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
從來沒對二女兒這麼好過,真的好不適應啊。
…………
薛皎月越想越不對勁,丟下扇子交給雲蘿“我出去一下!”
雲蘿是薛洋通房中最好欺負的,本來薛洋修道,用水又講究又多,她都忙不過來,這薛皎月過來,幫忙的人走了,如今薛皎月又要離開,她就真的忙不過來。
雲蘿委屈的道“七娘子好歹跟家主說一聲,不然奴婢怕不好交代!”
薛皎月冷笑道“你也知道自己是奴婢?不過是褲腰帶鬆散爬了我爹的床,混的連妓女都不如還敢管我?真是給你臉了!”
雲蘿是正經的通房,不過十七歲,還是薛洋強迫的她,哪裡就腰帶鬆了?
雲蘿被薛皎月罵的這麼臟,直接就哭了,道“七娘子好歹也是世家娘子,說的話怎這般難聽,奴婢何時爬了家主的床!?”
薛皎月有事,哪裡有時間跟她煩纏,呸了一口罵賤人,轉身走了。
薛皎月溜出正房不過是要回去看看薛繁織到底什麼樣,她是不信薛繁織會被嚇傻了,理由很簡單,賤人總是命硬!
於是她避開人,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而此時薛繁織閨房中,薛景仁請了李大夫已經在了,正在跟後趕來的金氏吵架。
“好端端的娘子被嚇成這樣,老夫還從來沒見過你們這樣的父母,哦,父不慈倒是也有,可是十月懷胎生下兒女的母親也如此苛待自己的女兒,真是讓人匪夷所思,虎毒尚且不食子,夫人是連畜生都不如!?”
“這是我女兒,不用你看病,你滾!”金氏被人戳到痛處,惱羞成怒。
可這李大夫自有自己的主意,在書案前盤膝坐下來寫方子,就是不走。
他是薛景仁請來的,又不是金氏,乾什麼走呢!?
金氏被氣的夠嗆,也就不那麼心疼薛繁織了,摔著帕子離開了。
她一走,薛景仁才有時間問李大夫“我妹妹到底嚴重不嚴重?她不是真的嚇傻了吧?”
李大夫寫了一個方子吹乾,笑道“嚇傻了呢就不會,但是她情誌陰鬱,肝氣鬱結,總有煩心事憋著,長此以往不是病死也會自儘的,你們要好好開導她!”
薛景仁大驚失色道“這麼嚴重啊?大夫我妹妹會沒事吧?”
當你真正關心一個人的時候,大夫的話基本聽不全,隻能聽見最差的那個信息。
李大夫對薛景仁印象很好,倒是多了一份耐心跟他解釋“所謂無情草木不治有情之病,八娘子的病屬於心病,藥物隻能起到緩解作用,主要問題,還是得她自己想開!”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其實薛景仁還是不懂,但是他心裡有個模糊的概念,就是妹妹不高興,會死!
可是家裡這個情況,也難怪妹妹不高興了。
隻能儘量替妹妹擔著!
薛景仁點點頭,就跟李大夫說抓藥的事情,薛繁織在屋裡的榻上,將李大夫的話聽的清清楚楚,不由得暗歎一聲“知我者,李大夫也!”
她可不是總是抑鬱不開心嗎,上輩子一個人的時候,常常想結束人生。
上輩子她就認識李大夫,就是李大夫給她診斷她不可能生育的。
李大夫名叫大觀,醫術十分高明,他和二叔祖是好朋友,不過上輩子,他們都以為他是家奴,直到二叔祖去世,李大夫也不見了,家裡人有疾病找彆的大夫都看不好,那時候大家才知道,大觀大夫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