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臉微笑著說道“鬱顧問的提案著實精彩,兒臣有空也該多多請教學習才是。不過,這兩位是……?”
太子的話成功的把眾人的注意力引到容弈和雲默身上。這兩個人,畢竟都太優秀太突出了,雖然當下的場合沒有他們的用武之地,但這兩人周身的氣度也叫人輕視不得。
鬱知暖微笑著答道“他們是我的助手。”
“哦~~似乎十分優秀了!”太子十分沒誠意的接過話頭,掃視了二人一眼,在容弈的身上留下了算計,卻在雲默的臉上看到了遲疑。
其他人也打量了雲容二人,確實覺得驚豔,但大家看向雲默的眼神,都有一絲微不可查的探究。
皇帝也默默的打量雲默,尤其是想到暗探查到的消息,令他十分心驚。
皇帝說道“鬱丫頭身邊的皆是人中龍鳳,這兩位更是佼佼者,無論是眼下的學堂建設還是之後的北蒙來朝,都少不了你出力,有他們在一旁幫襯一二也好的。這樣吧,這些日子朕準你自由出入皇宮,他兩也一樣。”
鬱知暖有些意外皇帝的決定,潛意識覺得可能還有其他的目的,隻是現在不好深究,隻得恭敬的行禮應下。
商量完政務,眾人便一一退下。
剛走出禦書房,鬱知暖就把規矩禮儀忘了乾淨,笑眯眯的拉著鬱戰的道“爹爹,我在京都買了一幢宅院叫望京小築,你有時間來坐坐唄。”
鬱戰知道鬱知暖是肯定不願意回鬱府,也舍不得為難她,加上最近政務繁多,她住在外麵也便宜。
正點點頭打算應下,就見鬱文和太子一臉淺笑著走進,鬱文道“知暖說的這是什麼話,既然來了京都,自然該回鬱府住著才是。”
鬱知暖心道,居然還沒忘呢,真是難纏。
於是笑眯眯的說道“畢竟我被趕出來這麼多年了,回去鬱府也不知道有沒有我住的地方……”說罷還故意委委屈屈的癟了癟嘴。
鬱知暖離開鬱府的緣由眾人皆知,大家都不挑破,她自己卻一口一個“趕出來”,讓人著實尷尬。
鬱文扯起嘴角笑道“嗐,你這個丫頭說什麼呢,鬱府當然有你的住所,畢竟那才是你的家呀?”
她目光灼灼的直視著鬱文,說道“是嗎?”簡單的兩個字,卻好似被鬱知暖勾出了對方的彆有用心。
她莞爾一笑道“便是回鬱府住著,也不是不可以,隻是……隻是我這些年在外麵野慣了,偏又嬌貴,要是一般的宅院怕是住不慣的,尤其是閒置了那麼久的鬱府……”說罷皺眉想了想,又笑眯眯的說道,“不過這也不礙事,我派幾個丫頭去收拾整理一番,打點好了我再行入住,二伯父覺得可否?”
“這……”鬱文算是看明白了,這個丫頭對鬱府有氣,是要給個下馬威的。
其實鬱文一點兒也不在意鬱知暖住哪兒,隻是她明麵兒上始終是鬱府的人,在外住著唯恐外人指責他們家宅不睦,於自己的名聲不利;再者鬱知暖如今身份不一樣,是陛下的寵臣、天耀首富更是庸州城主,在鬱府住著也能光耀門楣;最後在自己家裡,便是搬出家教禮法教育她也是人之常情,若回了鬱府,說不定還能有機會稍微訓誡一番,免得她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
鬱文道“罷了,即便是自己家裡,也要住著舒服才行,你便安排吧。”
鬱知暖“多謝大伯父。”轉頭又道,“爹爹的院落是哪一處,我想和你住的近一點。”
聞言鬱文皺了皺眉,到底沒說什麼。
鬱戰道“回來就住想園吧,就在我的院子旁邊。你可以叫人打掃收拾,但是不能弄壞了裡麵的東西。”
“好的!”鬱知暖微笑著一口應下。
太子瞧著這一家人的壁壘分明,有些好笑。可想想自己,似乎也沒什麼嘲笑彆人的權利,於是調侃道“鬱城主,久仰大名啊,本宮聽說了不少關於你的事呢。”最後這句有些隱隱的曖昧……
然而鬱知暖卻大喇喇的笑道“客氣客氣,太子殿下才是久仰呢!”
“哦~~”太子笑道,“鬱城主聽說過本宮?”
“當然聽說過呀!”鬱知暖一臉歡喜著說道,“您可是我未來的大姐夫呢!話說您和大姐姐訂婚這麼多年呢,啥時候成親啊,也不知道我在京都的這些日子有沒有機會喝到您和我家大姐的喜酒了!”鬱知暖說著還一臉向往。
鬱文默默地不說話了,雖然這個侄女他不喜歡,但她直白的問出了自己最好奇的問題,他還是有些滿意的,甚至還隱隱有些期待太子的回答。
太子微微一笑,不再言語。暗道這個鬱知暖還真是亂箭齊發,逮誰咬誰,果然不好惹。
鬱戰笑著出來打圓場,道“時間也不早了,咱們也趕緊出宮吧。”
“好啊好啊。”鬱知暖樂嗬嗬的拽著鬱戰往外走,還熱情的約他去望京小築用膳,絲毫不管被落在身後的鬱文和太子。
鬱文看著太子眼底的陰鷙,有些慶幸又有些擔心,最終化成一道無聲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