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息!
李修元像是一個酒鬼聞道了酒香味,兩眼放光。
“師弟,發生什麼事了?”
一把摟住一個正在想拚命擠進去看熱鬨的弟子問道。
那人像是愣了一下,反應幾秒過後,赫然失去了趕進人潮的興致。
他轉過頭,臉色微紅,眸子裡滿是憤怒,不斷打量著李修元的奇異穿著,並未回話。
林清淵眼尖,在後方小聲提醒道“修元師兄,這好像是位姑娘……”
頓時,李修元身體一僵,像是被雷劈中一般。
僵硬扭過頭,瞥了眼他正摟著的‘兄弟’,好像的確是有些清秀的意思……
再準備繼續往下看時,少女已經一拳頭招呼過來,砸在他麵龐之上。
“嘭!”
一聲悶響傳出。
李修元順勢退出少女三步之外,這一拳倒是不打緊,隻是將周圍人群的注意力給吸引一部分。
“耶?這誰啊?秋天還沒到就穿棉襖,這是要演哪一出啊?”
“新來的吧,修元師兄都不認識?”
“他就是半年前,那個在殿比上以一己之力,強行把其餘兩殿天驕給壓下去的猛人?看樣子好有性格!我喜歡!”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莫不成這位‘師弟’是要與修元師兄單挑?勇氣可嘉呀!”
“……”
眾人議論紛紛,其中不乏有著閱曆深長的弟子,很快便是將他的身份公之於眾,惹得他們這邊愈發引人注目。
李修元汗顏,看著怒氣衝衝的平胸少女,有些手足無措。
現在這不管怎麼說,他都是理虧的呀。
草率了,下次認兄弟,得先驗下身……
“李修元?”
少女咬著銀牙,嘀咕一句。
她似乎並不太喜歡這種被太過關注的感覺,悶哼一聲,不再追究,鑽入人群。
比試還沒開始,便已經散了。
有不少弟子唏噓。
李修元摸了摸鼻子,毫不在意,領著三人也朝人群中擠去,嘴上還不斷叨念著“讓一讓”。
鑽過人潮,四人才看清裡麵的狀況。
藏物閣大門處,隻見一位女子正與一名老者盤坐對弈。
女子容顏極美,若有傾城之姿。
她的三千青絲隨意散落腰間,眼眸宛若纖塵不染,一身魚紋白衣都被崩得極緊。胸前的飽滿呼之欲出,隻是那氣質極其冰冷,要拒人千裡之外一般,身邊還站著剛剛李修元錯認的“兄弟”。
對麵的老者一襲黃袍,懷中抱劍,眼神幽深不已。
雙方落子極慢,讓眾人看得入迷。
當然,沒啥人會真的看棋。
李修元撇撇嘴,他對棋和人都沒什麼興趣。
倒是流雲非,他一股正經盯著棋盤;齊蚰則是失神的盯著那名女子,似乎是被如此完美的容顏驚豔到了;林清淵又開始不由自主的走神。
“走啦!”
李修元汗顏,以心聲將三人的注意力崩散,又模進人群,進入藏物閣。
再度在經過一係列操作,三人與李修緣暫時分隔開。
又踏入了一片光幕,終於來到了藏物閣一樓。
這裡空間極大,擺放又許多器架,還有不少弟子正在此挑選心儀的兵器。
器架上的器物數不勝數,叫人看得眼花繚亂。
林清淵隨手撿起一把長槍,槍尖極利,槍棍呈紫檀之色,似乎非凡品,隻可惜他並不會甩槍。
“咱們分開找吧,說不定可以找到幾把快要蘊靈的器物。”流雲非提議道。
二人點頭同意,分開而來。
可看著琳琅滿目的器物,林清淵一時頭大如鬥,又徹底沒了打算。
如今他麵臨一個很尷尬的問題——他壓根沒學過任何兵器!甚至連器譜都認不全!
曾經握過,唯一算得上是兵器的,還是他隨手從路旁撿回家的直樹枝……
這該如何是好?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要不選把關刀,或者大戟如何?’
林清淵撓頭間,他心中像是有個聲音說道。
可又有一個聲音立馬答道‘不行!這些都太過笨重了,一擊不中,貼身作戰占不到優勢。’
‘那就選匕首,子母鉞這一類的武器,兵行險著。’
‘也不行!殺傷力好像又不太夠。’
‘斧子!鐧!流星錘!’
‘靈活程度又太差。’
‘刀!槍!劍!棒!’
‘呃,好像又容易傷著自己。’
‘那就選防具!’
‘沒有攻敵手段,一味防禦,難成大器。’
‘去球吧!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所以才愁嘛!
林清淵苦著一張臉,內心極度糾結。
所以他隨意撈起了一個小木牌牌,往天上拋去。
尚未落地,他便已經伸手穩穩接住,又隨手給丟回原位。
他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