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將軍、戶部尚書、老夫人、趙氏、鬱嘉承、鬱薏寧和鬱雅玲和隨行的丫頭婆子。”
“鬱雅玲?就是那個比我大的庶姐?”鬱知暖疑惑道,“竟然不是張揚小紈絝鬱敏琳?”
容弈笑道“許是怕鬱敏琳瘋癲起來會惹怒聖顏吧。”
鬱知暖又問道“可為什麼是鬱雅玲這個庶出的姐姐呢?以老夫人和趙氏的性格,應該不希望鬱雅玲為代表的偏房出頭吧。”
容弈淡笑著解釋道“阿暖可還記得之前孫世子一事中,代嫁過去的庶女吧。”
“記得呀!”鬱知暖轉頭問道,“話說那姑娘最後怎麼樣呢?”
鹿鳴平靜道“死了。”
“真的嗎?!”
容弈道“那姑娘不忍折磨,上吊死了。而那位姑娘的生母,也是鬱雅玲的母親。”
鬱知暖呢喃道“所以,是……彌補。”
容弈輕輕歎了口氣道“算是吧,當初鬱雅玲有事回去了鄉下老家,逃過一劫,所以她那個可憐妹妹就成了替死鬼。事情發生過後,鬱府想著趕緊息事寧人,對外宣稱病死,可為人母親的到底難受,在鬱府鬨了幾次,大約達成了一種和解,就是給鬱雅玲謀個好親事算作補償吧。”
鬱知暖歎了口氣道“真是可憐啊……”
容弈雙手輕扶鬱知暖的肩膀,寬慰道“好了,你慢慢收拾吧,一會吃點東西再出去。”轉頭又對鹿鳴道,“鬱府那邊的人你先安排一下,讓他們先在偏殿休息吧。”
鹿鳴點點頭。
鬱知暖說道“小鹿鹿不要有壓力哦,既然爹爹也來了,肯定會幫著咱們的。”
鹿鳴“嗯。”
鬱知暖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憐憫,收拾妥當,美滋滋的用了早膳,這才不慌不忙的去了偏廳。
沒有鬱敏琳在,偏廳的氛圍格外“和諧”“平靜”,非常難得。
鬱知暖笑眯眯的走進去,說道“大家早上好啊。”客氣的朝著老夫人伏了伏身子,又道,“用過早膳了嗎?我叫小丫頭再備一些。”
鬱戰道“阿暖不用忙,我們都用過了。”
鬱知暖點點頭,微笑著走到鬱戰身邊,親親膩膩的和自家爹爹說話。
鬱雅玲抬頭看了眼鬱知暖,一臉的羨慕。她就是傳說中的鬱府三小姐、庸州城主、財政顧問,是鬱府裡最不一樣的存在。
鬱知暖自然察覺到有人在觀察她,轉頭對上一個探究的眼神,竟然是乖巧低調的鬱雅玲,她微微一笑,點頭示意,算作招呼。
老夫人看著十分親近的父女倆,微笑著說道“三丫頭,今兒怎麼個安排呀?”
鬱知暖道“陛下來了先在園子裡逛一下,然後就是在梨花廳用膳;下午會有一個簡單的對詩或者行酒令,看陛下的意思;然後就是一場和北蒙的蹴鞠比賽;晚上是烤全羊和篝火晚宴,基本就是這樣的安排。”
鬱戰點點頭道“十分妥帖,暖暖用心了。”
鬱知暖得了鬱戰的表揚,嘚瑟的朝著容弈拋媚眼,然後下意識往鬱戰身邊靠。
沒過一會兒,小丫頭小跑著來通傳道“家主,陛下快到了。”
鬱知暖十分平靜道“哦,那咱們去迎接一下吧。”
其他人心道“這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鬱知暖快走幾步,把眾人落在身後,笑眯眯的走到大門口,就看戈雅和忽爾白赤拉拉扯扯著往大門走。
鬱知暖道“你們兩口子這是咋了?”
戈雅吐槽道“還不是他,懶床不起來,差點就誤事了!”
忽爾白赤委屈道“那還不是昨天晚上……”
“咳咳!”戈雅朝著某白怒目而視,卻有點媚眼橫波的姿態。
鬱知暖捂嘴輕笑道“好了,你們小兩口這一大的打情罵俏給誰看呢!準備去迎接陛下吧。”
“哼哼!”戈雅一把甩開忽爾白赤的手,上前挽著鬱知暖往前走。
遇上鬱府眾人,戈雅又擺出傲嬌公主的姿態,小下巴一抬,高貴自顯。
畢竟戈和忽爾白赤身份尊貴,鬱知暖可以不在乎禮儀,他們這些老古板卻沒辦法,老老實實的行禮問安,便是老夫人也一樣。
戈雅無意識無視了這些禮儀規矩,好在忽爾白赤沒那麼缺心眼,笑著讓大家不用這麼客氣,然後又屁顛顛的去追隨自家媳婦和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