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隻想暴富!
為了儘快得到市場反饋,鬱知暖采取了預售的形式,地點自然是在胭脂蔻。
這次她沒有大張旗鼓的折騰戶外發布會,而是在鬱氏大樓三樓會議室舉行了一個小型的香水推介會,照例請了唐夫人並庸州豪紳家的夫人主母前來參加。
現場的布置鬱知暖要求了現代化的簡約乾淨,以淺木色為主,沒有任何的香物混雜,隻有一些簡潔的器物裝點;沒有喧鬨的音樂和歌舞,更沒有華麗的舞台,就是要讓眼、耳等五官處於舒服的放鬆狀態,不會被其他東西搶走鼻子的主場,畢竟這是一場嗅覺的盛宴。
青黛現在基本快有了一個自己的禮儀隊了,因為配合宣傳工作,基本上一個月左右就會有姑娘參與畫像或者類似的展出,她決定等這件事結束後就和鬱知暖商量。
這次展示的小姑娘雖然還是上次服裝走秀的那些,但顯然更加從容。
鬱知暖這幾天就沒閒著,香水推介會一早就到了現場盯著,又是強調細節又是接待貴賓,忙的腳不沾地。
花弄月被容弈帶著過來時,就看到一臉笑顏的鬱知暖正開心的和唐夫人說話,隱隱聽到一兩句諂媚討好的話,無奈的搖搖頭。
正巧花謝看到這一幕,隨口問道“做什麼搖頭啊?”
“我隻是覺得鬱知暖真是好矛盾的一個人。”花弄月解釋。
“為何?”容弈淺淺問道。
花弄月鄙夷一笑,調侃道“明明是個掉進錢眼子裡的大俗人,偏偏又有些驚世駭俗的想法,有的時候我都在想,那些精妙絕倫的華麗詩詞真的是她作得嗎?”
花謝傲嬌道“當然是她作得,不然你來作一首!”隨即又補充道,“我覺得你就是嫉妒!”然後搖頭晃腦的背著手去自己的位置上。
花弄月看著已然成為鬱知暖小迷弟的弟弟,十分無奈,無論如何鬱知暖收攏人心的能力?還是很強的,不然怎麼能忽悠著這麼一堆人為她賣命,就連自己的主子和親弟弟都為之傾倒。
容弈在一旁冷冷道“我覺得……花謝說得對!”
好嘛,一句話不小心得罪了兩個追求者,花弄月也是尷尬了。他摸了摸鼻子,側身輕聲問道“您打算一直待在庸州,帶著她身邊?”
容弈原本一直神色溫柔的看著鬱知暖,聽到花弄月的話臉色瞬間就垮了,眼底有些隱隱的暴戾和陰狠浮動,冷冷清清又暗含警告道“不需要你……多管閒事!”
花弄月那麼了解容弈,哪裡看不出對方的不滿,可是任務在身,還是不得不冒著惹主子生氣的風險,儘職儘責的說道“我也不願管您的事,隻是那邊……也不是我能做主的。”說罷眼望遠方,輕輕的歎了口氣,“那邊……要亂起來了。”
容弈眉心煩惱暗湧,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鬱知暖笑眯眯的朝他們走來,他立馬收斂起陰狠的負麵情緒,擺出一派溫柔隨和的姿態。
花弄月在一旁暗暗觀察瞬間驚掉了下巴,彆的不說,容弈這變臉的水平可比在南梵時厲害得多。
鬱知暖不知二人之間的故事,隻是微笑的邀請花弄月入座,然後拉著容弈去和唐夫人說話。
花弄月看著任由鬱知暖擺弄的容弈,感慨的搖搖頭。
便是殺伐決斷的容弈,在喜歡的人麵前也隻能化作繞指柔了……
香水推介會正式開始。隻見一個個小姑娘悠然的走上台,隨意的輕輕浮動衣袖,就有一陣陣暗香湧動,或優雅、或清新、或強烈、或悠長,可小姑娘身上明明什麼香料也沒有佩戴,就這麼輕輕走動,香味就自然而然的散發,好像來自肌骨一般……
鬱知暖為了強化香味記憶,總是先讓小姑娘展示,然後再讓她們捧著香水成品出來,請貴賓們聞香。
便是州府唐夫人也是第一次見著這麼乾淨的香物,明明如清水一般,卻香氛濃鬱,特彆的氣息裡又暗藏著各種的故事、秘密和情話。其他夫人小姐也好奇得不行,這是什麼精致的好東西,彆說是裡麵的香水,就連包裝的器皿也如同藝術品一般叫人愛不釋手……
鬱知暖看著氛圍營造的不錯,就從容的上台進行產品介紹,並告知開啟預售和限量發行等相關事項。
花弄月看著台上侃侃而談的小姑娘,越發覺得有意思,奇思妙想不斷又肯實乾,不成功才怪!再看看一旁始終笑吟吟盯著鬱知暖的傻弟弟和溫柔注視某人的容弈,再次長長的歎了口氣。
他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明裡是和鬱知暖談生意,暗裡自然是給容弈傳消息。現在結果也看到了,就這群貴婦人瘋狂預定的場麵,想來香水的銷售定然不會太差,生意這一塊真的可以放心交給鬱知暖;但另外一件就明顯更難辦了些,花謝倒還罷了,可容弈擺明了不想執行之前的計劃,更不會回去,他要怎麼和那邊的主子交代啊……
可憐的花弄月還在暗自煩惱的自己的秘密任務時,就見容弈淺笑的告知鬱知暖自己要離開的事情。花弄月看著一臉微笑談論著給自己踐行的鬱知暖,尷尬的臉都快碎裂了,所以自己是被主子嫌棄被要求回家了嗎……
花弄月明白容弈的意思,隻好順水推舟的選擇離開,要不是自己離開頭一晚容弈找他深聊了一下南梵事務的安排,他真以為容弈已經被鬱知暖迷的忘記自己的身份了,算是勉強得了一個答複的花弄月才鬆了口氣的離開。
花弄月在的時候鬱知暖忙的連軸轉,這人走了她才浮生偷得半日閒,躺在暖閣的軟榻上看著柳絮上報的香水定購情況,滿意的點點頭。看到這個結果,也不枉她辛苦這麼久了!
容弈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鬱知暖,到底心疼了……
小姑娘也不是鐵打了,忙的時候不注意休息飲食,一放鬆下來毛病就不自覺的冒出來,加上這些日子天冷,鬱知暖又累著了,一休息就直接就病了。雖不是什麼嚴重的症候,可也被容弈勒令休息,不許她看報表做方案,這才眼錯不見一會,又研究起工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