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隻想暴富!
修養了小半個月,鬱知暖的傷好的差不多,隻是動作大些依舊會扯得疼。但她是個閒不住的,在屋子裡悶了幾天就渾身不自在,鬨騰著要出去走走。
凝香等拗不過,隻得小心跟著鬱知暖在園子裡散步。
還沒走多遠,就見到了正準備來找她的雲默。
鬱知暖笑眯眯的拿著一枝桃花賞玩,看到雲默,微笑著遞給他道“這個給你拿回去插瓶吧,你那屋子冷冷清清的,正好添點好顏色。”
雲默自然而然的接過,仔仔細細的端詳後遞給身後小廝道“拿回去用那白瓷瓶插好,放在我的臥房的窗台吧。”轉身又對著鬱知暖說道“我的屋子快被你擺滿了……”
“有嗎?”鬱知暖皺著眉頭兀自思考。
雲默低頭淺笑,她總是這樣,給了彆人什麼好處從來不記得,彆人對她的好卻總想著千倍萬倍的還。
自從來了鬱宅,他就發現鬱知暖十分重視各種節日,尤其喜歡分享,吃到了什麼好東西一定要帶大夥兒嘗嘗,有什麼好的物件,首先送給園子裡的人享用,得了上好的布料也總惦記著給大家做衣服。這麼些年過去,他屋子裡大部分的東西都是鬱知暖置辦的,雖然另外幾位也享受一樣的待遇,但在雲默看來依舊彌足珍貴。
雲默看著正在指揮福喜摘桃膠的鬱知暖,輕聲說道“暖暖,我想和你聊聊。”
鬱知暖轉頭就撞上雲默格外慎重的眼神,點點頭道“好,去我書房聊吧。”
兩人坐定後,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卻依舊相顧無言。
雲默是本就話少,而鬱知暖則是在揣度他到底想說什麼。是關於那次的暗殺,還是他的身份,或者是他有什麼重大的決定?
鬱知暖知道雲默的性子,於是主動說道“默默,你找我是想聊那次的暗殺?”
雲默點點頭,目光灼灼的看向鬱知暖,眼底是明晃晃的戀慕和不舍,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暖暖,或許我要做和容弈一樣的選擇了……”
正在吃點心的鬱知暖突然聽到那個人的名字,心臟忽的抽搐了一下,僵硬了片刻,怔怔的放下吃了一半的糕點,道“哦……所以呢,所以是……你也要……離開了嗎?”
雲默又是低著頭,什麼也不說。
鬱知暖努力扯起嘴角笑了笑,還主動寬慰道“人各有誌,我……不強求。”話雖如此,可心底終究難掩酸澀。
畢竟她是一個喜聚不喜散的人啊……
雲默輕輕的歎了口氣,才道“那些人是衝著我來的,我不能讓你……讓你們陷入危險之中。”
鬱知暖看著雲默,認真的問道“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雲默看著遠方,堅定的說道“我要去奪回原本屬於我的東西。”
“那……會有危險嗎?”鬱知暖試探著問道。
“艱難險阻,危險重重。”
鬱知暖長長的歎了口氣,堅定的說道“無論你做什麼選擇,我都無條件的支持你。”
雲默看著鬱知暖,璀然一笑,好似千樹萬樹梨花開。
鬱知暖道“雖然不敢預測結果,但是我希望你能成功,有任何需要我幫助的地方,儘管開口。”
雲默遲疑了片刻,還是問道“你……知道我是去乾什麼的嗎?”
鬱知暖糾結了一下,說道“大約……知道的吧。”
“那你希望我坐上那個位置嗎?”雲默的言語中帶著一絲少有的急切。
鬱知暖凝眉想了想,道“其實我也說不清是否希望你上位,但是我知道自己不希望太子坐上那個位置。”因為就太子的小肚雞腸,若是坐上了皇位,肯定會給自己小鞋穿的。
雲默淺淺的歎了口氣,道“你果然……什麼都知道。”
鬱知暖尷尬的笑了笑,直言“是容弈離開前告訴我的……”她其實並不介意提起那個人,雖然不夠從容,但或許足夠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