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爛女王穿身要做第一女皇帝!
“皇上,王大人犯了錯也誠心知錯,古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皇上應該給他們一個機會。”
男人話語低沉傳入耳中,卻像一道驚雷炸響,把她的理智炸的七零八落“賀霖……”
女人眉頭微蹙,似是不信問“那賀霖將軍覺得我該如何處置她們二人?”
瞧見她眼裡的失落,賀霖清楚她現在期待什麼答案。
可若直接處死,前朝動蕩,青竹一定會遭到更大的危險,他隻能忍下對王大人的怒火,聲音平淡“若是王大人願意退出朝廷不再乾涉政事,皇上大可以給王家一次重來的機會。”
雲青竹輕笑一聲,這一次,眾人看的清楚真切。
女人唇色慘白微微一彎,眼角卻絲毫未動,分明是一個冷笑。
“既然賀霖將軍都這麼說了,那就照賀霖將軍說的做吧。”
沒再同幾人交談,安置好翠湖,雲青竹坐在清萊樓的包廂,靜靜坐了許久。
不知何時,淡雅的幽木香氣從身後飄來,她沒動作,背對著來人。“皇上,賀霖…”
綠湖的話隻說了一半,“疼嗎?”她聽到賀霖這麼問。
賀霖又說“雲兒,我知道你是對我的處置不滿意,可唯有王一二下台,朝廷的其它官員才會容易處理,我父親與他還有…”
“我不想聽了。”雲青竹賭氣般打斷了男人接下來的話。
背後傳來淡淡的清涼,她抬頭側目看去,汩汩清泉般的透明靈氣從賀霖的手心正注入她的脊背。
男人衣袖飄訣,陽光下額前的碎發熠熠閃光,格外耀眼。
“賀霖將軍,若是沒有什麼彆的事情的話,您就先離開吧,我要休息了。”
“賀霖將軍!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賀霖聲音平淡“進。”
他說完,瞧了一眼女人身上的傷口,傷口處已經快要發炎,再耽誤下去會糜爛腫起,雲兒已經抗的夠久,想到這,他麵色不悅,吐字冰冷“什麼事如此驚慌?”
“回賀霖將軍,我們方才不久整頓了禦衛軍離開了王家,可沒想到後腳就有人殺掉了王大人和王聖蘭,她們兩人的頭顱就掛在城郊的簾上,還被那凶手用血字寫下了王大人的種種罪狀。”
“什麼!”
雲青竹沒想到,不用親自動手,這王聖蘭居然就死了,王家死的如此之快,莫非是得罪了什麼人?
朝中重臣去世,王一二是賀霖的叔父,城中的百姓幾百年都沒見到過如此的現狀,將城樓外圍堵得水泄不通,還是禦衛軍開路才勉強進入。
自從上次在城樓發生了那樣的事,雲青竹就發覺自己會暈血,見不了那麼血腥的場麵,不然她一定就從窗簾探出頭瞧上幾眼了。
雲朝的裡外都由賀家照應,賀然老將軍將這件事交給自己的兒子賀霖來徹查。
走之前,賀霖給了她很多靈珠靈藥,說是吃下去,她身體上的傷就會恢複,不過她並不打算接受,吩咐綠湖放到車馬的角落。
“皇上,現在賀霖將軍走了,王聖蘭也解決了,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回宮。”
既然賀霖、洛明軒、許辰溪三個人都不懂她,那她今夜就去找小蘇蘇,找小奶狗安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心情。
說乾就乾,晚上姑姑端來了牌子,她想也沒想就跟姑姑說,接連十天都傳召了蘇氏侍寢。
進入後宮多日,皇上可從沒這樣吩咐過,姑姑雖然疑惑但也照做,趕忙去宣了蘇辭雲。
“蘇辭雲!”遠遠就瞧見一個粉色衣衫的男人坐在蓮花園涼亭的蘭凳上,隨性慵懶地半倚著,聽見有人呼喚,他微抬起下顎,眼波流轉。
“小青青?你怎麼會在這?”
粉袍下骨節分明的手抓著一壺棕色的酒壺,那杯子看著幾分眼熟,雲青竹沒細想,走近了些。“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酒?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月色深沉,坐著的人挑了挑眉,“那你呢?半夜不睡覺為何來蓮花園休息了?今夜不是輪到彆人侍寢了嗎?難不成是小青青想我了?”
他說著,將擱於池中的雙腿收回到亭下,“我可是不信皇上會想我。”
“小蘇蘇對自己真沒自信,朕自然是想你才回來看你。”
說著有點心虛,雲青竹手不安分地扣著袖子,怕被麵前男人幽幽的眼神發現,趕緊坐在蘭凳上,躲開了男人如火的視線。
少女長發如瀑的發絲掠過他的臉,伴著一幽蓮花香,蘇辭雲微微晃神,那雙清亮的眼眸眨巴著看向他,蘇辭雲突然喉嚨發乾,忽而忘記了該如何呼吸。
“蓮…”少女剛說了半個字,手就被人握住,她的背靠上了那個結實的肩膀,她轉過身,兩人的距離不過幾尺,“小青青~我也想你。”
看著少女,他的眼深如墨,一動不動地握著她纖細的手腕,周遭的聲音仿佛都消失了。
她說的話不過是調戲,沒想到男人低沉的嗓音是如此正經,雲青竹一下子麵容浮起一抹淺粉,使勁兒想抽回自己的手腕,可男人力氣很大,手沒有半分挪動,“你…想我就想我,乾嘛握著我的手不放啊?”
女孩睫毛不停輕顫著,蘇辭雲感覺自己的每一寸呼吸都有她的氣息因繞,他不動聲色地移過頭,另一隻手拿起了酒壺,放在她幼白纖細的掌心。
“我是想既然你不開心,就拿我私製的蓮花釀給你喝,看來你不是很想喝。”
雲青竹狐疑地瞧了一眼他,湊近了些確實聞到了一些醉人的酒香,蘇辭雲這麼貼心也不能辜負了他的好意,“好嘛,既然你這麼善解人意,那我就全當是壺裡的酒都給我喝了。”
蘇辭雲眼含淡笑,望著她白皙的手指打開壺蓋,砰的一聲,聲音清脆。
“少喝一些,我可不記得你酒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