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她的重心都放在貓爪岩那邊,晚上回來除了編了兩條長袖草裙和幾雙厚實的草鞋之外,根本沒有怎麼收拾山洞。
今晚她要好好收拾收拾,正好抓它們做壯丁。
小吉利和小板栗看到她們回來,歡快地叫喚著迎了上來,小板栗躥進晏喜的懷裡,前爪搭在她的心口唧咿求撫摸。
她擼鼠擼得正歡時,西米圈上她的手腕,齜牙咧嘴,尾巴重重的拍打著她已經瘦下來的小肚子。
求人投食還這麼囂張的也隻有它了。
晏喜拎起它的尾巴,沒好氣地在它的頭上輕輕拍了一下。
“姐姐我在外麵忙活了一天回的來,還要給大爺你做牛做馬,哪天你們能伺候一下我,估計我得淚流滿麵。”
晏喜伺候好了幾位大爺,開始她的改造之旅。
她舉著兩塊尖石敲擊著洞壁,紅色的岩石被她敲落一地的石屑。
她無力地垂下手臂,回頭發現被大家圍觀了。
小吉利調皮地用鼻子擊打著洞壁,小板栗在石屑中扒拉,西米從地上躥上石壁又溜下來,水鳥在洞口嘎嘎叫。
她的血直衝腦門,多麼愚蠢的行為,無異於以卵擊石。
這些天來,她感覺自己越來越強健了。
雖然沒有明顯的肌肉,但是身上的肥肉已經沒有了,低血糖也完全消失了,背著一簍東西上下山也如履平地。
所以她膨脹了,以為自己可以徒手挖石壁,事實證明她想得太容易了。
而且它的失敗還預示著她後麵一連串的計劃都要宣告擱淺,她有些氣餒。
這些天晚上她躺在地上睡不著的時候,已經有了完整的規劃。
臥室要在洞口的西南位,朝洞內的一麵要開一扇窗,這樣初升的朝陽就可以第一時間照在她的臉上。
起居間放在東南位,這樣晚飯後她可以和大家一起坐在那裡看夕陽西下。
在西北方挖一個儲藏室,食物放在那裡完全不用擔心被雨水打濕生黴。
東北是浴室,放在窯爐上麵,冬天燒窯的時候,她就可以洗溫泉了。
廚房她一直在猶豫要放在哪裡?她希望離洞口近一些,這樣如果晚回來的話,她能借著夕陽做晚飯。
如果是臥室旁邊或者起居間旁邊會不會煙塵太多?
還要有一套完整的排水係統,在洞外挖一道水渠,能夠一直連接到草原上,這個工程非常大。
這些計劃都是在她能挖掘石壁的前提下才能實施的,她不甘心那些完美的想法就這樣胎死腹中。
沒有任何工具,有什麼辦法挖掘這些石頭呢?
晏喜抱著吉祥的前腿,向大家訴說著自己的煩惱。
大家似乎都能聽懂她的話,它們嘰裡咕嚕地交流起來,她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
隻有她聽不懂它們的語言,這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她沮喪地走進洞裡,趴在石床上喉嚨哽咽,默默流淚。
阿達西!我好想你啊!
我還能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