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隻想暴富!
鬱知暖懶懶的賴在軟塌上休息,隨便拿了本《製造術》的書就品讀起來。
容弈走到鬱知暖身邊坐下,順手抽走了她手中的書。
鬱知暖微微皺眉,“乾嘛呀?”
“阿暖,你如果累了就休息一下吧。”
“我……還好啊!”鬱知暖道。
“在我麵前,你就不要掩飾了……”容弈看著鬱知暖有些迷糊小表情,附身輕輕把人抱在懷裡,問道“你……相信我嗎?”
鬱知暖被一陣乾淨的木香緊緊包圍著,略微有些不自在。可轉念一想自己一個現代人居然這麼拘謹,實在丟臉。況且被這麼個顏值極好的帥氣小哥哥抱著應該是滿滿的得意才是,難道……真是累呢。
鬱知暖也很奇怪,自己最近確實有些疲憊,畢竟自從決定要發家致富之後就一直打了雞血一般的折騰,就連過年也沒休息幾天,折騰了大半年,雖然大事小事不斷,好歹都順利解決了,之前錦繡閣的事情一直憋著口氣,?這會子鬆下來確實覺得有些累了,或者真的應該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勞逸結合,而不是這麼一直打雞血的折騰下去。
她一開始還有些拘謹,漸漸的放鬆了身體,自然而然的靠在容弈身上。暗道,這位還真是個敏感,連自己這些細微的情緒變化都能察覺,難怪滅原主也是輕輕鬆鬆呢。
容弈感覺得懷裡緊繃的嬌軀漸漸放鬆,眉眼中亦染上笑意,“要不要午休一會兒。”
“好啊,你抱我。”
容弈無意識的摟緊了懷裡得寸進尺的小壞蛋,一個側身,輕輕鬆鬆的抱著對方去內室休息。
鬱知暖確實有些疲累,一沾床很快酣睡過去。
容弈坐在床沿看著小姑娘精致的眉眼,有些著迷,不自覺伸手描摹。耳畔是她清淺的呼吸,容弈自嘲一笑,如今的自己越來越放不下她,想著一開始靠近鬱知暖的目的,再看看如今的她,如果鬱知暖真的可以成為富甲一方的人物,那自己或許也可以調整一下目標方向……
容弈念念不舍的收回自己的手指,收斂了心神,從容的走到鬱知暖的書房寫信,既然小丫頭想要和花弄月合作藥材生意,自己便幫她一把。
鬱知暖美滋滋的睡了個午覺,醒來又是神清氣爽活力十足的好寶寶。她從凝香那裡知道容弈已經回竹苑忙去了,她也不在意,隨意擺擺手就打算投入自己的香水調製大業裡。
香水這種東西,基本沒有女生不喜歡,鬱知暖也一樣。現代的她自己開了一家小店,也有售賣一些小眾的香水,不過借助現代的高科技手段,做起來自然從容便利,而現在一窮二白啥也沒有的境地,隻能白手起家。
鬱知暖折騰了一些蒸煮的器物,又選擇了好些新鮮的花材,檸檬、純淨酒精等,自己在園子裡折騰起來。
福喜看的鬱知暖蒸煮花材十分新鮮,也伸著小腦袋在旁邊張望。嘴裡還不時念叨著“好香啊,家主真厲害。”
鬱知暖卻愁眉苦臉的,神情懨懨道“確實很香,隻是留香不久,精華也不夠純粹,真令人憂傷。”
福喜不懂這些,更不明白如何解決鬱知暖的煩惱,隻得單方麵的鼓勵道“家主這麼厲害,就算遇到什麼困難,最後也一定可以順利解決的。”
鬱知暖淡笑著看了眼福喜,打趣道“就你嘴甜。”歎了口氣道“罷了,折騰了兩三日也沒個結果,總這麼悶著也不是辦法,去胭脂蔻看看吧,說不定能找到新的靈感。”
福喜聽聞鬱知暖要出門,便趕忙去準備。主仆二人剛走出暖閣,就見花苑的小廝來報“家主,廖老板來鬱宅了,花公子讓我來問問您的意思,可願意一見?”
