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事,我的眼睛做了個小手術,暫時不能見強光。”
雲尋嵐避實就虛,沒有在這件事上深聊,拿了自己寄養在虞沉那的藍鬥魚作為新話題切入點這也是他那天在意識消失前特地把藍鬥魚交給虞沉的原因。
他問虞沉“對了,這幾天謝謝你幫我照顧我的魚,它還好嗎”
“它也很好。”虞沉一邊說著,一
邊靠近病床,“三天胖了一圈,尾鰭比傅炎熙、桂言和陸幽他們幾個的鬥魚還大。”
虞沉早就料到了雲尋嵐會提藍鬥魚的事,說的話也在故意引導雲尋嵐對藍鬥魚的現狀產生好奇,進而萌生出想看魚的念頭,可他今天卻故意沒把藍鬥魚帶過來。
他想著,如果皇子殿下提出想看魚,他就順勢說今天沒帶,明天再帶,那明天他不就又能見雲尋嵐了嗎
虞沉計劃的很好,畢竟他從不是個被動的人,桀驁不羈的性情和aha極具掌控欲的本性使虞沉天生做不到“被動等待”這四個字,就算他跟裴行庭說自己要和雲尋嵐水到渠成地在一起,但實際上呢,這水渠就是他挖的。
而雲尋嵐也的確踏進了他語言陷阱,正準備順著虞沉的話往下問他今天帶魚過來沒有時,係統卻猝然尖嘯“做任務”
這一聲似平地驚雷,在雲尋嵐耳中回蕩出腦鳴。
他安撫係統“我在做。”
“你在和他廢話。”係統的聲線完全喪失了人性和情感,隻剩下森寒的冷漠,“你是皇子,他是你的近衛,你讓他說,他就必須聽你的話。”
知道係統會越來越瘋,雲尋嵐垂在腿側的五指微蜷,抿了下唇瓣,垂眸輕聲道“虞沉,我想聽你說說話。”
虞沉怔住“殿下,我一直在和你說話。”
“我不想聽你說魚了。”雲尋嵐循著虞沉的聲音,朝他仰起臉龐。
聞言,虞沉身形滯停了幾秒。
他垂下眼睛,目光落在雲尋嵐的麵容上。
但青年的雙眼都被墨色的鏡片遮擋蓋住了,虞沉無法從中辨認出任何有效信息去推測雲尋嵐的想法。他隻好啞著嗓子問“那你想聽我說什麼”
“虞沉,我想”
銀發aha張唇,聲音竟有些發顫,昭彰著他緊張又期待的情緒。
於是虞沉也無法抑製地跟著青年繃緊了心弦。
他想,雲尋嵐不會是想聽他的表白吧可他還沒有準備好啊。
又或者是雲尋嵐要對他表白,想聽他的答案是什麼
雲尋嵐最愛問“可以嗎”這種句式了,所以虞沉在“可以的”、“我願意”、“我也喜歡你”三個答複中糾結了許久,最終在雲尋嵐把“我想”兩個字後麵的補充完後,以光速接上了他的答案
雲尋嵐“我想再聽一遍,你的誓言。”
虞沉“我願意。”
虞沉“”
雲尋嵐“哇”
虞沉竟然這麼好說話,雲尋嵐高興得忍不住失聲驚歎。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有事藏不住,眼下雲尋嵐欣喜地望著虞沉,下半張臉寫滿了“你快說”三個字,還是帶感歎號的那種,虞沉縱使看不到他的眼睛,也當然能讀懂他的言外之意。
虞沉唯一不懂、也不敢懂的,是雲尋嵐口中提到的“誓言”一詞。
他問“誓言”
什麼誓言
不會是他想的那句吧
本作者阿辭姑娘提醒您聽說你在罵我老婆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結果雲尋嵐告訴他“對對對,就是你近衛軍麵試上說的那句。”
虞沉“”
報應。
都是報應。
如果時間能重來,他會讓這句話爛在自己肚子裡。
如今唯一能給虞沉一點慰藉的,就是他剛剛沒回答雲尋嵐“我也喜歡你。”
不然他怕是得尷尬到撞開雲尋嵐病房的玻璃窗跳下去。
虞沉磨著犬齒,又氣又無奈“雲尋嵐,你就那麼想聽我對你說那句話嗎”
“嗯。”雲尋嵐連連點頭,同時強調道,“每天都想聽。”
虞沉還記得雲尋嵐當時說過的話,他冷哼“一天不聽渾身難受”
雲尋嵐再點頭“嗯嗯。”
“”
虞沉拿雲尋嵐徹底沒轍了。
他垂下邃藍色的眼瞳,像深海想吞沒心儀的獵物一般定定地看了雲尋嵐幾秒,然後沉著臉頹坐到銀發aha身邊,態度堪稱以下犯上,行為則是造次放肆地揪住雲尋嵐的衣領口,動作凶狠,力道輕柔地把青年拉到自己身前,俯身靠近他耳畔,咬牙恨恨道“我可以把任何人,乾成一條隻能跪地求饒的狗”
“好了說完了”
接著就放開手把人鬆鬆推開,轉頭背對雲尋嵐,不願再看青年一眼。
可青年卻一如既往對他毫不反抗,還將頭側抵過來,也靠近他耳廓,笑著說“謝謝你,虞沉,你的聲音很好聽。”
虞沉不說話,不理雲尋嵐。
“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所有近衛中我隻喜歡你的聲音。”皇子殿下繼續用蠱惑低啞的嗓音哄人,“所以我想天天見到你,聽你說話,但我還不能出院,你明天可以再來看我嗎”
虞沉還是不說話,但耳根卻偷偷摸摸理了雲尋嵐,背叛他本意,悄悄默默地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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