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喜第一次看清老夜明獸的樣子,這麼大的夜明獸,果然是千年成精萬年怪。
這個洞中的溫度比之前更高,汗水從晏喜的額頭上流下臉頰。
晏喜走了十來分鐘才走近石台,石台隻有跟她差不多高,她踮起腳尖可以看清平台。
“嘶……”
她抬手搭上石台,被燙得跳了起來,她離石台遠遠地,吹著被燙起水泡的手指。
“啊!阿喜,你怎麼樣?很疼吧?”栗子穩住身體,湊過來也對著晏喜的手指吹氣。
“哎!不就是出師未捷手先燙嘛,晏喜不會被挫敗的。”西米圍住晏喜手臂上,剛剛它也感覺到灼熱的高溫。
晏喜把手指貼在西米冰涼的皮膚上,西米左右扭擺也沒有擺脫女巫一般的晏喜。
看著嬉鬨的晏喜,栗子放心了。
平台隻有圓桌大小,除了中間有一個圓形的凹洞,什麼都沒有。
對於沒心沒肺的晏喜三個,老夜明獸沒有展現它的想法。
“就是這裡。”老夜明獸的心中波濤洶湧,聲音反而平淡無波。
“可是,這裡什麼都沒有啊。”栗子趴在晏喜肩頭,吸吸鼻子。
“什麼都沒有?你們沒有看錯?”西米在晏喜肩頭遊走,從這個肩頭轉向栗子帶著的肩頭,又轉回原地。
“老頭,你是不是感應出了問題?”
大家一起看向老夜明獸。
“不是。”老夜明獸圓鼓鼓的眼睛環顧四周一圈,“你們不是發現了嗎?”
“發現什麼?”
“溫度,石台的溫度。”晏喜盯著石台。“地下熔漿被高溫蒸發掉了嗎?”
沒有什麼凶獸,這才是天神的大招嗎?
一滴熔漿從洞頂滴落下來,掉在凹洞中,立刻“滋啦”一聲消失不見。
晏喜的猜測被證實,大家陷入絕望中。
“這有什麼難的,你不是會飛嗎?”晏喜看著洞頂,一個想法出現。“你飛到空中接住一滴熔漿不就可以了嗎?”
“阿喜,你真聰明!”栗子毫不吝嗇讚美他人。
“嗯!我試試看。”老夜明獸沒有說出自己的感覺。
它盯著洞頂,等熔漿滴落下來的時候準確地張開嘴巴接住。
大家歡呼雀躍,期待地看著老夜明獸。
“怎麼樣?老頭。”等了許久也感覺不到動靜的西米,心中不安。
“沒有感覺,什麼感覺也沒有。”老夜明獸沒有等到奇跡出現。“不是地心的熔漿沒有用的。”
“地心,是指這個凹洞嗎?”晏喜之前以為地心隻是地下空間的一個代詞而已。
“應該是的。”老夜明獸確定之前自己的感覺沒有錯。
“麻蛋!老頭,你確定天神是你的親爹?”西米的失望無處發泄。
“夜明獸爺爺,您不是已經千萬歲了嗎?如果之前都沒有誰突破禁錮,那麼這裡不是應該有十滴地心熔漿嗎?難道地心的溫度之前沒有這麼高?”晏喜一邊問,一邊冷靜地分析。
“也許吧。”老夜明獸比西米平靜很多。“也有可能,它根本就不想我們突破禁錮,重回東海。”
晏喜沉默不語,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做為天神,它做地很完美。
可是,作為它的孩子,路人晏喜也覺得心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