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知暖連忙打斷道“小容兒,趕緊送我回暖閣休息吧,我實在不想再對著這個書呆子了……”
容弈一臉淡笑走到鬱知暖身邊,自然而然的扶住她的腰身,讓她軟軟的靠在自己身上,然後一臉從容的對眾人道“諸位慢用,我先送家主回去休息了。”說罷磕磕絆絆的拖走了鬱知暖。
這二人走了後,其他人也沒了興趣,也就各自散了。
葉尋溪連忙回了葉閣,把方才的詩默寫出來,忍不住再細細品讀一番。鹿鳴送童漾回了他的地方,隻留下柳絮和花謝,看著相互扶持著離開的鬱知暖和容弈若有所思,隻不過一個是悵然若失,另一個是疑惑不解。
鬱知暖雖是醉了,但也不是不省人事的地步,大約就是腦袋有些重,看人有點暈,走路成不了直線的狀態。她聞著容弈身上清爽的木香,混雜著乾淨的皂角味,心道“帥氣小哥哥真是吃火鍋都不會被人間煙火氣熏染啊!”鬱知暖打量著容弈的側臉,越看越是覺得賞心悅目,若是這樣的人物最後失意而終,那是多麼的暴殄天物啊!
鬱知暖就一路星星眼花癡的看著容弈,磕磕絆絆的回到了暖閣。
容弈自然知道有個小壞蛋在一直偷看自己,可是意外的不嫌棄。
到了暖閣,容弈就想把鬱知暖放到床上,自己就可以功成身退離開。
誰知鬱知暖借著酒勁兒上頭,膽大妄為起來。她執拗的摟著容弈的精瘦的腰身,目光炯炯的凝視著容弈,道“小容兒,你長得真好看,你是我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人。”
容弈始終維持著禮儀,笑道“天色不早了,家主該休息了。”
鬱知暖繼續自言自語道“小容兒,我可以親你一下嗎?”雖然是疑問句,但是鬱知暖並沒有得到對方的同意,就主動摟著容弈的脖子,吧唧一下親在了容弈的薄唇上。
這是一個單純的吻,就像是親吻一個可愛的孩子一般,是寵愛,也是討好,更是喜歡。
鬱知暖親完就自行躺倒床上,抱著被子樂嗬嗬的打滾,好像偷腥的小貓,大喇喇的把自己的歡呼雀躍展現在“受害者”麵前。
而一向從容鎮定的容弈被居然對方的行為震驚了,整個人僵硬的好似不會動,臉頰可疑的泛紅,而耳垂已然鮮紅欲滴。他看著在一臉得意滾來滾去的鬱知暖,竟然有些淡淡的無奈……自己竟然被她拿捏成這樣,卻也無可奈何。
容弈坐到鬱知暖床邊,壓著情緒道“阿暖,該睡了。”
“哦……”鬱知暖這會兒倒是聽話了,乖乖的給自己蓋好被子,又抱著旁邊一個多餘的枕頭,老老實實的準備睡覺,閉上眼之前,還認認真真的說道“小容兒,晚安!”
容弈淡笑著看著她,沒過一會,耳邊就傳來某人均勻的呼吸聲。容弈不自覺曲起食指,輕撫她細膩的臉頰,挺翹的鼻梁,纖長的睫毛,低聲道“還以為是個聰明的,原來也是笨蛋,這麼個活生生的大男人還在屋內,你也可以放心安睡,究竟是你太信任我呢,還是我太沒有存在感。”
“嗝!”鬱知暖不解風情的打了酒嗝,然後吧唧吧唧嘴巴接著睡。
容弈看著瀲灩紅唇,忽然想再嘗嘗那裡的滋味,便附身慢慢靠近,無限靠近,然後輕輕含住了鬱知暖嬌豔的紅唇,輾轉反側,她嘴裡還有花雕的餘香,滋味悠長。
容弈正意猶未儘,就被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破。
“容公子,家主睡了,您……您……”福喜看著天色不早,終於大著膽子走進來提醒。
容弈緩緩的坐直了身子,道“今夜我就宿在暖閣了。”
“啊?!”福喜驚道。
“怎麼,不可以嗎?”容弈回看了福喜一眼。
明明沒什麼狠厲神色,明明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可福喜就是本能的覺得現在的容公子特彆恐怖,就像是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妖怪,再多待一刻都可能被吞噬。“不不不,可可可……可以的!福喜告退。”說罷撒開腳丫子跑了出去。
容弈低頭笑了笑,然後脫下外衣,氣定神閒的躺在鬱知暖身側,他很期待明天醒來對方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