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隻想暴富!
雖然和這個大汗接觸短暫,但鬱知暖真心覺得王上是真的真的喜歡詩詞歌賦,難怪白赤會那樣諂媚的求著自己學習背詩。
看著大汗還欲進一步和鬱知暖交流詩詞歌賦,旁邊的可敦輕輕咳了一聲,便輕鬆止住了這個話頭。
可敦淺笑道“鬱姑娘一臉遠來辛苦,先上菜吧。”
大汗點點頭“對對對,先上菜,邊吃邊聊。”
鬱知暖低頭輕笑,這還真是個詩癡。
對麵的大王子也若有所思的掃了鬱知暖幾眼,他也聽說了這些絢麗的詩詞,隻是沒想到出自這麼個年輕姑娘。他從小被當做儲君教養,因著父親喜歡中原文化,?自己也從小學習,隻是不及這位姑娘作得驚豔。
對鬱知暖,大王子的感情比較複雜,一方麵他也很大汗一般欣賞她的才華;另一方麵,鬱知暖的助力讓忽爾白赤在父親麵前頻頻露臉獲得好評,讓他隱隱覺著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
可敦看著鬱知暖小口小口的用膳,關心道“鬱姑娘,北蒙的食物你用的可還習慣。”
鬱知暖立馬放下筷子,笑眯眯道“習慣的,特彆好吃,我尤其喜歡奶茶,昨兒嘗的烤羊排也十分酥脆美味。”
可敦還來不及接話,就見忽爾白赤大喇喇的坐著,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握著小羊腿隨意說道“母親您就放心吧,?她就是個吃貨,比我這本國人還會吃呢!”
鬱知暖聽著一臉無奈,她精心營造的淑女形象分分鐘被“自己人”拔了個乾淨,這可還行?她微笑著抬起頭,然後朝著吃肉吃得正歡的某白瞪了一眼!
然後,小白同學瞬間就老實了不少,坐姿都端正了些。
可敦留意著倆人的互動,倒是覺得好笑。自己兒子那個虎勁兒她是知道的,鬱知暖卻可以輕鬆的管控住,也是個厲害的。可惜她是天耀人,若是北蒙人,可敦一定讓白赤娶了鬱知暖。
可敦問道“鬱姑娘很會做生意,自打赤兒跟著你學習,倒是賺了不少錢。”
“可敦過譽了,白赤本就聰明,一點就通的,我也不過提點幾句罷了。他如今有這樣的成績,都是自己努力得來的。”
可敦聞言更滿意了,這個姑娘倒不是個居功自傲的,相處也舒服。笑道“阿蘇,去給知暖添些奶茶,我聽說她尤愛你煮的奶茶。”
阿蘇便是忽爾白赤的奶媽。
鬱知暖聽著稱呼都變了,心裡暗暗得意,看樣子自己倒是得了可敦的好感。
大汗問道“本王聽聞姑娘在北蒙買了好些駿馬,做了一個什麼快遞,倒是十分有趣。”
鬱知暖淡笑著解釋了快遞的運營方式,順便大讚北蒙馬匹的優質矯健,暗暗吹了一波彩虹屁,還提及了自己要再次購買駿馬的計劃。
“我做生意的主旨一貫是‘合作共贏’,無論如何也不能損害了夥伴的利益,這樣的合作才能長久。我相信我和白赤會是生意上最忠誠的朋友。”
大汗點點頭道“不僅是赤兒,你也是我們北蒙的朋友!”
鬱知暖立馬端起麵前的酒杯,站起來鄭重其事的向大汗敬了一杯。
大汗笑道“鬱姑娘和赤兒的生意做得好,有沒有想過合作擴大呢?”
鬱知暖了然一笑,反問道“這難道不是我這次來北蒙見您的目的嗎?”
