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忍無可忍,緩緩湊上前去,輕輕親吻對方柔軟的唇瓣,輾轉反側卻又淺嘗輒止。她的美好,隻能屬於自己。
容弈到底心疼鬱知暖昨日疲憊,也沒鬨著她早起,任由她放肆酣睡,自己醒了後就獨自在暖閣的書房待著。
日上三竿鬱知暖才緩緩轉醒,小丫頭們都身著新衣,喜氣洋洋的對她祝語,鬱知暖睡飽了心情好,笑眯眯的也都應承下。
鬱知暖由著丫頭們梳洗,隨口問道“容公子呢?”
凝香道“容公子早起了,怕吵到主子,這會子一個人在書房看書呢。”
鬱知暖看著手腕上剔透的白玉鐲子,笑道“他倒是勤謹。”
鬱知暖走出臥室,看著臨窗品讀的容弈,到真是一幅美景,笑道“小容兒新年好呀。”
“阿暖,新年好。”
“吃過了嗎?”
“早膳用過了。”
“那……就陪我用午膳吧。”
“也好。”
鬱知暖起來這時辰也確實晚些,用午膳還差不多。
兩人對坐著,鬱知暖隨口問道“今兒年初一,大家都做什麼呢?”
容弈端起麵前的熱茶,喝了一口道“許是逛廟子去了吧。今兒外麵熱鬨。”
“哦~~~”鬱知暖想著,左右無事,要不也去溜達溜達。
容弈卻是知心,“下午若是無事,不若也逛逛去。”
“好啊,就是這樣!”
凝香在旁冷眼瞧著,家主和容公子相處還真有點老夫老妻的模樣。雖然容公子來曆成迷,可對家主的寵愛和關心卻不似作假,家主那樣聰明的人,難道還會看不明白的,或許自己才是多慮之人吧。
下午容弈和鬱知暖都是普通打扮,去了城隍廟湊熱鬨。
鬱知暖原是不信鬼神的,可自己連穿書這種事都能遇上,也不能不信。因而也裝模作樣的拜了拜神佛,有多少誠意,也隻有自己知道吧。
回去的路上,她還買了好些有意思的小東西,雖然不值幾個錢,但容弈看她興致高,也都慣著。
就這麼偷懶怠惰胡吃海喝了兩日,鬱知暖自己就受不住了,深感自己十分罪惡,浪費了大好光陰,於是年初四就雄心勃勃的表示要投入工作狀態,用積極的麵貌迎接新年。
於是,暖閣的丫頭們見到的就是鬱知暖坐在書房,安安靜靜作畫的場景,便是有公子邀她出去玩耍,她也一概拒絕。
這天幾位公子在梨花廳用膳,花謝照例抱怨起來“你們說念汐什麼情況,前兩天不是還樂的去逛廟會、摸骨牌,怎麼忽然又要進入什麼‘工作狀態’?我還想著把前日輸的錢贏回來呢!”
柳絮在一旁道“家主不是玩物喪誌的人,玩耍了兩三日自然收斂了起來。”
花謝“我還是不習慣,這變化也太大了吧。”又轉頭朝容弈道“容弈,你和念汐走的近,她把自己關在屋裡做什麼呢?”
容弈一直安安靜靜的用膳,這會聽到花謝問自己,不緊不慢道“她在暖閣裡畫圖。”
“畫什麼圖?”
葉尋溪遲疑片刻,問道“莫不是錦繡閣的成衣設計圖。”
容弈“正是。”
花謝撇撇嘴道“咱們這位家主對賺錢還真是有一種……特彆的熱情啊!”
柳絮“不是說要用銀錢開道為大家謀自由嗎?”
花謝翻了個白眼道“也就你個傻子被她忽悠兩句就信了。”
柳絮冷哼一聲道“信了的又不止我一個。”
花謝“你……”
容弈“好了!”
容弈到底積威,又受鬱知暖重視,一出聲便沒什麼再敢辯駁。
葉尋溪道“我聽說……青黛姑娘選了幾位鬱宅的丫頭,還有一些家在浮城胭脂蔻的姑娘,也打算明日開始教導禮儀了。”
柳絮“是的,家主也和我說了要把新年的新品備好,胭脂蔻初八就要開門營業的。”
葉尋溪點點頭道,是呢,自己還有鬱知暖安排的事務,也不能落下了。
鹿鳴一放筷子,道“我吃好了,諸位慢用。”說罷便離開了梨花廳。
鹿鳴素來獨來獨往,眾人也都習慣了。
柳絮和葉尋溪也放下筷子,告辭離開。
梨花廳裡隻剩了不明所以的童漾,一臉懵逼的花謝和始終淡定的容弈。
花謝道“那啥……鍋裡撈也是初八開始營業吧。”
“看你。”
“啊?”
容弈道“阿暖的意思是準備好就初八,若是沒準備好就正月十六!”
花謝啪的一下放下筷子,信心滿滿道“肯定能準備好,我也忙去了。”
童漾看著隻剩容弈一人的餐桌,有些茫然。
容弈淡笑著說道“童漾慢慢吃,沒事的。”
童漾也放下手裡的碗筷,道“我也吃的差不多了,午睡過後還有找鹿鳴哥哥學武,那我也先告辭了。”
容弈輕輕點點頭,看著眾人離開時的神色,也大約明白他們要做什麼。也隻有阿暖,能把這些鬆散的人擰成一股繩。
這時張大廚樂嗬嗬的走出來,道“容公子,這時我給小鬱準備的午膳,就煩請您送過去了。”
容弈淺笑著接過,“不麻煩,我原本就要去暖閣的,張大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