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隻想暴富!
鬱知暖向容弈打聽了,這位花弄月公子其實是個典型的加富二代,父親是南梵的大將軍,可他偏偏喜歡吟花弄月,詩詞歌賦,業餘愛好和鬱知暖雷同,也喜歡賺錢。聽說就連名字都是自己重新取的,好像是嫌棄父母取得名字太過生硬刻板,也是個很有個性的人。花弄月放棄了家族的鋪路,不想去領兵打仗,整天與鮮花美女為伴兒,折騰折騰胭脂水粉,熏香藥材,日子過得十分悠然。
鬱知暖聽著這位頗有個性的花公子,總覺得自己如果發揮穩定,說不定能把對方往好姐妹的方向發展,她專程打聽了對方的喜好,親自采用現代花藝方式包了一束豔麗鮮花準備送給對方。
容弈看著鬱知暖坐在馬車上還在給花灑水,問道“阿暖這包花的方式……有點奇特啊?”
“是嗎?”鬱知暖轉頭問向容弈道“那你覺得好看嗎?那個花公子會喜歡嗎?”
容弈笑道“你這樣用心,他自然喜歡。”
聽了容弈的讚美,鬱知暖樂嗬嗬的。
很快便到達目的地,容弈先行下車,伸手扶住鬱知暖道“慢點,昨天夜裡有雨,地上滑。”
鬱知暖自然而然的把手搭在容弈手上,抱著花小心翼翼的下了馬車,心裡莫名有些甜滋滋的情緒。他看著容弈的背影,心道“似乎從大壯家回來容弈的稱呼就變了,是不是說明……我們的關係又拉近一步,說不定容弈發現……我還挺可愛的,興許以後就不想殺我了。嘿嘿嘿……”
容弈走了好幾步,也沒見人跟上來,轉身一看,有個花癡正站在門口傻笑。容弈有些無奈,心道“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嘛?怎麼忽然翻起來傻病,太突然了吧!”
容弈走回到鬱知暖的身邊,道“阿暖,怎麼呢?”
“沒事!”鬱知暖收回自己飄飛的思緒,臉上依舊笑嗬嗬的,她上前一步,自然而然的挽住容弈的胳膊道“走,我們進去吧。”
容弈沒在乎鬱知暖的小動作,倒是從從容容的隨她一起走進天字一號房。
一進門,鬱知暖就本能的察覺到一種低氣壓在蔓延。
幾個貌美的侍女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一個長相嫵媚,飄逸寧人,風姿倜儻的帥氣小哥哥獨坐著,對著一盆凋零的海棠花自怨自艾,仿佛有種林黛玉附身的即視感。不過鬱知暖總覺得這位小哥長得有點眼熟,好似在哪裡見過……
容弈輕輕咳了一聲,喚起對方的注意力。
那嫵媚男子轉頭看向鬱容二人,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鬱知暖的手挽在容弈的胳膊上,心道“這倒是奇了,這位主子不是素來不喜歡彆人碰他嗎?”又掃了一眼傻笑的鬱知暖和她手中抱著的鮮花,道“原是二位客人到了,是我招待不周。”
鬱知暖尷尬的笑了笑,道“好像是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啊?”
花弄月眉眼有些淡淡的煩躁,對著侍女說道“你們都下去吧,回去記得領罰。”
“是……多謝主子!”小丫頭們這才作鳥獸散,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房間。
鬱知暖淡淡的笑了笑,道“看來我們來的果然不是時候。”
花弄月皮笑肉不笑,淡淡的說道“既然來了,就坐下說話吧。”
鬱知暖尷尬的笑了笑,心道“這位主絕對不可能發展成小姐妹,典型的長期經期不調的表現啊。”慢慢的走向花弄月對麵的空椅子上。
鬱知暖沒看到的是,她轉身的時候,容弈警告一般的瞪了一眼花弄月,臉上寫著“給我收斂一些!”
花弄月也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個“你奈我何”的神情。
鬱知暖笑道“聽聞花公子喜歡鮮花,我親自包了一束,手藝不好,還請公子笑納。”
花弄月對花倒是比對人和氣的多,小心翼翼的接過,仔細瞧瞧,這才緩和了神情道“包裝的倒是彆致,花瓣上還有盈盈水珠,鬱姑娘用心了。”
鬱知暖道“應該的應該的。”目光不自覺瞟向桌上的海棠花,?問道“花公子很喜歡海棠花,照理說這個時節不是海棠的花期啊。”
“唉……可不是嘛。”花弄月纖纖玉指輕柔的撥弄著海棠嬌柔的花瓣,好似輕撫少女白皙的臉頰,緩緩說道“我素來喜愛海棠,這一盆是我精心養護才能開放至今,到哪裡都帶著……可是!”花弄月話音一轉,語氣都狠厲了不少,繼續說道“那些小丫頭竟然忘記把花收回來,害得她淋了一夜的雨,就成了現在這樣……”花弄月神情哀婉,好似淋雨的不是一盆花,而是他的摯愛!
鬱知暖扯起嘴角,繼續尷尬的笑了笑,心道“這世上果然是什麼人都有啊!”
鬱知暖的笑意在花弄月眼底好似嘲笑,他冷然的問道“鬱姑娘……在嘲笑在下?”
鬱知暖心道“怎麼忽然覺得有點冷,這人是製冷機嗎?”她連忙擺手道“怎麼會是嘲笑呢,我是十分敬佩花公子這樣惜花愛花之人啊!”
花弄月瞟了一眼容弈,好似再問“她當我是傻子嗎?”又看向鬱知暖道“這麼說鬱姑娘也是愛花之人咯?”
“是啊!”鬱知暖恬不知恥的承認道,眼眸一轉,神情哀婉的吟誦道“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然後在心裡禱告“李清照大大對不起了,關鍵時刻隻有借用您的大作來安撫麵前這位陰晴不定的花奴了!感謝感謝,江湖救急!”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花弄月終於多雨轉晴,淡笑著說道“早就聽聞鬱姑娘詩才卓絕,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方才的詞應景、應情,看來姑娘果然是惜花之人啊。”
鬱知暖繼續尬笑,心道“總算是過了眼前這關。”便說道“既然如此,咱們還是來說說合作的事情吧。”
“不急,不急!”花弄月擺擺手道“我聽聞鬱姑娘可是隨手寫出‘雲想衣裳花想容’這樣絕世名篇的大詩人,所以也有個不情之請。”
鬱知暖疑惑道“什麼?”
花弄月將麵前的白海棠往鬱知暖麵前輕輕一推,道“在下想請鬱姑娘為這白海棠作詩一首!”
“啊?”
花弄月道“隻要姑娘的詩能讓我滿意,咱們的合作立馬達成!”
“你……確定?”鬱知暖再次確認。
花弄月道“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