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很滿意的哼了聲,轉身出去了。
等薛洋一走,薛洋屋子裡的婢女進來收拾東西,多看了金氏兩眼,金氏怒氣衝衝道:“看什麼看?我就算是挨罵也不是你們能糟踐的,我告訴你們,我哥哥現在就在薛家呢,彆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金不換大財主正在薛家做客,所以最近家主對夫人好了許多。
婢女們全都收回目光,心中雖然嘲笑金氏無能,但是誰都不願意惹這閒氣……
薛洋走到外間的時候,正好薛景仁兄弟走進來。
兄弟二人給薛洋見禮。
薛洋點頭道:“好了,你們何姨過來了,你們兩個過去請安吧!”
薛景孝見怪不怪的點頭,薛景仁抬起頭問道:“是住在後巷的何氏?”
薛洋黑著臉嗬斥道:“什麼後巷的何氏,那是你的長輩,你怎麼一點禮數都沒有!”
那禮數也得是對應該的人吧?
薛景仁冷笑道:“孩兒不知道何氏怎麼就成了孩兒正經應該請安的長輩了,孩兒自己的親舅舅還沒見呢,難道就去見八竿子打不著的何氏?還是在父親院子裡,這合適嗎?何氏為什麼還能進父親的院子?”
“你們大姐姐回來了,何氏來見你大姐也不行?”薛洋道:“你何姨在你小時候沒給你做過栗子糕?你沒吃,吃了怎麼會那麼沒有良心?”
何氏隻給他們做過一次糕點,還是給大姐的,他們是順帶,也是為了氣母親,那時候他才四歲,根本什麼都不懂。
可就因為這一次糕點,就得去給父親的下堂妻請安?
他們的舅舅說了要見他們,他們真的沒去見呢。
薛景仁態度十分強硬道:“總之孩兒不會去見何氏,父親也彆忘了,父親已經休了何氏,母親才是您的妻子!孩兒的話僅限於此,孩兒告退!”
薛洋氣的全身發抖,喊著轉身的薛景仁:“小畜生,你給我回來,你在給誰說話?!”
薛景仁並沒有回頭,薛洋回頭抽出寶劍就要去追,薛景仁看了忙叫道:“阿爹,兒子去把大哥叫回來,您息怒,息怒!”
薛景孝在薛洋院子門口叫住了薛景仁:“大哥,你方才是怎麼跟父親說話的,那可是父親啊,你怎麼會這麼無禮!?”
薛景仁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弟弟道:“你也覺得,咱們沒給舅父請安就去給父親的下堂妻請安是對的?那可是咱們親舅舅,你彆忘了這些年舅舅送了你多少禮物,有多疼你!”
薛景孝不以為然道:“這不是順便嘛,再怎麼說,那是大姐的娘親,就是咱們的長輩!”
“你也知道是大姐的娘親,不是你的,她現在還來父親院子合適嗎?”
“這是父親的決定!”薛景孝皺眉道:“父親就是父親,大哥再不滿也不能忤逆父親啊,二叔祖平時就這麼教你的?”
薛景孝是常年在薛洋身邊,薛景仁在薛邱身邊的日子多一些。
薛景仁看薛景孝冥頑不靈,他十分失望,這次去接弟弟的路上,他就覺得弟弟有點不分是非。
他道:“你如果閒著沒事,就去看看小八,今天是她及笄的日子,你還沒送她禮物呢!”
提起薛繁織,薛景仁的臉色黑沉下來,道:“小七給我寫信把她和小八直接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小八為了自己的名聲就詆毀小七,還有祖母也向著小八,她如今長了本事這麼有心計,還要我這個哥哥做什麼?我不給她禮物,多得是人給,用不著我獻殷勤!”