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仁覺得薛洋怎麼可能責怪薛皎月呢?那是家主的眼珠子啊。
不過他們三個人的事情,他懶得理,沒多想就答應了。
屋子裡又安靜了,金氏想到還沒領兒子去看丈夫,叫著薛景仁“進去看看吧!”
在他們進來之前,一直是薛皎月在看著薛洋,她看著薛洋不是為了彆的,就像知道薛洋會不會怪她。
薛洋醒了,她忙叫道“爹,您醒了?”
薛洋腿上還是疼,動了動,動不了,他急忙問道“我這腿怎麼樣了?”
看他疼的臉上扭曲,薛皎月心中忐忑,但是嘴上還是很難過的道“爹,你摔傷了,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八娘引的二叔祖來,女兒就不用害怕連累您受傷了。”
所以歸根結底還是薛八的錯。
薛洋臉沉下去,沒好氣的道“那個死丫頭去哪裡了?你看七娘多知道孝順,她是不是惹完禍就跑了?”
喊完,牽動了傷口,薛洋又哎呦一聲。
然後想起什麼問道“我這傷嚴重不嚴重啊,怎麼還上了板子了?”
薛皎月等著李大夫再沒進來,就知道那個大夫靠不住,大夫說骨折了,興許沒斷呢。
“李大夫說要修養十天半月才能好呢!”
傷筋動骨一百天,十天半夜那就是沒什麼事。
薛洋心放了下來,人好像也有精神了,就想到了薛繁織,他又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問道“她乾什麼去了?你娘呢?”
薛皎月正嫉妒薛繁織被二叔祖叫走了,聽了語帶委屈的哭了“爹,為什麼所有人都喜歡八娘,我做什麼都是錯的呢?嗚嗚嗚……我到底哪裡做錯了?”
薛洋擔心死了,如果不是腿疼他就坐起來了,他問道“誰欺負你了?”
薛皎月依然帶著哭腔道“您昏迷後八娘就開開心心去招待郡主了,我讓她等您清醒了再去,她說難道郡主還不比爹重要?”
“她執意要過去,二叔祖也不攔著,女兒說不聽她!”
“這個不忠不孝的畜生!”薛洋氣死了,叫道“讓她立即過來,我管她招待什麼郡主,我是他爹,現在我受了傷,今後我讓她一步也不能離開。”
光薛繁織無法離開有什麼用?
薛皎月繼續嚶嚶嚶的。
薛洋安慰她道“長幼有序,家裡來了客人當然是姐姐先出頭,你二叔祖是老糊塗了,你放心,隻要郡主不走,爹做主,隻有你能接近郡主!”
“爹,十七娘說謝家要宴請賓客,給剛到建康的人接風,他們肯定會請郡主,如果我和郡主相熟了,郡主也會帶我去的吧?”
“謝家擺宴席?”
“那是自然!”薛洋心裡算盤打的啪啪響,如果七娘都去了,自己為什麼不去呢,得想個辦法,也得過去。
謝家的宴請,去的都是大世家舉足輕重的人物,可不是他們薛家這種小門小戶。
二人正說這,金氏和薛景仁進來了。
薛洋還記得薛景仁忤逆他的事情,這個兒子自小就跟他不親近,他嗬斥道“你才知道來看我?小八呢?”
薛景仁正想說你能不能彆難為小八,就聽門口處下人稟告“家主,夫人,八娘子來了!”
薛皎月目光一暗。
薛洋怒氣上臉,叫道“讓她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