“廖老板?”鬱知暖喃喃道。
自從錦繡閣危機解除之後,廖記的事情她就徹底丟給花謝了,這會子找來,不是窮途末路的撕逼就是卑躬屈膝的求和,不然還能有什麼。鬱知暖問道“廖老板此番前來,主要是做什麼?”
小廝答道“花公子放出消息要買下廖記,廖老板這會來是求提價的。”
鬱知暖搖頭輕笑,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初李老板卑微乞求提價廖老板傲嬌不肯,這才過了個年,就變成了廖老板來求花謝了,也是滑稽。
鬱知暖又問了問具體情況,才知道廖記如今是當真不行了,這幾天開門基本就是賠本還不能吆喝,失了人心加上德行缺損,大家也不願意再進入廖記,如今舍卒保車也算是明智之舉,大不了離了庸州,換個地方重新再來。
而花謝本身就有小惡魔屬性,又聽說了廖記之前折磨李老板的事,更要嘚瑟的欺負回去,所以他給的價格極低,不過眼下的局麵也隻有鬱宅這邊願意買,廖老板沒法子,隻好哭著臉來鬱宅求花謝放他一條活路。
鬱知暖聽完小廝的陳述又好氣又好笑,這個花謝還真有點小孩子心性,鬨起來也是個收不住的。就私心而言,她不介意“弄死”廖記,可到底也該顧忌體麵。如今廖記已經徹底垮了,自己再揪著那些往事也意義不大,況且廖老板和唐夫人還有些親眷關係,總該顧忌著些,真撕破臉皮了大家都不好看。況且鬱知暖自詡正經商人,沒必要在這種時候落井下石。
她朝著小廝說道“你去告訴花謝,廖老板我就不見了,但鬱氏是正經的生意人,不會做那些趁火打劫的事情,花謝的報價也確實太低了些,就按照市場價的八折報給廖老板吧。不過……”
那小廝素日接觸鬱知暖不多,又想著日前錦繡閣一事家主必定動怒,這次過來原本還想邀功的,以為家主會借此機會好好的敲廖記一筆,沒曾想竟然是這樣的結果,一時間有些呆住……
鬱知暖凝神問道“沒聽明白嗎?”
那小廝立馬回神,道“聽明白了,奴才這便去回話。”說完一溜煙跑走了。
鬱知暖同福喜照例去了胭脂蔻尋找靈感,可在正廳的花謝聽到小廝傳話後卻暴跳起來!
花謝同誌很不高興,好似困獸一般在正廳裡走來走去,又氣又惱。雖然理智告訴自己鬱知暖的做法是對的,可是……他就是不開心。
方才那小廝是附在花謝耳邊傳話,所以廖老板並不知道鬱知暖說了什麼,看著花謝暴躁的走來走去,心裡更慌了。暗道那鬱知暖是個女子,而女人一般最是小心眼,莫不是她嫌棄花謝的報價太高,還要壓價,才使得花老板這樣煩躁不安。
一想到這些,廖老板更難過了,他怎麼就那麼倒黴,偏偏惹上了鬱宅……
花謝煩躁的正廳走了十幾圈,才勉強穩定心神。畢竟鬱知暖才是家主,自己也隻能照辦,雖然他還是不高興。
花謝深呼吸了好幾下,正準備開口,就見門前好似容弈經過,立馬心思一轉。
鬱知暖素來最聽容弈的話,若是容弈也同意自己一開始的做法,那鬱知暖肯定不會說什麼。
這麼想來覺得可行,就一個箭步衝到容弈麵前,見果然是他,便笑著說道“主子,廖老板來了。”
容弈有些疑惑的看著花謝,他自然知道廖記的事情,也知道鬱知暖計劃把廖記做成鍋裡撈分店一事,對著花謝諂媚的麵容,冷然道“說正事。”
花謝憋了憋嘴,便一五一十的交代了,還補充道“你說說念汐是什麼意思,我都壓倒一千五百兩了,她居然說要按市場價的八折,那可是整整三千二百兩,足足多了一千七百兩啊,咱們掙錢容易嗎?!”說罷偷偷瞟了眼容弈,說道“要不還是按照原價,或者二千兩,主子,念汐最聽你的,你去和她說說吧。”
花謝眼冒精光的望著容弈,滿臉期待。隻要容弈點頭,他就不怕鬱知暖發難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