣,還這麼闊氣,笑眯眯的說道“小暖,你就是客氣,這些還勞你親自送過來,心意到就夠了。”
鬱知暖撒嬌道“伯母,我這不是想來見見您嘛!見了才知道,伯母當著是風華絕代,我家的胭脂還不定配得上呢。”
唐夫人樂道“哎喲喂,你這丫頭的嘴可真甜。”
唐大人看著自家夫人被鬱知暖哄得一愣一愣的,忽然有種冬寒十月的陰冷之感,看著這鬱大小姐的眼神越發不對勁,陪坐了一會,就找理由離開了。
鬱知暖可不在意唐大人的心裡活動,一心討好唐夫人,一邊還邀請她出席下月初八胭脂蔻分店的開業儀式。鬱知暖一張抹了蜜的嘴哄的唐夫人哈哈大笑,當下就應承下來。鬱知暖深覺在庸州有了靠山,才能更好的施展拳腳,內心更歡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