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喜跪坐在草地上,摸著吉利的身體。
“吉利?你說那隻大象?它該死。”金蟾恨恨地說,張開大嘴,想再次向吉利噴毒液,突然看見空中盯著它不放的火羽。
它閉上嘴,不敢輕舉妄動。“是它先跑來喝我們的水,我們的水塘就要乾枯了,我們都要死掉了。”
“麻蛋!你真毒。”西米狠狠地罵道。
“你這麼醜,還這麼毒,難怪沒人愛。”
“你瞎說,你,你從哪裡開出我沒人愛了?”金蟾拖著斷腿又往前跳了一步。
西米和火羽同時擋住栗子前麵,金蟾悄悄往後退了半步。
“這是你的地盤,這麼久都沒有誰出來幫你,難道不是沒人愛嗎?”栗子從西米和火羽中間探出頭來,衝著金蟾呲牙。
“我的孩子們還小,朋友們都不能離開水,當然不能出來幫忙。但是,那又怎麼樣?雖然你們人多勢眾,我一個就足以對付你們,我能保護它們。”金蟾說完,又向火羽和西米的方向跳了兩步。
水塘裡的水草無風自動,水麵上一個漣漪連著一個漣漪,清亮的水麵又變得混濁,看不清水底的東西。
沒想到,這隻金蟾雖然狠毒,卻挺護著家人朋友的,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可是,晏喜看看仍然昏迷不醒的吉利,不打算原諒它。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吉利快點醒過來?”它們跟這隻金蟾僵持了兩天,吉利一直昏迷不醒。
“中了我的毒,沒死是它運氣好。”金蟾惡狠狠地說,“沒有解藥,還想醒過來,彆癡心妄想了。”
“解藥?解藥是什麼?”
“你們把那隻不老獸給我,我就告訴你們解毒的方法。”金蟾大言不慚地要求。
“不老獸?你是說栗子?你要它乾什麼?”這隻金蟾打什麼鬼主意。
“你們把它給我,我就告訴你們原因。”金蟾討價還價。
晏喜肯定不會把栗子給它,但是,金蟾也許知道栗子身世的秘密。
“你說不說?不說我就把毒液吐到水塘裡,把你的子孫朋友都毒死。”西米對著水塘露出毒牙。
“你這隻蛇精病,你傷害無辜,你不得好死。”金蟾激動地跳過來,擋在西米前麵。
“我這是以毒攻毒。”西米輕蔑地看著金蟾,“你已經傷害了無辜的吉利,不得好死的那個是你。”
“你敢?是它喝掉我們的水,想讓我們乾死。”金蟾毫不示弱。
“你猜我敢不敢?”西米威脅金蟾。
金蟾“嘎嘎”大罵,又不敢真的跟西米動手,火羽還在它的頭頂虎視眈眈地盯著它呢。
它沒有忘記火羽的厲害,無論是讓它脫胎換骨的鳳涎,還是克製它的火焰,那根本就不是尋常的火焰。
“你不能這樣做,天神會懲罰你的。”金蟾悻悻地說。
“廢話少說,你說出來,我就不放毒;不說的話,那就彆怪我了,哼哼。”西米不耐煩地摔打著尾巴。
“你告訴我們吧?我們可以教你們呼吸法,你們練會了,每天不用飲食也沒有關係的,隻要你告訴我們解毒的辦法就行。”栗子看見水塘邊露出一隻隻田螺、蚌殼、魚蝦的影子,還有一群小蝌蚪。
“真的嗎?不用飲食也可以好好活著嗎?”金蟾盯著栗子,這隻不老獸說的也許是真的,自己不是也有兩天沒吃沒喝了嗎。
說不定那就是長生不老的秘密,金蟾想。
就算不是,自己也沒辦法吃掉這隻不老獸,吃不到不老獸就不能長生不老,難道自己就隻能做一個半仙?
金蟾不甘心。
可是,它真的對付不了那隻鳥和這條蛇。
那隻鳥的口水就可以讓自己蛻變成金蟾,跟它一起的這幾個恐怕也不簡單,它們到底都是些什麼?
隻有鳳涎才有脫胎換骨之效,難道它是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