兩人對視一笑,一拍即和。
忽爾白赤商業上的成功讓大汗見識到鬱知暖賺錢的能力,也感受到天耀的物資豐盈,就像鬱知暖秉信的觀念那樣,沒有人會和真金白銀過不去,貴為大汗也是如此,有了錢就可以采購更多的糧食、藥品,讓百姓過上更好的生活,享受很豐富的物資,甚至可以組建更加強大的軍隊。
接下來的時間,一場簡單的見麵就變成了商業合作洽談會議,雙方代表交流合作意向,基本商定原有合作的項目全部擴大化,除此之外,還增加香料、藥材、糧食等互通往來,更大程度滿足北蒙人民的需求。
整個晚宴大汗、可敦、鬱知暖和忽爾白赤相談盛歡,大王子隻是在自己的位置上陰沉著臉不言不語,小公主則是一臉崇拜的看向鬱知暖,以及偶爾偷瞄幾眼她身邊的俊美男子。
對於大王子不滿的情緒鬱知暖自然看在眼裡,可她不好去隨意搭訕,本就不熟悉,說的多了反而顯得過於輕浮;但可敦對此就非常樂見其成,沒有一個可敦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成為未來的大汗,她也一樣。丈夫因著對前妻的愧疚對大王子多有偏愛,再加上那本是個聰明機靈有野心的,一直暗中壓著自家兒子。現在倒好,來了個鬱知暖,不知不覺、有意無意的就把自己兒子推到了丈夫麵前,這些日子大汗提起白赤儘是滿意和肯定,連帶著她看鬱知暖也跟看福星似的,格外親近些。
涉及鬱知暖的本職話題,她也十分感興趣,這麼聊著就到了深夜,還是容弈暗中提點,才及時止住了話題。
大汗開心的表示要鬱知暖多留些日子,也幫著北蒙做做規劃,順道了解更多這裡的風土人情和特產好物,進一步助推雙方合作。
回到房間的時候鬱知暖已經累得不想動,直接把自己隨意的丟在床上。雖然她不畏懼大汗,但也拿出了十級的誠意和用心去應對這場意料之外的商業對話,原來腦力活才是最耗體力的。
容弈拿著布巾沾濕了溫水幫她擦臉,一派賢妻良母的姿態。
鬱知暖任由容弈折騰,一邊打量著他。回想起這一路以來,容弈似乎對白赤的身份沒有任何的驚訝和意外。
身心俱疲的鬱知暖懶得再和容弈鬥心眼,直接問道“小容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忽爾白赤的身份?”
容弈淺笑著看向鬱知暖,“確實知道。”
“哦。”
容易眼底劃過意外,他以為鬱知暖還會追問“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知道的?”結果隻有一個“哦”。
鬱知暖不問當然不是因為不好奇,而是因為了解過部分原著的她知道容弈的身份本就不簡單,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兩人如今親昵的好似情人一般,可以相互依靠,亦可互相支撐,但客觀來講,彼此之間都是有秘密的,容弈的秘密或許是他的真實身份;而鬱知暖則是靈魂附體的內在改變。
鬱知暖不是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雖然她好奇心也重,但她更明白給彼此留有空間的重要性。原著裡容弈留在鬱知暖身邊並最後將她殺害就可以看出兩人其實是對立麵,如果揭開了容弈神秘的麵紗,是不是兩人現在的關係也走到儘頭?現在的鬱知暖可以很篤定容弈不會對自己痛下殺手,但她不敢確定容弈身份揭開後會不會選擇離開。所以她願意揣著明白裝糊塗,因為她也貪念容弈的溫柔,依賴容弈的無所不能,如果沒有他,自己也不會成為現在的鬱知暖吧。
所以,就這樣吧,讓他可以在自己身邊久一點,再久一點就好。
容弈又去洗了布巾,回來的時候發現鬱知暖安靜無聲,均勻的打著小呼嚕,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容弈哭笑不得,隻得小心的幫她擦臉擦腳,卸下頭飾,脫下外衫,蓋好被子。
容弈曲起食指輕輕觸碰小姑娘細膩光滑的臉頰,眼底的淺淺的柔波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