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些什麼大不敬的話他知道,還不能給她治罪,總不能說這些話是探子在房梁上偷聽到的吧,他是皇帝,還要臉的!
可冷靜下來之後,又覺得鬱知暖拒絕太子之意還是很符合自己的要求,小姑娘雖然說話不好聽,但核心思想還是很到位的。不過皇帝陛下還是默默計劃著要找機會稍微懲戒一番,免得小姑娘真的無法無天了!
想到鬱知暖的婚事,皇帝又問道“鬱戰那邊對鬱知暖的婚事作何打算?”
暗探答道“大約會在鬱宅裡麵的男子做選擇。”
皇帝點點頭,這倒是情理之中,沒和朝堂勾結就好。鬱知暖若隻在自己的圈子裡經商做生意,他還是樂見其成的。
忽然又想起了那次在鬱宅見到的熟悉男孩,問道“上次那個雲默,可打探出什麼消息來?”
暗探默默埋底了腦袋,道“確實……有一些消息。”
沒過幾日,鬱知暖的這些話就傳到了京都的大街小巷,說是鬱知暖嫌惡太子還沒上位,配不上她等等,總之就是直白又傲嬌的拒絕了太子求娶之意。
先是鬱薏寧被京都的貴女輕視,這下連太子也被其他的王子嫌棄了,眼巴巴的去求,結果竟然被遠程羞辱,簡直丟人。下朝之後,還有幾個皇子裝模作樣的安慰,更是恨的太子牙癢癢。
太子殿下雖然重權,但從小到大也是天之驕子,被人嬌寵著,何時受過這樣的羞辱,氣得摔了一堆的杯碟茶器也難消怒火。
小廝戰戰兢兢的進來傳話道“太太太……太子殿下,鬱府大姑娘鬱薏寧求見!”
“不見!”太子殿下正在氣頭上,聽到姓“鬱”的就一陣氣惱,誰也不想見。
那小廝拿了錢,隻好硬著頭皮說道“殿殿……殿下,鬱姑娘說她有法子可以懲治鬱知暖,幫……幫幫您出氣。”
“哦~~~”太子殿下心思流轉,鬱薏寧和自己是同一種人,今兒說的出氣怕是不僅僅為了自己,還有上次鬱知暖借皇帝之手討債之仇吧。
不過,若當真能殺殺庸州那位的銳氣,倒是也不錯。
太子道“請鬱姑娘在正廳敘話吧。”
小廝大喜過望,忙點頭道“是。”
鬱薏寧看著太子麵色不虞,就知道他這會子心緒不好,若直接懟上去豈不蠢笨。
鬱薏寧可憐兮兮的往前一跪,求情道“求太子殿下為薏寧做主,稍加懲治那個無法無天的妹妹。”
鬱薏寧絲毫不提太子被遠程羞辱一事,隻說為自己做主,倒是勉強順了太子的心意。
太子道“薏寧這話是什麼意思?”
鬱薏寧全方位痛斥鬱知暖的肆意放縱和無法無天,隻哭訴自己和敏琳在庸州遭受的欺辱和陷害,此番前來求太子相助,一點都不是看太子可憐想拉他入夥,而是把太子捧得高高的,請他憐憫自己,出手相助。至於太子想做什麼,她一點都不在意。
太子殿下看著鬱薏寧嬌媚的臉龐點點淚痕,低入塵的埃卑微祈求,讓他的心裡有種異樣的滿足。
他語調溫和道“起來吧。”
“多謝太子殿下。”
太子歎氣道“鬱知暖遠在庸州,又是父皇親封的財政顧問,怕是不好對付啊。”
鬱薏寧美目流轉,平靜的說道“鬱知暖就是個傻子,她能有現在這樣的成績,不過是依靠著身邊的男人上位。”
“男人?”
“正是!”鬱薏寧道,“我和妹妹去過庸州,親眼見識過鬱知暖勾搭男人的本領,她的院落裡男寵成群。”
聽聞這話,太子的眉梢皺了皺。
鬱薏寧繼續道“其中有一位名叫容弈的,格外優秀,殿下可知道容弈的真實身份?”
“容弈?”
鬱薏寧堅定的點點頭道“殿下,這個人就是我們打擊鬱知暖的最好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