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剝開一個柚子自己掰下一片，餘下的遞給吉利，一邊吃著柚子，一邊看著遠空飄過來的一朵白雲。
“師父，弟子有一個疑問？”金蟾認真記下栗子傳授的呼吸法，“這套功法煉成之後是不是可以長生不老呢？”
“長生不老？”栗子之前也聽西王母提起過，可它沒有在意。“我們隻要依天道行事，能活多久，天道自有安排，我們何必憂心。”
天道？原來栗子它們都知道天道，那個時候，火羽也是暗中掙紮了很久才決定用生命和法力換取大家存活的機會吧？它知道會讓其他的生靈失去生命吧？卻還是選擇了呼風喚雨平息火山爆發，隻能是為了讓它們活下來了。
天道之下，背負了這麼多生靈的生命，火羽會失去什麼呢？
“可是，師父你不是不老獸嗎？不是可以長生不老嗎？”金蟾根本不相信栗子的回答。
“什麼是不老獸？我從來不知道？長生不老？我還小呢？想這些還太早吧。”栗子實話實說。
“祖輩口口相傳，很久很久以前，有不老獸，全身皮毛白如雪，食之可長生不老。”金蟾不相信栗子的話，認為栗子不肯告訴它長生不老的秘密，暗中盤算著。
這不是唐僧肉嗎？
晏喜左右看看，附近除了它們，沒有發現其它鳥獸。
不管栗子是不是不老獸，能不能長生不老，不能讓這些話傳出去，也不能讓金蟾有這樣的想法，否則，豈不是跟唐僧西遊一樣，沿路都要被各路妖魔鬼怪惦記。
“老夜明獸爺爺……”栗子抬爪握住自己嘴巴。
老夜明獸也是白色的，它應該也知道這個說法吧？
晏喜又想起那個神秘的山洞下的鳥獸，除了那隻金雕，全部都是白色。
“白色的鳥獸吃了可以長生不老？那你呢？金色的吃了最少也可以活個千萬年吧？”晏喜嚇唬金蟾。
“你想乾嘛？吃我隻能活千年，要長生不老當然要吃不老獸啊。”金蟾也是個傻子，竟然把自己的秘密輕易透露出來。
“不老獸隻是傳說，可你自己都承認了，你說我把你的話告訴見過的鳥獸，它們會不會放過你呢？”晏喜繼續恐嚇金蟾。
“你，你真惡毒。”金蟾大罵。“虧你也是半隻不老獸。”
“我？不老獸？”
微風吹來，晏喜銀白色的長發飄過她的微微張開的嘴角。
“是你太天真，吃了不老獸就可以長生不老的謠言也能相信的嗎？”西米嗤笑。“吃了不老獸就能長生不老，你們這些貪心的家夥在做夢吧！你們把天道當什麼了？天道能允許這樣的事存在？”
“可是不老獸長生不老這是事實吧？”金蟾辯道。
“它們能長生不老，是因為它們行事合乎天道，不曾傷害生靈。像你這樣貪心不足，殺氣十足，也想奢望長生不老？”西米譏笑。
“我怎麼貪心了？我也沒，沒有殺過生。”金蟾狡辯。
“吉利喝了你們的水，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毒害它，已然是動了殺念。火羽的口水讓你這癩蛤蟆脫下老皮換了金裝，水塘裡的眾魚蝦螺蚌也都受了益，開了靈智吧？你不但不感恩，反而用解藥要挾我們教你呼吸法，還沒煉成呼吸法就妄想長生不老，這不是貪心不足是什麼？”西米從來沒有說過這麼多的話，看來是被金蟾氣急了。“雖然火羽不能言說，你就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嗎？”
“我，我……”金蟾被西米懟得一時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