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隻想暴富!
鬱知暖覺得自己被他們這麼投喂遲早把胃撐爆,而且把那兩個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的男人們不放的鬱府姐妹晾在一邊也不像回事。於是優雅的放下筷子,從容的擦了擦嘴,端莊的說道“我用好了。”
其餘眾人也默默的放下了筷子。他們其實……早就用好了。
鬱薏寧看著方才的一切,簡直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被重塑了,他們的關係這麼好嗎?
雖然是嬉笑打鬨,可是能夠直白的感覺到所有人對鬱知暖的偏愛。對,就是偏愛!那種隻要有她在其餘人都是浮雲的偏愛。從她們進來到現在,所有人,沒有一個正眼看過自己一眼!難道自己不比鬱知暖貌美尊貴嗎?
鬱薏寧覺得自己遭受了一萬點的傷害,但她不會覺得這些男人有什麼不對,隻會暗恨鬱知暖,一定是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才叫這些人這般無視自己。
鬱薏寧默默的深呼吸調整情緒,旁邊的鬱敏琳卻耐不住性子,尤其是看到了剛才的畫麵後,張著大嘴巴,一臉天真無畏笑嘻嘻的問道“知暖姐姐,這些男人都是你什麼人啊?”
鬱敏琳的問題,成功的讓原本活躍的氛圍一下子降到冰點,畢竟小姑娘實在是不會說話,語氣又滿是質疑和審問,難免叫人不舒服。
雲默從容的拿過乾淨的巾帕,擦了擦嘴,也不管鬱敏琳的問題,隻對著鬱知暖道“晚上要盤一批貨出城,我先去忙了。”
鬱知暖知道有些貨物一般晚上出,夜間路上沒什麼行人車馬,速度能更快些,她忙點點頭“你快去吧,忙完了早點休息!”
“嗯。”雲默隻對著鬱知暖,點點頭便轉身離開。
葉尋溪也道“最近在準備學期末的測驗試題,我也先回房了。”說罷朝桌上眾人點點頭,又看了看童漾“童童,你也該回去溫書了。”
童漾乖巧的點點頭,朝鬱知暖“姐姐,童童先走了。”
鬱知暖朝著小可愛笑眯眯道“去吧。”
鹿鳴素來隨性,直接朝鬱知暖、容弈點點頭,抬起腳走了。
柳絮見此,也笑道“那我也先回房了。”
從始至終,大家默契的沒有搭理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鬱府小姐,最後隻剩了始終陪著鬱知暖的容弈和忙著看戲的花謝。
鬱知暖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吃了飯就犯困……去側間說話吧,那邊舒服些。”說罷扶著容弈的手率先去了旁邊的側廳,找了個軟軟的長形沙發就半靠在上麵休息。
容弈和鬱知暖坐在一個沙發上,莫名有種守護和占有的姿態;花謝選擇了斜對麵的單人沙發,這個位置方便看戲。
鬱府姐妹順從的走進來,在空餘的位置上坐著,一時間氛圍有些尷尬。
鬱知暖有些食昏,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迷迷糊糊的問道“大姐姐在芙蓉水榭住的可還習慣。”
鬱薏寧收氣亂七八糟的心思和情緒,保持著得體的微笑“那個地方很漂亮,收拾的也齊整,外間就是大片的蓮池,知暖妹妹有心了。”
鬱知暖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原本還擔心姐姐怕水,安排的不妥當了!”說完淺淺一笑,彆有深意。
鬱薏寧優雅的笑意有片刻凝結。她心底惱怒,這幾次怎麼總是這樣,對上鬱知暖反而素手無策呢?她當然知道“怕水”一事的由來,如今看來鬱知暖就是故意的!
當初鬱知暖被迫離開京都鬱府,就是因為她失手把鬱府的小金孫推下了池塘,而鬱薏寧則是借口怕水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然而真相,自然不會是眾人看到的那麼簡單……
鬱薏寧直接又生硬的轉移話題“我和敏兒來的路上,看著庸州變化極大,浮城更是繁華似錦,我明兒想和敏兒出去逛逛。”
鬱知暖無所謂道“當然可以啊,畢竟你們是來做客的,又不是來坐牢的,我還能攔著你們出行不成。”笑一臉天真無邪。心裡卻補充道,雖然許你們自由出入,但我卻要清楚你們的一舉一動。
鬱薏寧若有所思的低頭,拿著蓋碗隨意的濾了濾茶,好似無意般呢喃道“這麼些年沒見,知暖妹妹的變化可真大。”
鬱知暖笑眯眯道“是嗎?可我覺得大姐姐卻沒什麼變化,一如當初……”
鬱薏寧莞爾一笑,“看樣子妹妹是在誇我堅守本心,從一而終,倒是好話兒,多謝了!”
能這麼歪曲解讀,鬱知暖也不得不佩服,然後笑眯眯的繼續進攻道“說起從一而終,我倒想起一事,姐姐如今可是稱心如意!”說罷故意曖昧的笑了笑,“我便是遠在庸州,也知道了姐姐的好消息。聽聞皇帝陛下親自下旨為您和太子殿下定了婚,這可是天大的榮寵啊,姐姐好福氣!”
鬱薏寧微微低頭淺笑,忽然有些不自在起來。因為她察覺有一道目光若有似無的打量自己,畢竟終是自己……辜負了他。
可鬱知暖卻把鬱薏寧的含蓄收斂看成嬌羞,繼續一臉八卦的問道“說來這定親也有些日子了,姐姐什麼時候成婚啊?我也該備份大禮才是!”
鬱薏寧在心裡怒罵鬱知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卻強打著精神,擺出端莊的淑女姿態,從容道“太子殿下國事為重,自然不能一味的兒女情長,作為未來的太子妃,我更應該體貼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