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宗門要求,孝、悌、忠、信、禮、義、廉、恥自身八德皆大於宗門利益,遇事不決,自做決議。”
“第四,……”
一段時間過後,老人似是意猶未儘的咂咂嘴。
本是還想再說些什麼客套話來著,可影像卻像是突兀跳過了一段“因為最近宗門事物繁多,老夫身為靈堂堂主,自然是要能者多勞,委實無法脫身,之後的一切便皆由李修元作解釋。順便由他帶你們認認路,日後你們就住在這了!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他。”
“因為你們踏上了那多加出來的兩百層道階,經商議決定,你們可以去藏物閣和功法閣一層去各選一物,其餘事也都由他補充。”
“對了,要是李修元敢耍小性子,為難你們,你們就來地殿靈堂找我,看我不好好修理他!”
伴隨著申劍的一道冷哼,影像潰散。
奇石上的無數玄光也儘數腿散,很快便恢複成了原樣,甚至還要黯淡幾分,似乎是消耗掉了一部分能量。
林清淵回神思索一二,發現這些所謂的規矩都很是寬鬆,這讓得他心中大定。
可肚中鼓囊的異動,又讓他瞬間破功。
微微偏過頭,齊蚰與流雲非的氣色也不咋地。不知是與他一般餓的,還是因為昨日落陣留下的後遺症。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窘迫,李胡神秘兮兮的湊上一隻拳頭。
手指攤開,掌心裡是兩粒如瓜子大小的赤紅米粒。
林清淵甚至覺得這就是兩粒瓜子。
他狐疑的望了望李胡,又看了看後者催促般掂量了一下的手掌,最終試探性撚起赤紅米粒,往嘴中送入。
聊勝於無嘛,不過師兄也忒小氣了點。
就兩粒,還不夠塞牙縫呢。
這麼點兒功夫,一旁,本是在曬太陽的李修元已經緩步走進樹蔭。
他依舊是那一身棉衣棉褲,拎起石桌上的茶壺,自顧自的斟上一杯道“三位小師弟好,我便是老頭口中的李修元。”
“我叫李胡!”
李胡眼疾手快,在李修元倒完一杯之前,迅速從桌上取來一個杯子,湊了上去。
茶杯的碰撞聲,清脆響亮。
可懵逼的不止流雲非三人,還有正在倒酒的流李修元。
後者愣了愣,腦袋一抽,壺口偏向了李胡的杯子。
“鄙人流雲非。”
“齊蚰!”
“我叫林清淵!”
另外三個杯子陸續碰了上來,李修元沒由的笑了笑,自然而然的一路倒了過去。
‘茶’斟七分。
待到到李修元放下茶壺,眾人卻是愣住了。
李修元失笑著,頂著三人投來的異樣目光,帶頭將酒香四溢的‘茶水’一飲而儘。
李胡緊隨其後,喝完還特意杯口朝地抖了抖,神情玩味。
事到如今,他們也不好認慫,一咬牙,一仰頭,一飲而儘。
被嗆得不行。
也不知是那兩粒‘瓜子’非凡,還是因為這一杯子醇入喉酒。
總之,林清淵覺得有一股暖流開始蔓延至他全身的四肢百骸,不僅他五臟廟暖洋洋的,就連精神都是為之一振,感覺全身重新充滿了力量。
李修元輕咳一聲,放下茶杯,“那啥,那我就先帶你們逛逛吧。李胡,你守家,看狗。”
“那感情好。”
李胡沒有意見,那他們就更不會有意見了。
富貴在院子中撒腿跑得正歡,瞧見流雲非三人跟著李修元出門,剛想跟上,卻被一隻手給薅住了後脖領子。
“嘬嘬嘬,你家主人馬上就回來,在這安靜待著!聽見沒有?”
李胡伸出一隻手指,不斷點著富貴的黝黑鼻頭,一字一頓的戲弄道。
富貴哪兒聽得懂?
它故作凶狠的將整張臉給皺在一起,發出沉吟。
“嘿呦?修狗有名字嘛?我告訴你,在我們這個山頭上可是有一條小母狗,長得那叫一個俊啊!恰好跟你相反,渾身雪白雪白的,那氣質那叫一個絕!我認識!改天給你介紹介紹?”
正在亂點鴛鴦譜的李胡來了興致,他故意將手指伸在富貴嘴邊,在富貴每一次想要動嘴咬人的時候,便朝後縮上一縮。
每次都是差上那厘米之分,氣得富貴狂吠。
“誒呦?我給你介紹婆娘,你還想咬我?來!再咬啊,再咬啊……誒呦!臥槽!”
“嗚汪!嗚!嗚!”
“傻狗!撒口!”
伴隨著聲聲驚呼,與富貴含糊不清的嗚嚕,李修元收回那一縷作祟的精神力,應聲關門。
他當作什麼也沒聽見似的,繼續神色自若說道“咱們坤元宗因為地廣人多,為了刺激咱們修行、同時為方便大家,因此宗門內存在天、地、人,三殿。”
“這三殿沒有強弱之分,隻是一年一度的考核與入宗測試,便是由三殿輪流主持。考核成功者即入此殿,而我們所在的,正是地殿。”
說到這,李修元停住腳步,將手指彎曲吹了個口哨。
少時,兩頭高大威猛的駿馬就從遠方跑來,不斷將頭向他懷裡拱的。
李修元笑眯眯的摸著馬頭,一馬當先騎上駿馬,“這是我和李胡的坐騎,因為怕嚇著人,所以並非本相,上來吧,他們很通溫順的。”
三人聽聞,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這才敢手忙腳亂的爬上馬背。
有李修元在壓陣,期間果然沒有發生什麼顛簸。
“覺七,走!”
待到三人就位,李修元拍了拍馬頭,頓時,兩頭馬兒如離弦之箭般極速而行!
為了避免被甩下去,流雲非隻好勒住馬兒的脖子,他就隻好死死勒住流雲非的腰。
耳邊充斥著強烈呼嘯的風聲,讓得他聽力衰減大半,好在李修元的聲音能夠直接在他們心湖中響起。
“我們現在先去地殿供奉堂領了那五塊下品元石,一路上,我給你們介紹介紹地殿的主要建築與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