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和公主乘坐華麗的轎攆,高高在上的朝著鬱知暖炫耀自己的成功,然而鬱知暖全部視若無睹,隻盯著容弈看。
此情此景,鬱知暖倒是真生出一些離愁彆意,緩緩道“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
容弈緊握著鬱知暖的手,眼底亦是滿滿的不舍。
靜和原本很是得意,終於從鬱知暖身邊把弈哥哥搶走,可此時看著他們難舍難分的你儂我儂,又是一陣的煩悶暴躁,噌的跳下車,朝著鬱知暖嚷嚷道“喂,鬱知暖,放開弈哥哥,我們要走了!”
鬱知暖倒不是在意靜和公主,隻是離彆終有時,纏綿的再久也終有一彆,便漸漸鬆開了緊握容弈的手。
容弈感受到手心逐漸遠離的溫暖,也不顧眾人眼光,下意識的把鬱知暖緊緊抱在懷裡,附在她耳邊說道“阿暖,我的阿暖。”
鬱知暖歎了口氣,也不知該說什麼。
容弈輕聲道“花家那邊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染指你的經營權。”
“好。”
容弈繼續道“我讓花謝留在你身邊,有什麼事可以讓他傳話給我。”
“好。”
容弈絮叨道“一定要記得我的話,照顧好自己。”
“好……”
“弈哥哥!”靜和看著纏纏綿綿的兩個人,簡直恨不得衝上去把人拉開!
張牙舞爪的長公主伸著手就想拉扯鬱知暖,卻被眼疾手快的容弈緊緊護在身後。
容弈看著靜和,一臉冷漠道“公主請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情。”
靜和咬牙切齒,最終冷哼一聲,隻得對著鬱知暖怒目而視。
鬱知暖聽著二人對話,忽然覺得這位長公主著實有些可笑,從始至終不過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罷了。看著容弈這麼護著自己,她也惡向膽邊生,張揚起來。
鬱知暖伸出雪白的玉臂,勾住容弈的脖子,媚眼如絲,當著靜和和眾人的麵,一字一句的說道“小容兒,你要記住,我是你的心臟,如果你離我太遠,會死掉的!所以,早點回來,我等你。”說罷也不過大庭廣眾人多眼雜,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唇瓣印在容弈的唇上,與其說是親吻,倒不是說是宣誓主權的蓋章。
大家都被鬱知暖的張揚大膽震驚了,一旁的靜和公主更是瞪大了眼睛恨不得衝上去撕了她。
“鬱知暖,你這個不要臉的……”靜和公主話還沒說完,就被容弈的護衛捂住了嘴巴,拖上了馬車。
容弈眼底盛開著點點星光,他看著鬱知暖,鄭重其事道“阿暖,等我。”
終於,才念念不舍的離開。
多情自古傷離彆,鬱知暖也是一樣。看著南梵的馬車遠去,還帶走了她最心愛的容弈,她整個人空落落的。
雲默默默的走到鬱知暖的身邊,好似頂替了容弈一樣,輕聲道“暖暖,進屋吧,人都走遠了……”
“嗯……”鬱知暖很清楚,沉浸在悲傷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不如讓自己充實起來。
她深呼吸一口氣,正準備給自己打打氣,就聞得一道嬌媚的女聲在一旁冷嘲熱諷道“喲,這不是三妹妹嘛,怎麼悵然若失的在自家大門口站著?”
來人正是鬱薏寧,顯然是來看笑話的。
她戲精附體,矯揉造作道“哎呀,也怪姐姐忘性大,怎麼就忘了今兒是南梵靜和長公主離開的日子,也是容弈公子,南梵未來的駙馬爺回國的日子。”
鬱薏寧走到鬱知暖身邊,假意安慰道“好妹妹,不就是走了一個容弈嘛,何苦這麼悲不能已,這好男兒還不是遍地都是,前兒老太太還說要給你相看呢。”
鬱知暖冷哼一聲,傲嬌道“不勞大姐姐費心了,就像您說的,不就是走了個容弈嗎,我還不至於就怎麼著了,畢竟我這鬱宅最不缺的就是有錢有顏又聽話的小哥哥,比起姐姐隻能苦守著太子而不能追求心中所愛,我還是輕鬆愜意的多。”
鬱知暖湊近鬱薏寧,低聲問道“你幫著太子出謀劃策從我身邊弄走了容弈,那太子殿下可知道你和容弈曾經的關係?”
鬱知暖一臉挑釁的看著鬱薏寧,眼底儘是無懼。
而鬱薏寧缺下意識有些腿軟,畢竟她和容弈的事情少有人知,難道他們之間已經無話不談到這種地步了嗎?
鬱薏寧強撐著體麵說道“三妹妹不必試探挑釁,我可不會上當。我對太子殿下一片赤誠忠心,殿下心知肚明,可不會因為外人的挑撥而改變。”
“是嗎?”鬱知暖冷笑一聲,“那我拭目以待!”說罷也不搭理風中淩亂的鬱薏寧,昂首挺胸的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